“很好。”云卿尘把早写好的一个信封递给他,“这里有十封信,你像之前一样,按照定好的时间,给他们送过去。”
  秦谌指尖合拢,“太傅,我听闻观天相问吉凶是耗寿元的……”
  “他们所问无非权财,无关紧要。”
  云卿尘自小就能卜算,上辈子他从想利用这谋求什么,如今倒能让一些人甘愿臣服命运。
  只要是人就有欲望,他们但凡想破,把柄就到了云卿尘手中。
  “您……”秦谌睫毛轻颤,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口,“……太傅,您是不是想离开了?”
  云卿尘莞尔,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我刚下山三月。”
  “我就是觉得您很累。”特别是这几日,云卿尘眉宇间总是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愁容,他自己似乎并没发现。
  “或许是观星多了,我多休息休息就是了。”云卿尘把给他准备的十多本书籍给他,“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
  “是。”
  临走时,秦谌脚步一顿,“太傅,我现在可以帮到你了,有事要说。”
  “好。”
  看见云卿尘舒平了眉宇,秦谌这才放心的笑了,“我过两日再来看您。”
  等秦谌离开,云卿尘重重松了一口气,他动了动腰,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秦睿受到刺激,病重休养,皇子府闭门不见客。
  算算时间,他该去看看,好确定秦睿是否还在说那些危险的梦话。
  阿珂几次探头,见他起身,这才走过来,“大人,咱们是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去街上转转。”
  这个时间,督公应该早在藏娇苑等着了。
  这些天一直下着小雨,夜晚的街头,空气宜人,来往的人并不少。
  云卿尘静静走在街上,瞳孔放空,漂亮的模样惹来不少人驻足。
  他刚走过一个街头,迎面就是一闷棍,云卿尘眼前顿时一黑。
  好痛……
  云卿尘艰难的睁开眼,蒙着的黑纱让他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些影子。
  他浑身无力,感觉身上很热,衣袍也被人解开了。
  空气中有浓重的熏香,隐隐透着浓重的罂粟粉的气味。
  一双手突然碰过来,云卿尘浑身一颤,想开口,却发不出声。
  “太傅,是你吗太傅?”
  听见秦睿的意外沙哑的嗓音,云卿尘瞳孔一深。
  “嘿嘿,殿下,他就是您太傅,您想干什么都行,今夜您可要开心啊。”一道讨好的声音紧跟着想起来,他还主动把秦睿推了过来,“小的保证,他是货真价实的云太傅。”
  此时这屋里,地上躺着好几个晕死过去的漂亮男子,身上都或轻或重带着伤,一看就没被人善待。
  “好啊!太傅终于是我的了!”
  秦睿诡异地笑着,“今夜,我会好好享用你的。”
  随着话音落下,门关上了,秦睿慢慢低头吻下来。
  半个时辰后。
  “嘭!”
  房门被踹开。
  斐忌手提一个人头,目光森然的看着房间里躺着的人。
  “好啊,你还真是离不了男人!”
  “你来了……”
  云卿尘狼狈的躺在地上,透过半露的黑纱看着他,手里紧握的吻颈终于掉在了地上,一放松,他当即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睁眼是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
  云卿尘稍微活动了下就听见锁链撞击的声音。
  他愣住,回想起昏迷前,他似乎看见了斐忌。
  这是,又被囚禁了?
  云卿尘无力的按住眉梢。
  他果真就不该招惹斐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门开的声音。
  云卿尘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他碰你了。”
  云卿尘眸色恍了下,指尖微微摩挲,“恩……咳……”
  他刚开口,脖子就被用力掐住,“你一直让人在监视秦睿的去向,你一定知道他就在巷子里的馆子玩。你,是故意送上门的!”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云卿尘平静的解释,斐忌听着只觉得可笑。
  “你这几分心思少用在本座身上,你以为……本座这样就会放过你?呵……你以后,尽管待在这里。等你想明白,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求本座,本座会放了你。”
  斐忌要走,云卿尘唇间轻启,“我脏了,斐爷不在意吗?”
  “区区一个秦睿罢了,本座解决掉就是了。”斐忌冰冷的看着他,“倒是你可要好好想想,如何让本座消气。”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斐忌唇间温柔扬起,“今日秦谌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如今昏迷不醒呢,据说是快死了。”
  云卿尘指尖一紧,“你莫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云太傅的心都在他身上了,本座岂能不利用呢?”斐忌低笑着亲亲他的唇角,“云太傅,想让他活着,知道该怎么做吗?”
  “……”云卿尘还未曾反应,斐忌就把他扔到了不远处冰冷的水池里,“脏死了,好好洗干净再出来!”
  云卿尘冻得浑身发抖,偏生斐忌点了他的穴道,只能浸泡在里面。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云卿尘终于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骗他,受受罪,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