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驯服斐忌,也要有这个命。
  云卿尘默默吃饭,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斐忌脸更黑了。
  他护甲一收,半边桌子都裂了。
  云卿尘索性大胆的拿出方帕,给他擦了擦护甲上的菜汁,“斐爷,看在我辛苦一场的面子上,再尝一尝?若不行,你再掐掐我。”
  云卿尘抓住他的手就往脖子上放。
  斐忌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瞳孔微微收紧,感觉一股烫意灼烧着他。
  为了勾引他,都上手了!
  斐忌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嫌弃的拿手帕一直擦。
  可被那漂亮手指捧过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
  他在手上做了手脚?
  斐忌眸色一沉,死死盯着云卿尘,不冷不热的嘲弄道:“继续伺候。”
  他半边身子一斜,正面对着云卿尘,他做什么都一览无余,连毛孔都能看清楚。
  云卿尘余光扫见他精劲的腰,目光默默移开。
  斐忌这样貌这身姿都堪称一绝,可惜了恶名昭著,还是个太监。
  自宫的太监,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驯服之路倒有些太远太难了。
  云卿尘又给他剔了鱼肉,斐忌懒洋洋的张开了嘴,舌头抵在唇齿上,明晃晃的要他喂饭。
  他照做,斐忌尝到一口,眸色忽闪忽闪,很快就藏起来了那一抹意外。
  初一再一次探头,发现斐忌吃了同一个菜式五口!
  他从来都是不过三口的。
  再看,他震惊,这齐刷刷一桌子,怎么长得都一样?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口味。
  他家挑剔的爷,莫不是最人换魂了?
  初一正想的出神,侍卫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他的视线渐渐游移到了云卿尘身上。
  云卿尘刚刚来神都,就有人来寻亲,找的还是同名同姓,这目的未免太明显了。
  也不知道谁要跟他家爷抢花瓶,这不是找死嘛。
  斐忌精细,吃饭也是不紧不慢,优雅自持,大半个时辰,饭菜都要凉了,他才终于放过了云卿尘,走了。
  云卿尘按了按酸疼的手腕,“小狼崽子,故意折腾人。”
  第10章 你成功吸引了本座的注意
  斐忌塞给初一个帕子,里面包着一块鲜嫩可口的排骨,他有点犯馋。
  他咬住的时候,斐忌开口了。
  “查查有没有毒。”
  初一一个哆嗦,吐出来了,“您怕有毒还吃!”
  斐忌舔着唇角,“本座高兴。”
  “要不要请明月公子给您看看?”初一是个杀手,对危险的人,敏锐着呢。
  “那花瓶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初一肯定,“咱们回府!”
  “死不了。”
  斐忌今日吃的还算满意,上了马车,眯着眼,像是喝酒了一样,有些微醺,初一说话,他都没听见。
  回了寝宫,斐忌慵懒的一斜,要了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明月进来时,就看见斐忌把玩着瓷白的酒壶出神。
  指腹摩挲壶身,温柔与狠厉交织。
  他莫名想起了红鸾暖帐之事。
  秋明月略显惆怅,“你怎么是个太监?”
  “那不然呢,本座自宫了,还能平白再长出来一个大宝贝?”
  “……”
  论说话,秋明月自认不如。
  斐忌瞥眼,“初一的话,你也信,滚。”
  “不滚。”
  凤焰那个大嘴巴,早就和他说了云卿尘。
  说云卿尘又白又漂亮,是个少见的贵重花瓶,若非是个男子,斐忌会迷一阵子。
  秋明月左右望望,踢了踢斐忌,“花瓶呢?摆出来啊了,藏起来算个什么事。”
  “没藏着,就是个平淡无奇的花瓶。”
  秋明月虽说刚十六岁,但他行走江湖多年,才没那么好骗。
  他嘿嘿一笑,眯着圆溜溜的猫眼欠揍道:“你不会是还没得手吧?”
  斐忌直接上脚。
  秋明月一个转身巧妙躲开,得意的哈哈一笑,“让我猜对了吧!”
  斐忌灌了口酒,早知道他就不该捡人,该秋明月被老虎叼走算了,一个两个都蹿他头上,一点不消停。
  “初一,把他给本座弄出去。”
  初一给秋明月递眼色:诊脉啊!先诊脉!
  秋明月后知后觉,但又没觉得没必要,从小到大,斐忌除了中过情药,其他什么毒对他不过区区补品,死不了还有助于内功修炼。
  前提是,斐忌得配合。
  秋明月撒娇打滚想直接真诊脉,但心还是死了,最终又是悬丝诊脉。
  !
  好歹跟了十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碰碰斐爷那强健有利性感迷人的手腕啊!
  秋明月奄奄的,耸拉着脑袋,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没毒,就是吃多了,得活动活动消消食。”
  斐忌面无表情。
  初一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吃撑?
  怎么可能。
  自家爷向来都是七成饱,十几年都没变过!
  而且……
  为什么自家爷让花瓶碰?!
  这不对啊!
  这太诡异了!
  云卿尘重重打了个喷嚏,把汤药喝了。
  他摸了摸还有点低烧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药是有用,就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