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尘无法忍受，想要开始骂人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都给我闭嘴。”
柳尘看向了一直在旁边看书的顾哀，那本书上映入眼帘的全部都是各种看不懂的化学符号，柳尘觉得头晕，连忙移开视线。
顾哀的声音控制在周围一圈刚好能听到的程度，所以那些嚷嚷着要开黑的男生自然也都听到了。
他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一部分是因为顾哀的命令很突然，让他们没怎么反应过来。
还有就是顾哀的威严。
顾哀作为班长，再加上又是学生会会长，自然肩负着管理整个班级的责任，平时也从来不给任何一个人放水。
加上性格又难以接近，大家看到了都是敬而远之，也格外听他的话，看到他简直快和看到朱春芳差不多了。
但是顾哀一般是很少管班级的秩序问题的，也很少帮着朱春芳喊“安静”什么的。
顾哀的声音可以说是再有辨识度不过，那些男生一听就知道了说话的人是谁，没人敢反抗，就通通真的闭上了嘴。
柳尘撇了撇嘴，终于有闲心开了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你这么恐怖啊？没人敢反抗你？”
柳尘还真的就没想到，那几个那么皮的男生，就算平时看到柳尘大气不敢出，没想到顾哀的话在他们那里也这么有用。
这么说来，他们这两个看似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的两个人好像还真有点像。
都在班里没什么人缘，而且没人敢欺负。
主要是这个班级没什么社会人，就柳尘一个最叛逆，大家都不敢接近柳尘，想必之前早已经提到过。
至于顾哀就更不必说了。
顾哀看了柳尘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阳光洒落进来，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上了些许阳光的温度，看上去稍稍柔和了些。
柳尘忽然觉得顾哀这个人真的很好。
也可能是他太容易改变看法了（？）
柳尘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好了不少。
他好歹也是一个能吃苦的人，和那些弱不禁风的富家大少爷怎么能相提并论？
这点不舒服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本着这样的精神，柳尘又开始骚扰顾哀了。
以前的那个柳尘好像是还魂了，正在逐渐把刚才的柳尘替代。
“顾哀，老子知道老子在你这里已经没什么霸气威猛的形象了……”
“当大家都是兄弟，只要你不把那几件事情说出去，我也不会介意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嘛……”
“都过去了，大家还是好朋友，这阵子来你帮我的忙我也很谢谢你。”
“顾哀，你倒是陪我聊聊天啊，整天在这里看些无聊的书，你将来想当科学家啊？”
“怪怪怪怪怪……”
……
柳尘是个话痨实锤了。
柳尘的话痨又回来了实锤了。
“……闭嘴。”
顾哀这次换做对柳尘说了。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
“我都说了无数遍了，老子是宁死不屈的好吗？”
“我就不闭嘴，我总有一天要把你烦死……”
“我就不信你能在那里看一路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