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桥:...你不是嚷嚷着饿了?羊汤还是饺子?
  郑二桥一顿,双眼放光:我都要!完事儿还嘟囔了一句:大哥,要我说咱们刚刚留下吃顿饭多好,还能省顿饭钱,那什么老六也太不懂事了!就给了一兜子山楂,这山楂有啥好吃的,酸不拉几的,要不是他非给我,我都不打算要!
  郑大桥:...分明是临走前你瞅见桌子上一盘子山楂,非要拿走,人能拦住你?真给我们郑家丢脸!
  看门的人:...咋地?你们还要不要脸了?抢俺们的活、坑俺们的钱、揣走俺们的山楂,现在还怪俺们不留你们吃饭?我真该死,怎么就耳朵这么好使呢!
  二弟,别乱讲话,他姓刘,你应该叫刘哥,懂不懂?
  郑二桥左耳进右耳出:行行行,给钱的都是哥,我懂!
  郑大桥:...你懂个锤子你懂,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跟你认真沟通!
  等坐下来吃饭,郑二桥才总算闭嘴。
  见弟弟闭嘴,郑大桥还有些不习惯:既然这批货暂时出不了手,不如明儿去看看夏大叔他们吧。
  郑二桥这二货当即放下筷子,吸溜掉嘴角的面条,乐得眯着眼:还等着明儿干啥,咱现在就去吧!
  郑大桥指了指天上的太阳:你看看这天,等到地方天都黑透了...
  郑二桥恍然大悟:对啊,天黑了可能碰到鬼,咱们还是明天去吧!郑二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子虚乌有、玄而又玄的东西。
  郑大桥的本意是这个点过去太打扰夏大山一家,但他弟这样理解也无所谓,反正达到目的就成!
  一大早,老夏家早早起来忙活。
  卤肉经过一夜的卤制已经十分入味,不管是用来做菜还是直接吃,味道顶顶好。
  大白菜经过一夜的腌制也腌出不少水来,周蕙娘听闺女的,直接将坛子里的水倒掉,将菜叶子清洗一番,沥干水分。
  弄干的白菜切成片块状,将其放进干净的坛子里,放入辣椒粉、盐、姜末、糖,搅拌均匀。
  搅拌好后给坛子用油纸密封好坛口。
  周蕙娘一边在盆儿里洗手,一边好奇问:闺女,这就腌好了?为啥这白菜跟我之前腌的不一样,怎么放那么多辣椒?
  夏槐笑道:这叫辣白菜,腌个四五天差不多就能吃了,可以就馒头、大饼子,还能就着粥吃,老下饭了!但是这坛子不能放外边,得找个凉快地儿放着,不然会酸...
  哎,好,我待会抱着去长根他娘家去,她家有口枯井,那里面指定凉快!
  长根他娘是周蕙娘这几天新发展的人际关系,虽然一把年纪了,可人勤快、能干,没事儿就去林子里捡柴、拔草,背着个手在村里溜达,一来二去就跟周蕙娘唠上了。
  行。
  今天大伙的事儿挺多的,需要准备明天用到的食材。
  主要需要麦子粉、杂粮粉、蔬菜、肉、猪下水和猪棒骨。
  猪棒骨这种东西比较便宜,就算不用来卖,也能给自家人喝,多补补身体,将来有个风吹草动,至少有个逃跑的力气。
  那六个壮年小伙确实实诚,天刚亮就赶过来了,差不多到早饭时候又匆忙跑回家吃饭,生怕被留下吃饭。
  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夏大山这伙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虽说他们没赶上15文一天的工钱,心里多少别扭,但这也不怪夏大山他们,只怪他们没那个运气。
  他们年轻,脸皮子薄,干不出半截撂挑子的事儿,夏姑娘心善给他们包了一顿晌午饭,他们可不能再蹬鼻子上脸,又不是傻子,看到人吃饭难不成还傻呆呆站着?
  夏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周蕙娘说:娘,这几个大哥人挺不错,往后晌午饭咱吃什么给他们吃什么,得让他们吃饱。
  吃饱了才好卖力气,不然这钱虽然比人家花的少,但进度慢下来也不是事儿啊!
  夏槐看得长远,宁可多出一些粮食,也不想耽误盖房子的进度。
  实在是因为,害怕老天不做人啊!
  这一连几天都是大晴天倒没啥,若下雨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某些方面,未雨绸缪并非多此一举。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她穷。
  要真有钱,她直接在镇上买个房子也好,租个也行,还会为这点事愁眉苦脸吗?!
  所以啊,归根到底,还是要搞钱!
  突然,她的裙摆被人拉了拉,低头一看她的小包子正眨着萌哒哒的大眼睛看着她:娘亲,我能吃一块糖吗?就一块!
  似乎是怕夏槐拒绝,小包子还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指比划了一下。
  因为怕小包子吃糖多坏牙,她平时很少给瑞哥儿吃糖,瑞哥儿也很乖,一般也很少问她要糖。
  当然。夏槐从怀里,实际上从空间拿了个棒棒糖出来。
  这个棒棒糖是透明包装的,在兑换的时候,夏槐特意过滤掉那些花里胡哨的包装,就是为了不让这个糖显得过于引人注目。
  但显然,她还是低估这个糖了。
  只见瑞哥儿葡萄般的大眼睛刷地一下锃亮,小手蠢蠢欲动,如果不是固有的礼节捆绑他,只怕他的小爪子早都抢走棒棒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