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了,就因为肤色白,所以这红晕才会更明显。
  总之陆芊是一千个一万个感激温凉。
  就在这个时候,陆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之中一片朦胧,他眨了眨眼,很快就变得清晰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但非常俊俏的年轻男人的脸。
  对方看到他苏醒后,还挥手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醒了呀!感觉怎么样?”
  陆深一时间有些迷惑,他看了眼站在男人身旁一脸激动的陆芊,又看了一下周边围着站在那儿的保镖,大概可以确认对方并无威胁。
  只是他打量了一下温凉,奇怪一个穿着保洁服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病房里?
  温凉在陆深睁眼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抬眼看去,对方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就好像一张完美的画突然被注入了灵魂,一下子就灵动了起来。
  他有着一双非常漆黑的眼眸,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那样漆黑,但是却没有婴儿那般纯粹。
  他的那种黑更像染尽人间烟火的黑。
  想来也是,以陆深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还会像婴儿一般。
  “弟弟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陆芊有些激动,亲自上前替他调整好位置,让陆深可以半坐起来。
  陆深本想如同往常那般回复她,一切都好,但是真实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他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眉,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以往每次病发,他苏醒过来之后,会觉得胸口闷到让他有一种窒息之感,有时候会突然有股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有什么蛇虫在他的心脏狠狠地咬上一口,疼的他浑身抽搐,可是今天却完全不一样。
  他的胸不闷不痛,甚至连呼吸好像都轻快了几分。
  只不过当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胸口时,他才感觉到有些黏腻。
  陆深费劲地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衣裳大开,胸口处还沾着不少鲜血,隐隐能闻到铁锈味。
  他一时间有些沉默地抬眼,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温凉身上。
  除他之外,别无二想。
  陆芊见此立马解释道,“这是温大师,今天要不是有他帮忙,将这恶心人的盅虫从你的心脏处抓取出来,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你要受多大的罪。”
  陆深:?
  陆深一直觉得自己的智商没有任何问题,可今天他却有些听不懂自家姐姐说的话了。
  温大师?盅虫?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姐姐对于找大师来解决他身上所谓诅咒的事情也非常的反感。
  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让她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以及自己床前这个年轻的青年不是保洁人员,而是个大师?
  纵观陆深见过的大师,没有一个像温凉这样的,一是穿着风格,二是年纪。
  陆家请来的大师基本上年纪平均50往上,像温凉这种年轻得像个小竹笋的,连大师的徒弟都算不上。
  他默默地打量完温凉之后,又将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那个透明盒子上。
  大约是里面这个不断喷涂着口水的丑陋虫子太过于显眼,所以在陆芊说完盅虫二字之后,他不自觉地就对号入座了。
  见到陆深的目光落在盅虫上,温凉还随意地晃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盒子,那盅虫立马就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感,毒液喷射到一半都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
  可恶啊!
  “你在看这个?没错,这就是盅虫!刚从你心脏里面挖出来的,专门吸食你的生机与寿命。这玩意儿在你体内的时候你会觉得胸闷难受,甚至有时候还会胸痛,现在将它取出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轻松很多了?”
  陆深一愣,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下意识地便直直地看向了温凉。
  因为他说的跟自己的身体状况真的一模一样。
  在陆芊期盼的眼神下,陆深点了点头。
  陆芊见此,高兴地直拍手,“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温大师有这本事的。弟弟,有温大师在,你再也不用担心了。”
  “不过虽然盅虫已除,但是你身上还有那幕后之人所下的脏东西,不过不用担心,等温大师休息好后,一定会为你解除的。从此以后,咱们陆家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所谓的诅咒了。”
  陆深越听,脸上的神色越是沉凝。
  他不是傻子,光听陆芊这么一说,他就察觉到了自己所谓诅咒的怪异之处。
  更不要说最早开始,陆深就是不相信诅咒存在的。
  “姐,你从头到尾跟我仔细说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陆芊自然愿意,她将温凉告诉她的事情,一一全部都告诉了陆深。
  陆深安静地听着,只是越听眼底的光芒,便越是晦暗难辨。
  温凉也不在意,就这么笑眯眯地把玩着手中的盒子,听着陆芊讲他的英雄事迹,听到精彩的地方,还时不时地点头附和,以证明陆芊说的没有错。
  而在听到陆芊表示对方用的是自己的血,在他胸口画了个符,希望陆深不要介意的时候,陆深看着温凉浅浅一笑,他本就长得俊俏,轮廓深邃,五官迷人,眼睛更是长得一等一好看,这般浅笑盈盈地看着温凉,让温凉都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只能说赏心悦目这四个字真的不是白成为成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