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问赵宴:“老赵,时徽的手机定位到了吗?”
“定位到了,在中江路上,现在在往南走。”
柯景行拿起对讲机:“喂,一组一组,现在往中江路上走,收到请回答。”
“一组收到。”
“二组和三组前去支援。”
“二组收到。”
“三组收到。”
赵宴:“哎,停了,停在了小城路里,距离小城路和中江路的交叉口只有五百米。”
柯景行拿着对讲机:“一组,从中江路拐进小城路,在距离两条路交叉口五百米处寻找目标。”
“一组明白。”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响了:“柯队柯队,我们在小城路上,但是并没有发现目标,只发现了一部摔坏的手机,我已经把图片发给你了。”
柯景行看了一眼手机,深吸一口气:“这是时徽的手机。”
“老赵,调取中江路和小城路的监控,看看这辆车到底去哪了。”
常裕接了一个电话,说:“景行,交警大队那边来话,说这是一辆套牌车,查不到这辆车的轨迹。”
“行,我知道了,看看监控有没有什么发现,”柯景行似乎想起什么:“对了,多瑙河会所上午说调查的,有没有派人去调查?”
“查过了,这家会所在一个叫岳平山的人手下,表面上没什么问题,这个岳平山也是商界的成功人士,白手起家,也是小有名气,都说他作风正派,为人低调谨慎。”
柯景行皱眉:“所以为什么他家的订单会出现在肇事车辆里?开那种车的人也实在不像是能消费得起这种会所的。”
“那还需要继续查吗?”
“暂时先不查,但是得暗中盯着。”
“好。”
车停了下来,邓安言说:“下车。”
时徽下了车,一下车就冲到旁边的下水道,“哇”地吐出来,邓安言无奈地看着他:“我开车开得挺稳的,这都能晕?”
“是不是没人坐过你的车?”
邓安言:“......”
等时徽吐完,邓安言看他吐得死去活来的应该也没精神逃跑,没有太多防备,说:“进去吧,老板在里面等着呢。”
时徽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个老小区,都算不得小区,就两三栋居民楼,看样子是八九十年代的,在这片土地上颤颤巍巍地矗立着,似乎随时都会坍塌。
他们进了其中一栋楼的地下,这地下里的环境算不得好,时徽忍住了再吐一次的冲动,到了地下室,这里被改造过,地下室的几间房都是互通的,有几间还是被隔开的,看样子是建成了一个仓库的样子。
邓安言让时徽坐在椅子上,然后还没等时徽反应,就熟练地把他的手捆在背后,他还说:“我也是怕你一会跑了,或者偷袭我,别介意,我知道你身手还不错。”
没过多久,从旁边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文质彬彬,他旁边跟着一个不太起眼的中年男人,但时徽认出来,这就是他之前柯景行给他看过的照片,钱荣。
男人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笑呵呵地:“你好,我叫岳平山,以这种方式和你初次见面,希望你不要介意。”
第18章
时徽问他:“那你‘请’我来,是有什么事?”他动了动自己的胳膊:“我不觉得这是请人帮忙的态度。”
岳平山笑了笑:“你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我高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岳平山只是笑,并没有说话。
时徽说:“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水吗?刚吐完,还是很难受的。”
岳平山给邓安言一个眼色,邓安言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到时徽的嘴巴,时徽瞥着他:“不会加什么东西吧?”
邓安言嗤笑着:“放心,老板还在这,还要和你谈话,给你下药,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闻言,时徽就放心的喝了,喝了几口水后,他终于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时徽说:“你有什么忙想让我帮的,直说。”
岳平山:“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目前在别人看来我是光鲜亮丽得很,但是你知道,越是往上走越是累,我在商界其实也只是个不太起眼的人,但万城人才辈出,想要往上走,光靠自己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用你的学识帮我。”
时徽:“我知道你们商界也需要心理学人才,但是我不是学管理心理学或者是人力资源管理的,我怎么帮你?”
岳平山笑着摇摇头:“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你要知道黑暗是无处不在的,包括在看起来是令人羡慕的商界,有时候总是需要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去获得,所以我找到了你。”
时徽平静地说:“其实我自己这几天也琢磨出了一些东西,有人连杀了我的父母,还想试图栽赃到我头上,不过可惜手段有些拙劣,很快就被识破了,让我看见了我父母的死状,我猜是想让我感到崩溃无助,激发出我内心的邪恶与黑暗,,这时候,如果有人主动把凶手扔出来,或许还期望我会对他产生一丝感激,让我认识到这个世界上,警察不可信,正义不是无处不在,最后黑化成你们的一员。”
岳平山象征性地鼓掌:“差不多就这意思,你真的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