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哥你……”
红毛全神贯注开车。
罗母送了一套新房子，今天之后秦渊他俩就搬去那住，这路程说远也不远。
他心里想着秦渊的大概时长，要是让他尽兴的话，估计得绕好一圈路才行。
刚切换了导航，背后就传来敲打声。
秦渊声音沙哑，“给我拿盒套。”
红毛咽了口唾沫，赶紧翻找抽屉。
尼玛都给他听热了。
等回去之后，他也要找两个。
……
红毛把车开进私人车库就走了。
秦渊一身热汗搂着罗沐瑶，用纸巾给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歇会还是上去洗澡？”他怕她受不了这一身黏腻，但她又缠得紧，不太舍得走。
罗沐瑶半合着眼，“好渴，想喝水。”
秦渊在车子里找了找。
原本干净整齐的车里，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全是罗沐瑶一时兴起买的，跟宝箱里的宝物似的五颜六色。
好不容易找到一瓶，是没开封的矿泉水，秦渊哄着她，“到家了，上去之后老公给你喝热水。”
罗沐瑶皱起眉，“不要，我现在就要喝。”
秦渊，“水凉。”
“要喝，你捂一捂嘛。”
“那得捂多久，你等得了么。”秦渊使坏，“我用嘴给你捂捂。”
罗沐瑶推他，“不要不要。”
她渴坏了，凉不凉都不在乎，非要喝。
秦渊只得先顺了她。
喝完罗沐瑶舒服地叹口气，又黏回他怀里，“你不要动。”
秦渊失笑，“怎么着，今天是要睡车里。”
“可以啊。”罗沐瑶闭着眼睛呢喃，“只要你在就行。”
秦渊心里凹陷下去一块，软得一塌糊涂。
比起她心疼自己，被她需要的感觉，让秦渊更难以招架。
他以前最讨厌被人粘着，罗沐瑶算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难伺候，最矫情最不知好歹最奇怪的女人。
可仔细想想，似乎从一开始，他就不反感她任何坏脾气。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沦陷，无可救药。
秦渊捏着她的手，仔细摩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瑶瑶。”
罗沐瑶嗯了一声，“怎么啦。”
秦渊低声说，“喜欢我吗？”
“喜欢呀。”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了，此刻她还是一样的答案，“喜欢你，阿渊哥哥。”
秦渊不知满足，“爱我吗？”
罗沐瑶心里一紧，有些迷茫地眨眨眼，“我想抱你，想亲你，只想跟你一个人做，你一走我就想哭，这算爱吗？”
秦渊没想到她说得如此坦然，忍不住笑，“是爱，你爱我。”
“你把我都养坏了。”罗沐瑶吐槽，“我上班的时候，他们给我买的东西，我都不爱吃。”
“这不好么？只吃我一个人的。”秦渊重新撩起她的裙摆，“只有我能喂饱你，瑶瑶。”
猝不及防地重新占有，让罗沐瑶眼前阵阵发白。
她情难自已，“秦渊……”
“嗯？秦渊？”
罗沐瑶哼了一声，“老公……”
第581章 快乐吗，盛骁
春末夏初，小雨绵绵。
天空乌云密布，白天也似夜晚一般昏暗。
雨声轻轻拍打窗户，盛骁闭上眼，昏昏欲睡。
梦里也是这样的朦胧画面。
寮房里门窗紧闭，他被那个妖艳的女人压在小小单人床上，无法动弹。
入目是菩萨的画像，僧服还完整的穿在身上，鼻息间甚至还有香灰的余味。
如此严肃忌讳的地方。
米雅兰衣衫不整与他紧密相连，掌控着他的命脉，搅散他的理智和自持。
她说她不信佛，做就做了，所有报应她一个人承担。
她说你快乐吗，盛骁。
她说我好想你。
她说，“你帮裴景川，不管你要几次，我都给你。”
最后一句话让他发狂。
明知道是利益来往，是有所企图，是她低俗的计俩，但他还是忍不住沉沦于她的手段之下。
越愤怒，越是不舍得停。
愿赌服输，他答应帮她，累趴下的米雅兰抱着他，呓语，“事成之后，我跟他离婚，好不好？”
她笑得那么动情。
盛骁信了。
可再次见面，她依旧在万皓身边，夫妻恩爱，光芒耀眼。
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尊严。
梦也碎了。
盛骁醒来时，身上僵硬得发痛。
明明梦里的一切都让他愤怒憎恨，可回到现实，他不受那个女人干扰了，却又空虚得心脏麻木。
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手机在一旁响起。
盛骁伸手拿过，嗓音微哑，“爸。”
盛志城问，“我听说你前几天去参加秦渊的订婚宴了？”
“是。”盛骁掀开被子起床。
“你不是一直很忌讳人多的场合……”盛志城欲言又止，“愿意出去就好，看样子这次给你找的医生有点本事。”
盛骁垂眸，情绪藏在眼底，“还有事么？”
“过来吃顿饭吧。”盛志城心疼道，“不要总把自己关起来，好么？”
他如此诚恳，但盛骁无动于衷，麻木道，“好，等会过去。”
……
坐在车里，盛骁降下车窗，伸手触碰冰凉的雨水。
水打湿他的衣服，他浑然无感，溅起的小小水花在指尖起舞，又很快消散，替换上新的雨珠。
数不胜数。
就像人类一样，大同小异，旧的去了，新的又来，只要有钱有势，想要多少有多少。
但他就是犟，就是轴。
非她不可。
可她不这么觉得，她只会当他是雨珠，永远不缺别的人代替他。
司机小心翼翼打量他，“少爷，窗户关上吧，小心着凉。”
盛骁，“不用管我。”
“老爷子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又得罚我了，少爷，你不要让我为难。”
盛骁抿了抿削薄的唇，到底还是收回了手，关上车窗脱下潮湿的外套。
“约在哪吃饭。”
司机如实回答，“在公司。”
盛骁微微拧眉。
很快车子就到了楼下停车场，一辆熟悉的车牌号映入眼帘。
……
餐桌上，盛志城问了很多他病情恢复的情况。
盛骁只有两个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