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捡起刚刚动作太大甩掉的一块令牌,说?:“说?了又能怎么样?你倒是把我的头打?下?来,回去送给我大师哥,看看他是不是要给我报仇,杀了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狗奴才。”
  “你!”那个黑衣人虽然性格暴躁明显只?是想吓唬她,还忌惮着什么不敢真的动手,岳灵珊这样一说?,他反倒下?不了手,却又死要面子,那手高?高?举起就是落不下?来,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正不知道要如何挽回面子。
  白衣人赶了过来:“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我们兄弟一不痛快,可是要拿人煮来吃的,你难道不怕被煮来吃吗?”
  他们抓了岳灵珊来,不过是吓唬吓唬而已,教训她让她以后不敢再口出恶言,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向令狐冲献殷勤,怎么可能杀了他的师妹,就算这是任大小姐的情敌,也轮不到他们出手解决。
  黑衣人见自己人回来了,还给他提了个醒,立刻说?到:“不错,我们兄弟二人最?喜欢吃人肉。”说?着阴险一笑,从白衣人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卡巴就咬了一口,还特地举到岳灵珊面前,问她要不要吃。
  岳灵珊看到举到面前的竟然是一只?人手,这两人竟然是吃人肉!心中作呕,面上?却更?冷了,本来还打?算看在他们没有当真伤害她的份上?,给过教训之后,放他们一命,现在看来,这种食人魔恐怕是不能再放出去危害人间。
  两人只?觉得脖子后有些凉,似乎感觉到了杀意,不过对面之人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个只?会张牙舞爪的小姑娘,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只?当是自己太敏感了。
  岳灵珊冷哼道:“哼,难道我说?错了吗?一群狗腿子却没有人敢说?主人是谁,说?吧,你们这些人的主子是谁?到底是谁暗恋我大师哥?这样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能收你们这种吃人的人做手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说?出来她就给他们一个痛快。
  黑白二人俱是一愣,他们还是第一次用吃人吓唬人都?不管用,而且对方只?不过是个看起来很是娇养的小姑娘。
  这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说?:“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确实是有些过于耿直了,在形势比人强的时候还敢说?话这么直接,胆子确实不小。”这个突然树后出现的男人是个儒雅的中年?文士,如果不是他悄无声息的就靠近了此地,岳灵珊会当真以为他是个斯文儒生。
  岳灵珊问:“你是什么人?和他们又是一伙的吗?”
  男人说?:“自然不是,他们还不配。”他对二人:“漠北双熊,你们之前不是求爷爷告奶奶托我门下?之人要加入我日月神教的吗?今天看到风某,怎么变成了哑巴?”不知他们跟底的人一定会以为“双雄”二字是英雄之雄,却不料是熊罴之熊。
  塞外漠北有两名巨盗,一个叫白熊,一个叫黑熊。倘若事主自己携货而行,漠北双熊不过抢了财物?,也就算了,倘若有镖局子保镖,那么双熊往往将保镖的煮吃了,还道练武之人,肌肉结实,吃起来加倍的有咬头,所以被江湖人称漠北双熊。
  白熊结结巴巴的说?道:“风风风……风长老,真的是你,您老人家怎会在此?”刚刚还穷凶极恶的食人魔,立刻变成了怂包。
  岳灵珊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斯文模样的中年?人竟然是魔教黑木崖的实权长老之一。
  风长老并不理他们,而是转向岳灵珊,“风某路过此地,无意中看见姑娘掉下?的那块令牌,不知道姑娘能否相告,这块黑木令牌来自哪里?”
  若是黑木崖的其他人看到这块令牌由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手中把玩,早就维持不住本部?长老的风范惊掉下?巴了,风长老果然行如其貌,别人可做不到他这样面不改色,从容而雅,这么突然之间在意外的地点见到象征着教主权权利地位的令牌,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这是我结拜……”岳灵珊想到东方不败后来不再让她叫姐姐,于是道:“这是我结拜兄长留下?的信物?,也是前不久在洛阳刚刚送我的。”想起他当时确实好像是说?能够号令魔教长老及以下?的教众为其做事,不过她可没打?算用到它,再次把令牌收好揣回怀里了。
  风长老是少数知道东方不败亲自离开?去了洛阳的人之一,全教上?下?,能够送出黑木令作为信物?的唯有教主一人。听她如此说?,他已经心中有数了。又暗自思忖,这小姑娘一口一个‘魔教’,显然是正派中人。在别人看来他风长老也位列魔教大魔头之一,在他面前也面不改色的这么称呼,不加以避讳,又与教主有这份渊源,那么她应该不是无知无畏,而是真有底气,称呼习惯罢了。
  风长老也不介意别人称呼日月神教为魔教,毕竟天下?人都?这么说?,只?不过是没人敢到他面前说?。今日他既然遇上?这个姑娘,自然要与之交好,不会让这姑娘吃亏。风长老冷着声音对漠北双熊说?,“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你们是想撸走?这位姑娘,甚至还吓唬他?”
  黑木令是日月神教内部?所知教主通用的令牌,漠北双熊根本没有成为魔教的一员,级别不够,没听过也没见识过,所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被他们敬若神明的风长老早就倒向了面前这个他们想为难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