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堂姐,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还要怪罪于你。”
  “管不了那么多了。”孟小溪按了按眉心,疲倦的感觉泛了上来,“谁让她识人不清。”
  沈轻舟贴着人,抚了抚他的头发,又蹭蹭他的耳侧:“累了一天,早些睡吧!”
  “嗯!你也是。”
  二人洗漱之后各自去休息。
  说什么来什么,第二天中午,孟香如就得知了赵信的事情,再一打听,说是因为偷拿了前东家的财物,被报官抓走了,甚至当堂就下了判决。
  她一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盼了那么久的大宅子,等了那么久的亲事,眨眼之间全都泡了汤,而且,她没敢告诉家里人,两人的关系已经相当亲密了。
  午饭之后,孟小溪正要去田里看看,他今天起得晚,上午没去,这两天都是姚叔父子俩在干活。
  孟香如气势汹汹地把他堵在门前,声泪俱下:“孟小溪!我上辈子是欠你钱了还是杀你全家了?你为啥总是针对我们家啊!”
  “你家的长工都敢随便打我爹娘!种你几亩田说要回就要回!还有赵信,他早就被你辞退了吧?你却还不放过他,要对他赶尽杀绝!你是不是想让我也去死啊!你这个刽子手!”
  上次吵架之后,两家一直互相不搭理,孟小溪乐得清静,现在出了这事,又开始找他发疯了。
  真烦人。
  “什么叫让你也去死?我也没让他去死啊!”孟小溪无奈道,“还有,二姐你声音小一些,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的关系啊!”
  孟香如让他说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伸手把他推到一旁,自己硬是挤进门里边。
  她抽抽搭搭道:“他虽说在你家时懒了些,但这几个月都是勤勤恳恳的,说是要努力攒钱买房子,买好了就来我家提亲。”
  “从没打骂过我,待人也和气,反正比你家现在那个大块头好!你是不是就不想我过得好啊?拿了你的东西,让他还回来不就行了吗?何至于要做这么绝啊小溪!”
  孟小溪简直无语:“二姐!那你可知道,若他要买宅子的大部分钱财都是偷拿的呢?做错事就要接受惩处,我不认为自己做得绝,要怪也只能怪你眼光不行识人不清吧?”
  “你——”孟香如让他噎住了,她就知道,这个堂弟同以前不一样了,油盐不进。
  “还有,赵信那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四处对着别人抛眉弄眼的,对你好也许只是表象,你在这儿一厢情愿,他私下不定有多少龌龊心思呢!”
  最起码对他有过,还上了手,孟小溪想到这儿,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
  “你别乱挑拨!”孟香如开始撒泼耍赖:“我不管!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本来都快要成了,现在要我怎么去跟爹娘解释?反正你今天得给我一个说法!”
  “怎么解释是你自己的事情!”沈轻舟听不下去了,他本来窝在房里,不想跟她正面对上,谁知她还没完了!
  他冷笑一声:“要说法?帮你提前除了隐患你不道谢便罢了,还要哪门子说法!”
  “犯事儿的人早晚要伏法,你想想看,若是成亲后出了这事,你岂不是要守活寡?若再有了孩子,那不是更悲惨?”
  “你、你强词夺理!”孟香如一见到他,气势登时弱了下去。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事已至此,若你们真的情深似海,那你便随他一块儿去流放好了,正好照顾他。”沈轻舟真诚建议道。
  孟香如让他气得七窍生烟,但仔细一想,又挑不出错处来。
  “还有!别杵这儿!给老子让开!”
  终于清静了。
  人走之后,孟小溪心悦诚服道:“还是沈大哥威武,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是你以前忍让惯了,一般人都会看人下菜碟,所以脾气不要太软,自古以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孟小溪有点走神,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那天误触手机看到的画面,脸颊“轰”的一声烧了起来:“你、你才被人骑呢!”
  沈轻舟一愣,忽又笑了声,附到他耳旁说道:“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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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蛋糕
  孟小溪面颊滚烫,一把推开他:“不跟你说了!”
  他两下锁好门,独自走在了前面,心如擂鼓一般,沈大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大白天的开起这种玩笑。
  天气炎热,他上身穿了件薄薄的豆青色麻杉,远看着跟一棵羸弱的豆苗似的,但因为土壤里水分充足又透着一股蓬勃的鲜嫩,腰细得堪堪一握,瞧着是比去年长高了些,隐隐有长成细高挑的趋势。
  沈轻舟笑了笑,拿起镐头抓着草帽追了上去,帮他端端正正地戴好,免得晒伤了。
  家中之前戴的都是斗笠,略觉沉重,姚道成手巧,趁着早晚雨天的功夫,用黄麦秸编了几顶草帽出来,这个轻巧多了,孟小溪很是喜欢。
  他佯装生气,却乖乖停下脚步伸着脑袋等着人帮他戴好,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欲迎还拒几个字,沈轻舟没忍住,微微弯下腰,把帽檐掀起来迅速亲了他唇角一口。
  “哎!这可是在外面,有人看着呢!”孟小溪又开始推他。
  “没人,这大热天的谁在外面晒?”沈轻舟忍着笑,“再说了,看到也没事,又没吃他们家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