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也不信。
  撇了撇嘴,皱眉道:“跑步怎么还把脑子跑坏了。”
  姜芙坐在马车里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听得正入神,猛不丁听到二人神一样的对话,惊得她一口水喷出。
  她让拂晓下去是帮一把齐子骞,刷一波好感,将来嫁入丞相府也能过的好些。
  哪曾想这两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拂晓一根筋就算了,智谋无双的齐相这是又在发什么疯?
  姜芙揉了揉额角,一时头大。
  这么下去,两人必有一死。
  不是拂晓把齐子骞打死,就是齐子骞把拂晓吓死。
  “来人。”
  “娘娘怎么了?”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宫女推开车门,探头笑问。
  姜芙揉了揉额头,无奈道:“你去通知拂晓,让他们快些,本宫乏了。”
  “是。”
  小宫女灵巧的跳下车辕,一蹦一跳朝拂晓跑去。
  “拂晓姑姑,娘娘说她乏了,让你们快些呢。”
  拂晓担忧皱眉,“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伺候好娘娘,我弄好这边就回去。”
  宫女好奇看了眼一身狼狈的齐相,掩唇笑了笑,“拂晓姑姑真辛苦。”
  说完嫌弃的看了眼齐子骞转身跑走。
  齐子骞:“……”那是什么眼神?
  他和皇后宫中的宫女都有仇不成?怎么一个个看到他全是一个鬼样子?
  忽的眼前一花,耳边风声呼啸,路边草木快速后退。
  齐子骞皱眉看着身下的女子,“放本相下去,你如此做同样是欺君之罪。”
  拂晓急着回到姜芙身边,闻言冷声道:“陛下只说让你跟着马车跑十公里,但未说如何跑。如今我用自己的腿代替你的腿,同样是跑,有何欺君?”
  齐子骞无语,朝堂上舌战群儒的他,对上这样的女子竟束手无策。
  打,打不过。
  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还能怎么办?
  不过他长这么大除了被母亲背过外,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背。
  他很高,趴在她的背上脚竟然没有触地,揽着拂晓脖颈的手紧了紧,狐狸眼中闪过诧异,这女人看着灵巧,没想到竟然如此高。
  秋风吹过,两人墨发飞扬,在空中交缠后又分开,如此往复最后竟绞在了一起。
  拂晓速度极快,很快便追上了车队。
  顾家马车排着尾部,窗幔浮动,露出一丝缝隙,顾嫣然恍神间看到这一幕震惊的张大嘴。
  齐子骞被一个女人背着跑?
  他不是一向不近女色吗?怎么会让女子背着?
  难道……
  顾嫣然皱眉撩起窗幔,想看那女子是谁,却因对方速度太快,只扫到一道模糊的背影。
  只是那件衣服好熟悉,红黑色劲装,难道是陛下身边的侍女?
  “小姐你在看什么呀?看的这么入神。”
  顾嫣然回过神,匆忙放下窗幔,脸色难看,“桃枝,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等了这么多年,原以为对方会同我一样痴心相付,结果他竟早有新欢。”
  手死死抠进窗边木条里,指甲断裂,眸中满是恨意。
  齐子骞凭什么如此糟践她。
  小姐的样子好可怕,桃枝小心咽了咽口水,小心道:“小姐是不是看错了?齐相这么多年都未成婚,丞相府更是没有一个女子进入过,他……应该不会吧。”
  顾嫣然面色铁青,弩定道:“我没看错,他被一个女子背着,那么大的人我怎么可能看错。”
  桃枝咋舌,“被女子背?齐相疯了不成?这要是被人看到……”
  齐相本就长得美,又常常出入养心殿与陛下同吃同住,外面的传言本就不堪,如今再被人看到他被女子背着……
  明日京都的流言怕是更精彩了。
  顾嫣然胸口起伏,闭上眼靠在车壁上,她还在期盼什么,从那日齐子骞将奏折递到大理寺时他们就再无可能了。
  过了会儿,她猛地睁眼,眼中满是寒光,“天寒了,京都的那些乞丐怕是要受冻,过几日你回去送些棉被给他们,顺道讲些笑话给他们听听。”
  桃枝惊骇瞪大眼,小姐这是要对齐相出手了?
  念了这么多年的人,说弃就弃了,桃枝身子抖了抖,心底发凉。
  “是,奴婢记下了。”
  马车内一片寂静,桃枝再不敢多说一字。
  她感觉从今日起,小姐变了。
  马车悠悠晃着,拂晓背着齐子骞一路狂奔,算着差不多了,猛地停下,手一松,扔下身上的人。
  “好了,十公里够了,齐相请便吧。”
  说完不理地上男人诧异的目光,转身运起轻功飞回车队。
  她跑的太快,一时没发现竟然超出车队这么远。
  齐子骞斜斜靠在树干上无语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这可是野外,野兽出没,她就这样把自己单独扔这儿了?
  她刚刚那一通操作究竟是帮他还是害他?
  第175章 用心良苦,齐相要人
  施恒骑着马,远远看着拂晓独自一人回来,俊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冷声问:“你把齐相带哪扔了?”
  拂晓停下,恭敬行了一礼,“齐相累了,奴婢就把他放在前方不远处的大槐树下。”
  施恒抬头望去,嘴角抽了抽,只见幽长古道上隐隐有棵参天大树,树影模糊看不清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