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感动人的话呢,结果还是在记恨任务的事情啊。
  白瞎刚刚提前的感动了。
  “哎呀,好凶啊,”他柔柔弱弱的擦了擦眼睛,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不会半夜爬床报复我吧?”
  手指无意识的抚摸上冰冷的剑鞘,这柄剑你在高专时用过无数次,武器虽然不是你非有不可的东西,但它的确可以说是你的战友。
  “别逼我,”你诚恳的说道:“再这样我就用剑捅你了。”
  “嘶……”五条悟倒吸一口凉气:“这就不行了,我不接受。”
  你:“……”
  厚颜无耻你是完全比不过他!
  剑被恶狠狠地摔到桌子上,你恶声恶气的问道:“那个咒灵被杀死了吗?”
  他先是把那柄剑往旁边移了移,确信你够不着后才耸了耸肩,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回答道:“一时大意,被同伴救走了。”
  显而易见,能从五条悟手里逃走,足以见得他们的本事和智慧了。
  你往后靠了靠,若有所思的盯了他一会。
  他没有缠着黑眼罩,白色的睫毛长而翘的镶嵌在漂亮的蓝眼睛上,唇角冷淡的抿着,察觉到你的目光时就微微翘了翘。
  你眨了眨眼睛。
  “真有挫败感啊。”五条悟忽然开口,这一次有一点自嘲的意思:“你是会预言吗?还真的被你说中了呢。”
  你知道的他说的是十年前的事情。
  你们大吵的那一架,尽管之后和好了,但只是表面。
  后面的离开多多少少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但就目前来说你觉得讨论这种东西没什么意义。
  你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那把被五条悟挪远了一点的长剑,正准备说点什么,就看到这家伙带着椅子往后挪,嘴上还在嚷道:“只是提一提也要动手啊?再这样你这真的是家暴了。”
  什么啊!这个反应好像你很暴力一样!你只是想再摸一摸战友而已啊!
  你忍不住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意识到你并没有想和他打架,于是又带着椅子慢吞吞的挪了回来。
  似乎也感觉自己的反应刚刚有点丢人,五条悟的蓝眼睛若有若无的去偷看你的表情。
  “能从你手下逃走,也不是普通的特级吧?而且还有同伴。”你懒得理这个智障乱七八糟的脑回路,直白的说道:“更重要的知道我们的行踪,咒术高层的筛网漏孔也太大了吧,什么人也能进去吗?”
  他看起来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啪’的拍了一下掌,你以为对方有什么明智的见解,结果他一副摆烂的样子说:“考虑的事情放到之后吧,我今天一堆任务哎。”
  你:“……”
  有的时候真想把这个人扔到水里让他清醒一下。
  你忍耐的叹了一口气,但到底还是随他了:“那就解释一下晚宴的事情吧。”
  “啊……那好像是什么亲戚。”
  但回忆了半天想不清楚是谁,五条悟‘啧’了一声,干脆略过姓名:“怀疑小孩子被诅咒缠身了,想借着宴会让我去看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邀请你了啊,”他说:“还特地有标注姓名的。”
  “为什么没寄给我?”
  “是有些奇怪……是和我的一起寄过来的。”
  也正是因为感觉有些奇怪所以才不放心把人放到东京,他可不想出差的时候莫名其妙收到一条‘前辈生死不明’的短信啊。
  想到那段记忆他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开始痛起来了——但当然不可能了,他都没有蛀牙。
  所以这种痛也只是幻觉。
  幻觉,他有时会有一种现在你好好站在这里的场面也只是一场幻觉。
  不过很明显,你有呼吸,有热度,会说话,是一个的的确确活人嘛。
  但这种感觉还是会让他忍不住讨厌的皱了皱脸,五条悟把下巴搭在胳膊上,神色怏怏的说道:“我倒是有特意去问过,但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不清楚’。”
  不清楚?
  你用剑敲了敲茶几,道;“这么敷衍吗?”
  “说名单是大家一起填上去的,问了家里的几个孩子,但没一个承认的,”五条悟叹了一口气:“越想越奇怪对吧,所以我才觉得要去看一看才放心啊。”
  好谨慎啊,你给他鼓掌:“这么说来,不仅你被针对了,我也被针对了吗?”
  “往好处想,这样更证明我们天生一对了对吧?”
  “真听不出来是什么好事情。”你冷冷的说,有点生气的把剑放到了旁边:“我才刚回来吧,这倒给我的感觉是自己一直被盯着了。”
  “咒术界虽然有很多烂橘子,但是你离开的那十年不可能有人盯着你——”说到这五条悟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又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话:“不可能有人带有恶意的盯着你,这个我还是可以保证一下的。”
  你:“……不带恶意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有人是带好意的盯着我吗?!”
  他打了个哈哈,脸不红气不喘转移话题:“怎么会呢……我得去做任务了——摄像机还有机会用得上吗?”
  “——滚!”
  ……
  举办生日宴会的地方是在主人家的一楼大厅——说实话上一次进到这么大的房子还是去五条悟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