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尚未到晌午,药铺并没有什么生意,但是几个伙计还是勤劳在一旁磨药,分类摆放。
秦宇实在无聊,见陈刚手里的活忙得差不多了,招了招手道:“陈刚,你过来一下,有些事情问你。”
陈刚听到少爷叫自己,双手在身上擦拭了一下,走到秦宇身旁,躬身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秦宇笑道:“不要这样拘谨,坐下来,陪我聊会天。”说完指着旁边的一个椅子。
陈刚脸上有一丝疑惑的神情,看看了在周围忙碌的其他伙计。
秦宇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和缓的道:“没事,有事也不急在一时,我有些事情问你。”
陈刚这才坐了下来,秦宇问道:“我看着路上倒是人不少,为什么药铺却是没什么生意。”
陈刚听到秦宇这么一问,憨厚的笑道:“少爷,你有所不知,我们这药铺的生意不仅仅是平日里给人抓药,还有一部分生意是给定州大户人家订一些名贵的药材补品,平日药铺有人在各地购买的药材都先运到我们这里,再分往京都等地,平日里生意倒是有时候好,有时候差。”
秦宇哦了一声,有点明白这药铺的意思了,原来丰县这个药铺是总部来着,不仅仅做零售,还做批发,最重要的还有大客户直供,这可是利润最高的啊,要知道平日那些大户人家一向对一些珍稀药材的需求量巨大,而且利润可观,行啊,看起来这老爹很有生意头脑,难怪这里平时离不得人,原来是物流和资金流的枢纽。
秦宇忽然道:“为什么我们药铺里没有大夫呢?”秦宇记得看古装电视剧里面好像药铺都是有大夫看病的啊。
陈刚奇怪的看着秦宇,似乎在说,这种问题还用问吗,但是还是很耐心的解释道:“少爷,大夫一般都有专门的医馆,一般有钱人家都是将大夫请到家里,大夫开方子来我们药铺抓药的,如果没钱,一般去医馆,大夫也会开方子。”
医药分离,,在这个年代人家都已经医药分离,到了二十一世界的中国还没有医药分离,秦宇听完陈刚这番话,心中忿忿的想到。
陈刚看到秦宇表情有些愤慨,不知原因,连忙道:“少爷,还有什么事情,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去干活了。”
秦宇点了点头道:“你和其他伙计都说一下,都先歇一歇吧,我看从早上到现在大家都在忙,去喝口水,我在这铺子里看着。”
陈刚露出欣喜的神情,心中想道:“少爷看起来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坏啊,我就看少爷挺顺眼的。”
陈刚自去招呼其他的伙计歇息。
秦宇虽然对这些生意没什么兴趣,但是前世的职业习惯还是让他在思考,如果在药铺里请个大夫来坐门诊,少收些诊金甚至免费,然后开些方子,这方子必须和现代的医生一样,让谁也看不懂,只有自己药铺的伙计看得懂,那他就必须在这边抓药,虽然请大夫是要花钱,可是这羊毛出在羊身上,在药上把这钱给赚回来,不知道这条路行不行的通。
首先得请有名的大夫,这样就有天然的信任感,挂一大牌子,某某神医在这里免费义诊,那人还不是蜂拥而至啊,对了再给这大夫提成,卖一份药他提成多少,这样有些方子明明可以少用点药的就多开点,这样又多赚点,这样大夫也有动力。
“要请就请最有名的大夫,你要看个病不收你十两八两的,都不好意思放你出这个门,你说这样的药铺有没有人来,你还别不信,古代人看病的原则就是,要找就找最有名的,不找最好的”
对了,这药铺还可以专门针对大户人家的女同胞开发一种专门美容的药品,这一定大有市场,秦宇不知不觉思路已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正在挖空心思怎么多赚钱。
正在这当口,门口一个声音打断了秦宇的思路。
“掌柜的,我要抓药。”一个高个男子正站在柜台的前面。
秦宇抬起头来,只见这人身高足有一米九,比自己还高半头,秦宇站起身来道:“请这位大哥稍等片刻,伙计们去后面歇息了,片刻就回来。”
高个汉子仿佛有点急:“掌柜的,人命关天啊,赶快把伙计叫出来吧。“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银锭来,放在柜台上。
秦宇仔细看了一下这个高个汉子,这汉子虽然个头很高,但是面相却不是那种凶悍的,面色黝黑,鼻子高耸。
秦宇见这汉子一脸紧张的神情,怕是真有什么事,于是大吼了一声:“陈刚,叫伙计们都出来,有人抓药。”
陈刚等人听到少爷在喊,都匆匆忙忙的从后屋里跑出来,跑在最前头的正是陈刚。
陈刚跑出来,见是有人抓药,也不多话,从高个汉子手里将方子拿过来。
陈刚将方子递给在一旁的一个廋个年青人道:“你帮这位客官把药抓了。”
廋个年青人用眼睛扫了一眼这方子,看到最后,忽然道:“这位大哥,您要的这药有一味我们这里缺,可能这药我们抓不了。”
高个汉子一挺廋个年青人这么说,脸色一变:“你这里也没有猪砂?”
廋个年青人摇了摇头道:“我想客官应该不止问过我杏园铺一家,此药想必在这丰县应该没有哪家药铺有,就是知道这药的恐怕也是不多,更别说是有这药的。”
高个汉子神情立刻变得急躁起来,忙道:“小哥既然如此熟悉这猪砂,可知道哪里有这药卖,如果小哥能够告知,这锭银子就送给小哥了。”
廋个年青人看着柜台上的一锭银子,似乎有些心动,但是还是摇了摇头,将方子递还给高个汉子道:“客官,我实在是不知道,不过这猪砂的主要是治清热解毒的,我看你这方子中也多是解毒的药,莫非是有人中毒了,如果没有猪砂应该也可以用别的药代替的。”
高个汉子脸色萎顿,无奈道:“多谢小哥,只是这猪砂乃是药引,别的药都替代不了。”
秦宇见这高个汉子满头是汗,心中不忍道:“这位大哥,能够告诉我们究竟是何人得了什么病,是否一定要这个药来治。”
高个汉子惨声道:“是我娘子中了一种毒,这毒我知道,只有用这猪砂作为药引才能医治。”
秦宇转头向药铺的廋个伙计问道:“这猪砂是何物来着,非常名贵吗?”
廋个年青人低头道:“少爷,猪砂乃是猪身上的一种石头,是长在猪的内脏之中,因为一般猪身上均没有,加之本来用药的就少,倒不是说是非常名贵的,只是寻常难见到,一般药铺里都没有这药的,小人自小就见过这猪砂是以才知道。”
秦宇心中在搜刮猪砂是什么,但是却是没有任何印象,听这廋个年青人说,这猪砂乃是猪身上的一中石子,那想必也是和牛黄一样,是猪的一种结石,可能这种结石不是每个猪都有,加之必须用到这味药的又是少之又少,所以才一时间难于寻找。
秦宇忽然灵机一动到:“这位大哥,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
高个汉子听秦宇一说,急忙道:“掌柜的请讲。”
秦宇道:“我听伙计说,想必这猪砂乃是猪身上的一种物事,如果在药铺里没有,那可以在猪身上去找啊。”
高个汉子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明白,但是却又不是非常明白,连忙道:“掌柜的意思是?”
秦宇道:“如果药铺一时没有,你可以去这附近有猪的地方,特别找那些年岁大的猪,把猪杀了就知道有没有猪砂了,你说对不对。”
高个汉子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掌柜的,多谢你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廋个年青伙计忽然道:“客官且慢。”
高个汉子转头道:“怎么了。”
廋个年青伙计笑道:“客官,我小时候曾经听长辈们说过,这长了石子的猪一般是年岁比较长,并且一般有秃毛,行走无力,躯体枯瘦,眼睛发红,卧不安宁,嚎叫不止的征兆,所以你也不必一头一头猪去杀了验证,应该是可以辨得一二。”
高个汉子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拱手道:“大恩不言谢。”转身就要走开。
秦宇道:“这位大哥,我看我这位伙计对这猪砂颇有认识,就让他陪你一起去一趟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找好,至于其他的药,我也可以吩咐伙计帮你包好,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帮你煎好,这样可以省点时辰,你看如何?”
高个汉子深深的看了秦宇一眼,没有多说,沉声道:“掌柜的这份情我一定记得,那就麻烦这个小兄弟了,还有其他的药也请掌柜的帮我抓好,等我回来取了。”
秦宇点了点头,对廋个年青伙计道:“今日你就好好帮帮这位大哥。”
廋个年青伙计点了点头,高个汉子连柜台的银子都没有拿就飞快的走开,年青伙计急忙跟了上去。
对我女儿今天实在无语
我很后悔让她看蜡笔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