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易走后,王秘书立马进了里间曾书记的办公室,向曾书记汇报关于杨易组织召开项目组的工作会议没能成功一事。
咱们曾鹤年曾书记听得王秘书那么的说着,说是那些个各局的局长都不配合杨易的工作,咱们曾书记就明白了王秘书的意思,意思就是想要他曾书记帮帮杨易。
可是,咱们曾书记则是淡淡的一笑,言道:“有生呀,这事……就让杨易那小子自己去搞吧,反正我也是按照乔老的意思,安排了杨易那小子担任了这个桥梁项目的总负责人,所以呢……现在权力已经给他小子了,但该怎么利用这权力,还是看他小子自己的吧。咱们要是事事都参与、事事都在背后支持着他小子的话,这样反而会害了他小子、也会阻碍他小子快速的成长起来,明白?”
听得了曾书记这么的说,王有生王秘书暗自愣了愣眼神,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曾书记,但他王有生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因为他明白了曾书记的意思,所以他心里便在想,既然曾书记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他王有生也是无能为力了,那就看看杨易那小子的本事和造化吧。
实际上,这王有生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只要他认可的、看得上眼的人,他能趁职之便帮帮的话,那么他还是会尽量帮帮的。
但既然曾书记是这个意思,那么他王有生着实是不便说啥了。
因为看得出来,曾书记也是在给予了杨易很高的期望,希望他小子能独当一面。
显然,曾书记也是想看看杨易他小子这次处理事务的能力?
作为他曾鹤年打算将杨易作为一位将才来培养,那么也自然是希望他小子能独当一面的。
尽管他知道杨易那小子还小,还不具备这种独挡一面的能力,但是总得给予一个培养的空间吧?
毕竟他曾鹤年清楚,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都是经不起风吹雨打日晒的。
所以他曾鹤年也就在想,一定要将杨易那小子培养成一株经得起风吹雨打日晒的野草。
没有那种顽强的精神,是甭想在自己未来的仕途走得远的。
所以他曾鹤年也是不会给予杨易那小子一个温室成长的条件的。
……
然而对于杨易这小子来说,虽然他天生就具有一股子野性,具有一种初出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小子,所以初次遭遇这样的事情,他小子自然也是懵了、也是一时没有啥主意的,非常之苦恼和迷惘。
不管怎么说,就算他小子是位天才少年,那么初次面对这事,也是不能从容不迫的。
想想,他小子目前所处的身份,在政坛的卑微地位,所以想要驾驭那些个各局的局长,自然是很难的。
再说,关于桥梁项目组的成立,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机构而已,他们各自依旧还是得奋斗在各自的岗位上,依旧还得把各自分内的工作做好。
所以他们也是有不参会的理由的。
他们也就是揪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大胆的忽视了咱们的杨易杨组长。
因为就算县委书记问责下去,他们各自也是有理由搪塞的,大不了被曾书记给骂一顿,或者是教育一番罢了。
所以就此看来,咱们桥梁项目组的组长还真是不好当呀!
对于初次面对这事的杨易来说,自然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
当然了,他小子也在想,要是自己是位副县长之类的职位,在临时兼任这个组长的职务的话,若是他们各局的局长想要故意出难题的话,那么怕是他杨易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而他小子深知,自个目前的身份和地位还很卑微,当然是不敢首先就来个强硬派的态度的。
要是这样的话,怕是往后的这个工作更加的难做。
所以他小子在想,自己目前还得求着他们那些个各局的局长,岂敢轻易就来个霸气侧漏呢?
……
不一会儿,咱们的杨易杨组长也就驱车来到了临阳宾馆,打算向乔老求助,看看乔老有什么高见?
待来到乔老所在的房间的房门前时,咱们的杨组长不由得又是苦闷的皱了皱眉头,在想,娘希匹的,这个乔老非得要老子担任什么总负责人,这不是尼玛故意在给老子出难题么?本来老子感觉自己现在混得还不错,可是一当老子摊上尼玛这么一个事情之后,老子这才发现,原来啥也不是,真是你家仙人的哦!
越想这事,咱们的杨组长越是郁闷,不由得抬手敲了敲房门:“咚咚咚……”
刚刚回到宾馆客房的乔老忽听敲门声,他老人家忙是回头看了看房门,在想,应该是杨易那小子来找他了?
想着,他老人家也就回身走到了门前,也没问啥,伸手就‘咔/的一声拽开了门……
果然,门口站着的真是杨易那小子,由此,他老人家不得不为自己那料事如神的卓见而欣然的一笑:“嘿……”
见得乔老还笑得那么开心,咱们的杨组长可是愈加的郁闷了,愈加的来气了:“您老还笑个啥呀?”
乔老反而又是一笑,然后言道:“说吧,你小子来找我,是不是不想当项目组的组长了吧?”
然而,杨易他小子想着伍广生、聂德民等人的那个态度,一个个的那个草行,他小子便是回道:“老子为啥不想当项目组的组长了呀?既然咱们曾书记都宣布了老子是组长,那么老子为啥就不当了呢?老子就要当!不但要当,还要当出彩来1
听得杨易他小子这么的说着,乔老便是嘿嘿的一乐:“这就对了嘛!这才像是你杨易嘛!再说了,既然是我指定了要你小子来担任这个组长,那么我自然也是预想到了这么的一幕的1
忽听这话,杨易他小子便道:“既然您老预想到了,那么您老说说,是不是不用求着他们那些个菩萨,咱们也能把桥建好?”
“这个……”乔老皱眉想了一下,“用还是得用的,只是用不了那么多而已。因为关于桥梁设计这一块,我会请我自己的人来设计的。所以这一块是用不着他们的。无非就是在测绘方面可能要用那么几个人。还有就是安全监督了。至于建造桥梁这事……就直接交给施工方了。再说,在预算和资金管控等方面,我都会请来我自己的人的,所以有他们和没有他们都差不多。”
听了乔老这么的说,杨易他小子也就立马道:“那就成了,我知道了。至少我不用挨个的去求着他们那些个狗东西了。”
可乔老忙说:“现在不是你去求他们的事情,明白?而是他们应该积极配合你的工作。因为你是这个桥梁项目组的组长。你干嘛要去求他们呢?他们本应该就要配合你的工作不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然而咱们的杨组长则又是苦闷的皱起了眉头来:“我懂您老的意思,问题是……格老子的,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各局的局长,都是些老东西了,我……我不过是……刚从一个人破司机提升为阳丰镇镇委办公室副主任而已,哪能跟他们比呀?再说了,我要资历没有资历,要阅历没有阅历,哪能强势去压制他们呀?”
可乔老则是略显几分讥讽的一笑:“我记得你小子是有野性和血性的呀?这么这个时候就不见了呢?”
“这个……”咱们的杨组长不由得面泛囧色,“咋说呢?您老应该知道,该趴着的时候还是得趴着不是?况且……官抄…这种地方本来就爱拼资历和阅历啥的,在他们眼中,我杨易就是一个小毛孩,所以哪里敢强势去镇压他们呀?”
乔老听着,略显欣然的看了看他小子,然后言道:“我记得……上回在仙女庙的时候,你小子不是跟那个叫绝情的弟子讨教了几招功夫么?你看看,绝情弟子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都能有那么强大的爆发力,你想想她靠的是什么?”
“嗯?这个……”杨易他小子不由得懵怔的皱起了眉头来,在想这个问题……
乔老见得他小子冥思苦想的,一直没说话,他老先生忽然说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小子吧。她靠的是四两拨千斤,明白?”
忽听乔老这么的一说,杨易他小子忽地一怔,貌似隐约有些顿悟了……
乔老又道:“你小子得学会这四两拨千斤,要懂得借力打力,明白?再说了,咱们党不是常说么?革命事业不论年龄。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是与年龄无关,看的还是能力不是?所以说,既然你有能力,那么你何惧那些个老家伙呢?何惧那些个倚老卖老的同志们呢?若是你小子真想在官场上走下去的话,那么就得学会游刃有余,该发威的时候就得发威,就得具备震慑场面的能力。虽然我乔某不从政,但是这些事情,我多多少少还是懂得一些的。我想,有了我的这番话,你小子也应该又顿悟了一些吧?”
听着乔老的这些话,杨易他小子一直怔怔的没说话,貌似顿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