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骁淡淡的说:“靳小姐,老板让我问问您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果有,您尽管说。”
  “没什么了,替我谢谢他。”
  靳溪微微笑了笑,心中迅速生出了另一个计划,她对阿骁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明天早上能不能来接我一下,把我送到琴行?我今晚打车来的,没开车,明早怕堵车。”
  阿骁点点头,道:“好,那我明早过来。”
  靳溪笑了笑,说道:“辛苦了,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阿骁想到邹晴今晚会跟商元浩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心里便像是有根刺。
  虽然他觉得,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毕竟,邹晴有那个心,商元浩也没那个意。
  可阿骁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因此,他踌躇着没有走。
  靳溪装作疑惑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阿骁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难以启齿的说:“靳小姐,有件事,我……我想我应该告诉您。”
  “嗯,你说。”
  靳溪等着他的下文,心里却已经感觉到他想说什么了。
  只听阿骁吞吞吐吐的道:“今晚,晴晴一个人跟老板在家里,我觉得不太妥当。我相信您也应该看得出来,晴晴对老板的心思……并没有那么单纯。我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
  靳溪没想到,这个阿骁还真是个痴情种。
  现在,她更确定了阿骁和邹晴之间,绝对有猫腻。
  靳溪当然不可能阻止阿骁害怕的事情发生,毕竟,阿骁怕的事,就是靳溪期待的事。
  所以,她对阿骁道:“没事的,你就算信不过邹晴,还能信不过你老板吗?我相信元浩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放心吧!”
  靳溪的一顿安慰,阿骁终于不再纠结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道:“谢谢靳小姐。对,我们应该相信老板。”
  就这样,阿骁离开了医院。
  他刚一转身,靳溪的目光就沉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她在想,不知道邹晴买的那个催情熏香到底有没有用?
  毕竟,她好不容易才能夜不归宿一次,如果这次不成,下次又要想别的办法给他们创造机会。
  ……
  这一夜,靳溪睡得不好,一直在做噩梦。
  梦到商元浩以前对她的欺骗和欺辱,又梦到商元浩得知真相之后,把她用铁链囚禁。
  她对商元浩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
  幸好凌晨护士进来抽血,把她叫醒了,她才从那种噩梦中解脱出来。
  靳溪去洗手间洗漱之后,终于让自己清醒了些。
  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给阿骁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她。
  “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
  靳溪坐在车后排,温柔而礼貌。
  阿骁道:“靳小姐,您客气了!以后,您就是我的老板娘,我为您效劳是应该的。”
  靳溪若有所思的想,怪不得这个阿骁会屡次三番的受人利用。
  奴性可真重!
  将她送到琴行之后,靳溪将昨天他送过来的洗漱用品递给他,道:“还有件事想麻烦你。这个能不能先帮我送回家?”
  “好的,顺路的事。”
  反正想要从琴行去云端会所,也是要路过商元浩的别墅。
  阿骁答应之后,便驱车离开。
  靳溪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叹了口气。
  希望一切,都按照她想象中的进行。
  ……
  别墅门口。
  阿骁按了几次门铃,没有任何回应。
  后来,他自己输了密码。
  商元浩对他几乎没什么秘密,当初,他囚禁靳溪的时候,就告诉了他别墅密码,让他控制着靳溪的行踪。
  客厅里空空的。
  阿骁却在沙发上看见了黑色文胸。
  这件蕾丝文胸,还是上次他跟邹晴睡得那次,她穿过的。
  一模一样!
  阿骁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时,卧室里突然传来了邹晴的尖叫声。
  “啊!”
  邹晴一副慌乱而不知所措的样子,用被子裹住自己:“怎么会这样?元浩哥,怎么会这样?”
  她既惶恐,又无助。
  商元浩揉着发痛的额头,几秒钟的混沌之后,也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女孩儿。
  是啊,怎么会这样?
  昨晚因为会所最近隔三岔五的检查,他心情不好,在客厅里看球赛喝酒。
  后来,他喝多了,隐约记得邹晴过来让他别继续喝了。
  再然后……
  他记得他睡得是靳溪啊,为什么会是邹晴?
  想到靳溪昨晚在康复医院根本就没回来,商元浩如遭雷击。
  难道,他昨晚是把邹晴当成了靳溪?
  商元浩在遇到靳溪之前,也算是常年流连花丛,什么样的女人都睡过!
  可他怎么都不可能对邹晴做这种事,他把她当妹妹。
  现在的情况对于商元浩来说,那就是哥哥睡了妹妹,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晴晴,抱歉,我……我……”
  商元浩舌头仿佛打了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邹晴痛哭流涕的说:“我想起来了,昨晚,我……我挣扎了,可是元浩哥你喝多了,叫着靳溪的名字,就把我……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