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墨提醒道:“别忘了,那天你是怎么进医院的!”
说完,他让服务员换了杯饮料来。
慕司沉点了一根烟,冷峻的面容透着一抹惆怅。
陆景墨用余光观察着他,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说说吧!是哪个女人,干掉了夏灵,进入了你慕律师的心?”
慕司沉知道,他和夏灵分手的事,叶佳禾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但对于陆景墨,他没有隐瞒,将与夏灵分手的真相说了出来。
慕司沉清冷的眸中封住了一层冰霜,一字一句的道:“之前,我把她伤得太厉害,我不该再把她拖进这个漩涡里了。只有跟她断的干干净净,才是对她的保护。”
陆景墨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眉宇间染上了浓浓的担忧,道:“可江震天不是夏东天,他不会允许他的女儿,被你这么利用的。还有那个江仲夏,她到底可不可靠啊。别到时候不是个小白花,再是她爸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吧!”
慕司沉目光深邃,幽幽地说:“这点你放心,我不会相信江家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江仲夏。虽然以前,她算是江家唯一一个心性单纯的人了,可现在,她也变了。”
陆景墨叹了口气,建议道:“会不会你跟夏灵说实话,她心里也会好受点?”
“不要告诉她。”
慕司沉笑了笑,道:“那个傻瓜,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傻傻的等下去,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帮我一起对付江家。但是,我最怕的就是她陷入危险。我更怕……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搞垮江震天,她年纪已经不小了,我不该再这么自私的让她等我,浪费她的青春。”
陆景墨不由得心疼他,随即,他问:“你确定,夏灵要是真找到了别的男人,你可以接受?”
慕司沉的心狠狠一痛,居然认真的想了很久。
随即,他摇摇头,有几分无力的开口道:“我不知道。”
他甚至不敢去想,该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夏灵在别的男人怀里。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是该庆幸,该祝福她终于得到了幸福?
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呢?
后来,他又叮嘱道:“叶佳禾那边,你也不要说漏嘴了。”
“这我当然知道!”
陆景墨面色凝重地说:“我也不想佳禾牵扯进这些事里。无论是夏灵还是佳禾,都不该卷进这个漩涡,为父辈的仇恨埋单。还有,你对付江震天,要是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随时找我。这该死的老东西,咱们不怕他!”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月底。
夏灵杂志社的工作也忙碌了起来,尤其是最近各大媒体都在跟进的,关于江氏强势回归,并且举行的慈善晚会。
郑隽将这个任务交给她,夏灵想到江仲夏,本能的想要避开江氏。
“郑总监,要不关于慈善晚宴的事,您还是交给别人跟进吧,我手里还有一个海城大桥坍塌案在跟进。”
郑隽想起之前慕司沉的交代,不让夏灵碰一些比较危险的工作。
因此,在郑隽看来,这种跟进一下慈善晚会,不痛不痒的写个报道,已经是最轻松的工作了。
反而是海城大桥坍塌案牵扯甚广,作为新闻调查记者,不小心说不定就得罪了什么人?
虽然夏灵强烈要求,但郑隽还是拒绝了她的提议,道:“海城大桥坍塌的这个案子,我已经准备交给其他人负责了。你是新闻部主编,总不能每次都包揽这种社会热点新闻,不给新人一个机会吧?”
夏灵被郑隽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其实,她不是那种很强势,什么热点新闻都要包揽麾下的人。
她无非是想避开江家而已。
可现在,郑隽都已经这么说了,要是她再执意挑挑拣拣的,倒显得她不懂事了。
“好吧,郑总监,我都听公司的。”
夏灵答应之后,郑隽才满意的离开。
就这样,翌日的慈善晚会,夏灵还是带着七七,作为尚美杂志的记者,去了现场。
慈善晚会选在海城最豪华的宴会厅。
露天的停车场,停满了各种限量版的豪车。
陆氏集团作为海城最大的公司,陆景墨和叶佳禾自然也在邀请范围内。
叶佳禾听说慕司沉出轨的女人,就是江震天的小女儿,格外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慕司沉背叛了夏灵。
而陆景墨想的却是,虽然江家离开海城十几年了,但根基还是在。
否则,又怎么可能一回来,就能请到这么多的上层名流来为江家站台?
陆景墨不禁为慕司沉担心,想要扳倒江震天,远比他们想象中的难。
就在这时,江仲夏挽着慕司沉的手臂,向他们走来。
今天的江仲夏穿着红色抹胸礼服,烫着黑色的卷发,两边是钻石发卡扎着,很好看的公主造型。
慕司沉一身黑色私人订制的西装,金丝边眼镜下的目光,锐利而冷漠。
他们站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慕司沉这次,是作为江仲夏的男朋友,跟她一起招待来慈善晚宴的宾客。
再加上江仲夏人美嘴甜,很快就受到了许多贵妇和上流名门的青睐。
只可惜,她全程的目光都注视在慕司沉的身上,那种崇拜和爱慕,怎么都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