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叶佳禾那张脸,汪柔所有的愤怒都再也掩盖不住,她站起身,朝她扑了过去。
哪知夏灵反应得快,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汪柔摔了个狗吃屎。
她一脚踩住汪柔的后背,道:“怎么?这是准备鱼死网破,想拉着我们佳禾同归于尽啊!”
汪柔咬牙切齿,如同疯了一般大骂道:“是,我就是要跟这女人同归于尽!我就算死,也要拉她一起!全都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都是她!”
汪柔凄厉的声音如同从地狱而来,双目猩红地瞪着叶佳禾。
夏灵瞥了眼陆景墨,道:“陆总,这样的疯女人,你也不管管?就看着她在你面前害你孩子的妈呀!”
陆景墨脸色阴沉,示意保镖把汪柔拖下去。
很快,汪柔的叫骂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客厅里恢复了平静,只有低沉的呼吸声。
陆景墨望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护在怀里,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当年,他没有相信汪柔,他没有伤害过叶佳禾,原本他们是可以拥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
这时,叶佳禾开口了,她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锐利,“陆景墨,阳阳呢?你把他还给我!”
本来陆景墨是有千言万语想跟她说,可叶佳禾的这句话,却让他深深蹙起了眉头。
他反问道:“还给你?阳阳也是我的儿子,什么叫做‘还给你’?你把我的孩子藏了五年,难道,你都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叶佳禾意识到了他想跟她抢孩子,愤怒地颤抖,冲他吼道:“你卑鄙!如果不是你跟那个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带着孩子们漂洋过海五年?你背叛了婚姻,害死了我爸爸,到如今,还要抢走我的孩子!你休想!”
靳南平见叶佳禾情绪激动,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佳禾,你冷静一点。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他说要抢走孩子就能抢走的!你带着孩子们这么多年,就算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将孩子们判给他。”
陆景墨眸光冷彻的瞪着他,道:“靳南平,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没等靳南平开口,叶佳禾便道:“你凭什么让他走?陆景墨,这五年里,如果没有靳老师,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带着你的两个孩子撑下来!他对我好,对我的孩子好,他从没有伤害过我。而你,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
叶佳禾毫不留情地撕下了他的脸面,陆景墨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荒唐的时候。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镇定下来。
因为后面,还有许多的事要处理。
他漆黑深沉的眸子望着叶佳禾,道:“好,我不让他走。但是叶佳禾,你要是想要回儿子,那就跟我单独谈。否则,你看我会不会让你见到阳阳?”
叶佳禾听出了他的威胁,恨不得狠狠给他几巴掌。
可是,阳阳还在他手里,她必须要忍,必须要将儿子带回去。
因此,她只能一个人跟着陆景墨去了书房。
靳南平和夏灵在楼下焦急的等候着。
夏灵有些郁闷的说:“靳教授,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次草率了。我当时只想着要给佳禾出口恶气,没想到现在,阳阳都落到了陆景墨手里。”
靳南平叹了口气,道:“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其实,他心里在想,如果阳阳没有去闹这场婚礼。
或许现在,他和佳禾已经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在回国外的飞机上了。
可惜,许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哪怕你再想逃避,老天都会摁着你的头,让你面对。
而书房里,叶佳禾目光里依然是深重的恨意。
陆景墨沉声开口道:“佳禾,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叶佳禾眼圈红着,哽咽道:“阳阳呢?请你把阳阳还给我,算我求你。”
陆景墨深深的凝望着她,声音沙哑而疲惫,“我没想到,当年,在云端会所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是你。我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汪柔,幸好,那是你。无论相不相信,从始至终,我和汪柔都没有发生过你想象中那种肮脏的关系。如果那次不是她,那么陆君耀绝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叶佳禾有些震惊,大概是没想到,他跟汪柔这么多年了,真的就只发生过那一次关系。
当然,现在看来,那一次也是汪柔设计的。
可现在这些对她来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陆景墨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她视为唯一的人,冉冉和阳阳,才是她唯一不能失去的。
因此,叶佳禾没有理会陆景墨的解释,而是冷冷地说:“你有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陆君耀是不是你的儿子,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至于五年前,云端会所的那个人是谁,我早已经不在乎了!”
望着叶佳禾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陆景墨的心仿佛也碎了一地。
他忽然间发现,他们好像已经走得很远很远,远到他不知道该怎样跨过那一段鸿沟,才能将她挽回。
陆景墨又问:“我们的女儿呢?阳阳说,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叶佳禾听他这么说,简直怒火攻心,恨恨的道:“你已经抢走了我的儿子,你居然还想把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陆景墨,我不会把女儿交给你的!你说,你到底怎样,才肯把孩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