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性,往往是一个成功者成功的根本原因,还是那句话,海所以大,皆因纳天之下之水者。
聚会结束之中,稍稍喝多了的华夏谢绝了众人出去夜景中慢步的邀请,独自在人在灯火通亮的大街上走向自己的寓所。
他心里不快乐,甚至还有些不甘心最多的还要数那一点伤心的感觉。因为一起来的几位兄弟并没有仿佛他今天一般的机会,可以听取这神州城里的成功人士和高层人士们谈天说话,屠献宸和董志宁选择了离去,他们要去投效身在福州城的隆武皇帝。
说起来这几个人当初也有人任过大明的官史,可是哪个又不明白亡国的原因,他们虽是一些热血的人士,可是他们同样是位低职微之人,空有一腔热血而报国无门。那些高官们,便如阮大铖一般,一个个只顾勾心斗角,哪个又把那些个升斗小民放在眼中,天下最为可怜、最为重要的恰恰就是这些升斗小民,没有他们就没有国家。
他们几个意气相投的弟兄,一起在强敌压境的危急关头谋事,一起坐大牢,可是眼看到了这神州城,好日子就在眼前之时,兄弟们却因为观念不同而由此反目。
董志宁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让人直觉的以为他很木讷,实在不然,倘若论起大理来这一圈朋友之中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会因为福州城来的那几个酸丁的游说,而要离开神州城去福州为隆武帝效劳,还有一个屠献宸往日最明事理的他反是第一个受到蛊惑的人。
这些都让华夏心头不宁,也让他很悲哀。难道只因这小小的分岐就使相交多年的弟兄们就此分手?我们为何会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江南的百姓们过个好日子么!我们江南的百姓又无一人去福州,你们为何又要去呢?
“天啊!到底什么是大义,忠君是大义?还是那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是对的呢!兄弟啊……你二人为何不看看那几位的作法,就……”这次王家勤、杨文琦、杨文瓒、董得钦四人一同参加了前些时的检控官的考试,虽然华夏得了头名,时任神州城的总检控官,可是其他几位无一不轻松过关,本身都是有大才之人,如此小小神州律的考试实在不值一提。
华夏扶着路旁的灯柱,热风的吹拂下,他再也忍不住,抱着灯柱流下了泪水。
“这位朋友,可是不舒服么!”一旁早已注视华夏已久的警官,上前搀住了华夏并送他回去。不过没一两天华夏就认识到神州城小狗队的厉害,他醉酒之态第二天就被搬上了“神州真理报”一时间搞的他实在是苦不堪言,就此他们几位的事告一段落。
与此同时,神州城军校之中也发生了一些对话,同样的都是关于将来如何的话语,不同的是他们只是一些军校的学员罢了。
在军校之中,全都是一个班一个大的集体宿舍,大大的快建住房里,不论是何官职,或是有没有官职,在这里全是学员,全是一个待遇。这里的人当中有神州城那些够了年龄参加考试考进来的,要知道神州军军官的待遇在神州城来算是高的,也是很多青年向往的地方。
还有一些就是在战时前来相投,无一例外部队被解散,直接加入新兵营,并且将来会打散重新分队,那些头领们就获得一个无需考入学试,直接进入军官学校受训,成为未来的军官,当然要通过考试才行。那些原明军将领还好说,苦的是那些来投的过去是山贼、土匪的。例如李长祥便是一个。
王诩躺在床上,他瞌睡的要命,没完没了的训练,学习如他还要再认字,唉!训练咱不怕怎么都能熬过去,可这认字真是要了人的老命。可是没办法人家军校的规矩写的明白,想当军官,好!没问题,训练、战术、文化样样往过过,有一样没过不好意思留下再训,下一期还不过留下再训。三期不过下部队当小兵,积够了功分才可再投考。
闻着窗外会传来烟味,王诩知道那是老大哥李长祥在那里发愁呢!心中替他在悲呼“老天啊,人这一辈子有有几个三个月啊。难道李大哥回头再下去当小兵不成?”
李长祥稍稍有些忧愁。他一个人站在这二楼的阳台之上,吹着风。心里的烦燥带动了身体,使他感到这里实在是闷热非凡的。
在这一群新到神州城里面,他的年龄是最大的,同时也只有他是一字不识,甚至与他一起的王诩也因年轻,识字识的也快些,看来考试也还有些希望。唯独他,他以怎么能不忧愁,这里面又只有他一人是有了家室的,其他的人不是因为年纪太轻就是因为国破家亡,都是一个个的光棍。
“大哥,你也不必太过挂怀,实在不行咱不吃粮当兵了,我都不相信在这神州城一个还找不下事做!再说了,这次城主不是还奖励咱不少银子吗!”
不用回身李长祥就知道来的是患难之交的王诩,可是这个小家伙哪能理解自己心里所想的事呢!
他摇摇头,在阳台边上磕了磕烟灰道:“兄弟,世事艰难啊。“
“大哥,你也不必太过介怀,听说这里有个什么神州银行,你钱多了可以存进去还生利呢,而且听说还有投资顾问,他们或许帮得了你。”
“兄弟,哥哥我一是为将来的生活愁,而是从小就在山寨之中,哪里会过那太平蝇子,连带你嫂子也不懂,这个事情十在是难哪!”
王诩不说话了,他俩两个曾经在一起打过那许多的恶仗,不管情况多么险恶,从没看见过大哥如此发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