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的可以喜欢一个人,却跟另外一个人那么亲密吗?
  余泽秋看着宴嘉怡坐进车子里离开,坐到一旁的藤椅上。
  温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却感觉很冷,他的阳光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俱乐部里。
  “嘭!”
  “嘭!”
  “嘭!”
  宴嘉怡握着杆子,每一杆都恨不得挥尽全力。
  顾廷森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吃惊,看向宴文洲,压低了声音问:“你家小公主失恋了?”
  宴文洲没否认。
  “哪个浑小子敢让你家小公主这么伤心?”
  宴文洲靠在椅背上,“有些伤心是暂时的,有些却是一辈子的。”
  顾廷森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心里敲响了警钟,宴家的小公主都开始恋爱了,他们家的小公主莫不是也背着他偷偷跟人谈恋爱了?
  打了半天高尔夫,出了一身汗,宴嘉怡的心情总算舒畅了一些。
  宴文洲又特地带她在外面吃了午餐。
  运动消耗了不少体力,宴嘉怡胃口很好,吃了不少东西。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餐厅里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
  下午回到别墅,宴嘉怡又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余薇来敲门,今天小年夜,她想带孩子们回老宅陪宴老夫人吃晚餐,顺便谈谈小秋跟庞淼订婚的事情。
  “妈,我想睡会儿,傍晚的时候,我自己开车过去。”
  “那你好好休息。”余薇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余泽秋不在别墅,余薇带着宴嘉述,宴嘉妍出了门,路上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宴嘉怡躺在床上,肚子胀得有些难受。
  她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早上听到的那些话,大脑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她好像可以看到他们两个是怎么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宴嘉怡再也控制不住,跑到卫生间,扒着马桶吐了起来,可是肚子明明很胀,她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在那里干呕。
  想到那双曾经牵过她无数次的手,抚摸了另外一个女人,宴嘉怡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跟庞淼接吻的时候,唇瓣也是冷的吗?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宴嘉怡靠在一旁,用力地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他怎么可以对她这样残忍?
  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感觉过,原来一天这么漫长,这么难熬。
  宴嘉怡睡得昏昏沉沉,有人摸着她的额头。
  “暖暖,哪里不舒服?”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的一盏小灯,昏黄的光亮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目光是那样柔和。
  余泽秋原本以为众人都去了老宅,回到家后,才听佣人说,暖暖没去,一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过门。
  他敲门没人应,进来后,就发现她躺在床上,浑身发烫。
  宴嘉怡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目光痛苦地看着他,“哥哥,我这里不舒服,好疼。”
  余泽秋眸光顿了一下,手心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余泽秋忍下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收回手,歉疚地看着她,“暖暖,对不起,一切都会过去的。”
  宴嘉怡笑了笑,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如果我过不去呢?你还是要跟她结婚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余泽秋声音平静,“也许,冥冥之中,命运已经为我们做好了安排,我们都要学会接受。”
  梦里的哥哥才不会对她说这些冷酷绝情的话。
  “我不想接受,我也不会接受!”宴嘉怡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你要负责,就尽管去负责,结你的婚好了!”
  宴嘉怡的小脸儿上因为疼痛,布满了汗水,“我不会像你一样,喜欢一个人可以装作不喜欢!我不觉得我喜欢你是一个错误,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当你的好妹妹!”
  宴嘉怡不再去看他,身体因为疼痛而有些发抖,她又忍不住有些反胃。
  余泽秋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关切地问:“暖暖,是不是胃里不舒服?”
  宴嘉怡坐起身,“不用你管我!”
  她掀开被子下床,胃里疼得一阵痉挛,余泽秋及时扶住她,“应该是急性肠胃炎,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你管我!”宴嘉怡用力地推他,可是手上实在没什么力气。
  余泽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往楼下走。
  宴嘉怡疼的小脸儿皱着一团,看着他脸上着急的神色,有些恍惚,她从来没有一刻感觉他离她是这样远。
  到了医院,余泽秋抱着她进了急诊,医生诊断过后,确实是急性肠胃炎,给她开了止疼药。
  余泽秋脸色苍白,靠在墙壁上,努力平稳呼吸,然后拿出手机给余薇打了一通电话。
  宴嘉怡透过玻璃,看到他站在病房外,来回走动。
  没一会儿,他走进了病房里。
  “怕太奶奶担心,他们要等吃完饭才能过来。”余泽秋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等妈过来,我再离开。”
  宴嘉怡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泪水顺着她的眼角静静地流淌。
  余泽秋迟疑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帮她擦着眼泪,可是泪水却越来越多,他的一颗心揪成一团,声音有些沙哑,“暖暖乖,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