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余薇扶着他,“我送你去医院做检查。”
  孟鹤川摇摇头,“薇薇,我好不容易才从医院里出来,实在不想回去。”
  “既然不想回去,刚才为什么冲过来?”余薇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孟鹤川不得不报了医院的名字。
  到了医院,余薇总算见到了孟鹤川的主治医生,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安排孟鹤川做了检查。
  余薇一直陪在孟鹤川身边,虽然检查结果显示他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但是医生建议他继续在医院观察几天。
  孟鹤川自然不想待在医院。
  只不过余薇的态度很坚定,要他遵医嘱,在医院观察几天。
  他的身体毕竟比不上从前。
  医生给他开了营养液,看着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流进他的身体里,余薇心里五味杂陈。
  “孟鹤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严重营养不良。”余薇坐在病床边,“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很惜命吗?”
  “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后遗症,之前吃东西很容易胃疼,做过手术之后,胃不疼了,但是总感觉不舒服,也就不太想吃东西。”
  孟鹤川笑着看她,“这些都是暂时的,肯定会慢慢好起来。”
  “你这种情况必须调理,靠自己是很难恢复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梁佩兰一进门看到余薇,又惊又喜,“薇薇……”
  余薇站起身,喊了一声,“兰姨”。
  梁佩兰应了一声,看向孟鹤川,“你说见一个朋友,就是见薇薇吗?”
  孟鹤川看到梁佩兰,想要起身,余薇上前将他扶起。
  梁佩兰把包包放到一旁,脱了外套,她走到病床边,摸了摸孟鹤川的额头,“你这才出院几天,是哪里不舒服?不会是饿晕了吧?”
  “妈。”孟鹤川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我没事。”
  “没事没事,一天到晚就会说自己没事。”梁佩兰嫌弃道,“你生病了,在妈妈面前呈什么强?”
  梁佩兰又看向余薇,“薇薇,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的航班,来帮一位病人看病。”
  梁佩兰闻言,水眸一沉,“什么病人,比我们鹤川的面子还大?”
  “就是一位普通病人,我只是过来确定一下他的情况。”余薇面色沉静,梁佩兰见她这个样子,本来还想说什么。
  “薇薇,我让司机送你回酒店。”孟鹤川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温柔地看着余薇,“你明天的航班,今天不要玩儿到太晚。”
  梁佩兰在医院,余薇确实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她向两人告别离开了病房。
  想到车子冲过来的瞬间,余薇心有余悸,那车子的车速实在不正常,像是对准她而来。
  可是这里是m国,有谁会在这里想害她?
  她看向车窗外,又想到孟鹤川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想到他苍白消瘦的样子,她眼眶有些发红。
  车子停在酒店楼下。
  余薇向司机道了谢,然后上了楼,她想了一路,还是决定等孟鹤川出院之后再回国。
  她给航空公司打了通电话取消航班,挂断电话后,用房卡开了门,才一进门,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
  余薇吓得瞪大眼睛,用力地挣扎。
  “是我。”
  熟悉的声音,余薇有些不敢置信,她推开男人的手,转过身,看到宴文洲,她扬起手用力地挥了过去。
  宴文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儿,察觉到她眼眶有些发红,伸出手想要摸她的眼尾,余薇侧开头躲开他的手。
  “宴文洲,你怎么会在这里?”余薇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跟踪我?”
  宴文洲看着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沉声道:“我出差不行吗?”
  “出差?”余薇冷笑一声,“出什么差出到我在酒店的房间里?”
  “你为什么取消航班?”宴文洲不答反问,“你要留在这里,陪着孟鹤川?”
  “跟你有什么关系?”
  宴文洲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冷笑道:“他救了你,所以你改变了主意,要留在他身边,对不对?”
  余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果然一直在跟踪我!宴文洲,你是变态吗?”
  宴文洲攥紧她的手腕,“你打算留在他身边多久?是不是他一辈子好不了,你就要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宴文洲,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没有必要给你什么交代!”余薇疼得皱了下眉心,“放开我!”
  宴文洲这才察觉到自己太过用力,松开她的手,余薇揉着手腕儿,冷声道:“趁我没喊人之前,你给我出去!”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重新跟他在一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次又打算用什么手段来破坏?”余薇仰起头,讽刺道:“宴文洲,你到底还有多少卑鄙无耻的手段?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余薇自嘲地笑了笑,“一个你想要了,就不择手段地抢过来,不想要了就一脚踢开的玩物吗?是不是非要跟人抢,你才会有成就感?”
  宴文洲看着她眼中的讽刺,心口被刺痛,“我知道我在在你眼里算不上好人,可是余薇,我从来没有把你当玩物,我有多喜欢你,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