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里的声音,余薇才终于放松下来,药效很快发作,她昏死了过去。
  宴文洲拿着房卡赶到房门外,打开房门,房间里很显然没有人来过。
  李皖跟了进来,小心翼翼道:“乔总预定的确实是这间房间。”
  “继续找!”宴文洲面色阴沉。
  从房间出来,迎面碰上一行人,看到为首的孙海权,宴文洲眸光一沉,径自向他走了过去。
  “嘭!”的一声,宴文洲对准他的脸狠狠地挥了一拳。
  孙海权被他打得后退了半步,他身后的人想要过来拦,被他抬手拦住。
  宴文洲上前攥紧他的衣领,“她在哪儿?”
  “文洲,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闹得你们母子不和。”孙海权低声道,“你也明白,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头论足?”宴文洲愤怒地看着他,“带我去找她!否则,我今天杀了你!”
  孙海权冷静地看着他,“文洲,我永远都不会违背她的命令。”
  “沈总还真是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看门狗!”宴文洲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拖进房间里,对他身后的人道:“转告沈总,我会跟孙经理在这里等到她把人带过来为止!”
  几个人想要上前拦,李皖带着人挡住他们,“还不去转告沈总,难道你们想替孙经理收尸?”
  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下,对身后的人交代了几句,急忙离开。
  宴文洲将门上了锁。
  “嘭”的一拳砸在孙海权脸上。
  “还手啊!”宴文洲攥住他的衣领,“你不是很会打吗?”
  孙海权嘴角渗出血迹来,他笑了一声,“如果打死我,能让你解气,你尽管打,我绝不还手,但是文洲,你母亲才是这个世界上跟你最亲的人,你应该理解她。”
  “那不如你告诉我,余薇到底犯了什么错?”宴文洲愤怒地看着他,“她凭什么遭遇这一切?我要怎么理解我这位伟大的母亲?”
  孙海权冷静道:“文洲,你母亲曾经受过很深的伤害……”
  “那也不是她伤害余薇的理由!”宴文洲打断他的话,“我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对余薇至少……至少会有一丝歉疚,可是为什么……”
  孙海权眸光沉了几分,“文洲,你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你在当年那件事里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宴文洲冷笑道,“身为她的左膀右臂,她做那些恶心事怎么少得了你的功劳?”
  孙海权并未否认。
  “嘭!”又是一拳,孙海权被他打得往后退,撞翻了一旁的椅子,宴文洲又将他拽了回来,“怎么,老了,体力跟不上了?”
  孙海权晃了晃头,视线有些模糊,“文洲,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就让它翻篇好了。”
  “不肯翻篇的人是她,不是我!”宴文洲咬牙道,“是她不肯放过余薇!”
  宴文洲深吸一口气,“你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刽子手,不如就看看,她在不在意你的死活!”
  孙海权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为她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
  宴文洲冷笑了一声,“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及时拦住她,而不是助纣为虐,你这种人谈爱?还真是可笑!”
  房门外,众人听着一声声的拳肉相触的声音,胆战心惊。
  李皖继续安排人排查房间。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沈美玲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她冷眼看着李皖,“把门给我打开!”
  李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沈总,房卡在宴总手上。”
  沈美玲沉着脸,对身后的人吩咐,“把门给我踹开!”
  李皖也带着保镖挡在房门前,客气地说:“沈总,宴总吩咐,没见到余小姐,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你算什么东西?”沈美玲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也敢拦我!”
  “沈总,我不是什么东西,是宴总的助理,只听宴总的吩咐。”李皖特意挺直了腰板,虽然他是怕这位沈总,但是堂堂一个集团老总,欺负人家余小姐一个弱女子,实在是过分。
  “嘭!”房间里又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椅子碎裂的声音。
  沈美玲沉着脸,几步上前,“给我让开!”
  保镖给她让出位置。
  “嘭嘭嘭!”沈美玲用力地拍着门板,“宴文洲,你给我出来!”
  李皖在一旁道:“沈总,你有拍门的时间,不如让人把余小姐带过来,宴总看到余小姐安然无恙,自然会放人出来。”
  见沈美玲脸色越来越沉,李皖忍不住提醒道:“我看孙经理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也挨不住宴总几拳,沈总要抓紧时间。”
  沈美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皖后背发冷,他摸了摸后颈,乖乖地闭上了嘴。
  “嘭!”
  里面又传来一声响。
  “宴文洲,你给我开门!”
  房间里传来脚步声,“哐”的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房间里一片狼藉,孙海权脸上已经肿起,有不少乌青。
  他眼睛有些睁不开,脚下发软,想要告诉沈美玲自己没事,却发现自己已经没力气说话。
  沈美玲愤怒地看着宴文洲,“你疯了!”
  宴文洲把人拽了过来,他手上多了一把瑞士军刀,贴在孙海权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