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补补的孤儿院一如既往的破落,但它却是数百个孤儿共同的家,如同避风的港湾,承载着数百孤儿幼小的心灵,无数的孤儿从这里找到了欢乐,更懂得了爱,学会了做人。(手机访问:。)*www*。吧*
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正在操场上奔跑戏耍的小孩,那颇有些脏兮兮的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纯洁,那么的让人心疼。
“走吧。”在铁栅栏外站了十几分钟的刘芒忽然说道。
月舞默默的跟上刘芒,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问什么。
走过小时候生活过的孤儿院,熟悉地转进一个院落,本来早就该拆掉的小洋楼却在这个院落里矗立着,多少年来风雨不倒,显得沧桑而又古老,而且这院落的地也只是铺了层红砖而已。
远远地刘芒就看到栅栏边的刘伯和王伯,依旧在那个位置,依旧下着象棋,二老依旧精神抖擞。
“将军!”
“嘿嘿——咦?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那个象呢?跑哪儿去了?”
“嘿嘿,不用找了,你那个象已经被我的马给踩掉了!”
“恩?怎么可能呢?我的两个象明明都在啊,啧,一定是你这老鬼动了手脚,趁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拿走了我的象,一定是!”“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动你的棋?绝对没有!”
“绝对有!”
“绝对没有!”
“我说有就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大爷爷,二爷爷!”刘芒满脸笑容的快步走了过去,说:“我来看你们了!”
“呦!呦呦呦!乖孙儿来了!我说怎么今天一大早的就听到喜鹊叫呢,果然是乖孙儿来了!”
“二爷爷,您又变帅了!”刘芒笑着说道。
“嘿嘿,必须的!”
“哈哈!”刘芒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这二爷爷就是小孩子脾性,有时还会小潮一把,戴个大边帽和墨镜就去体育场勾搭锻炼身体的老太太了。
“三儿,我跟你二爷爷不是说过么,来了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又不是外人,你能隔半个月来看一次我们俩个糟老头子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呵呵,大爷爷,你不知道,我现在赚钱了,赚了很多钱,买这点东西没什么的!”顿了下,刘芒又道:“最近有些忙,这么久才来看您二老——”
刘芒没说完王伯就打断:“说这些玩意儿做甚,哈哈,乖孙儿,爷爷问你,这闺女是你的小相好不?”
刘芒一愣,转头看向月舞,见她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对王伯道:“爷爷你好,我叫柳月茹,是刘芒的朋友!”
“朋友?”这下刘伯也对这件事来了兴趣,问:“什么朋友?”
月舞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把目光移向刘芒,暗暗掐了下刘芒的胳膊。
“额呵呵,那个,大爷爷二爷爷,月茹其实是我的”说到这刘芒又回过头看向月舞,月舞却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看我做什么?自己想说什么就说啊!
“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
刘芒这话一出其他三人同时一愣,月舞更是不动声色的和刘芒拉开距离,眼神却飘忽不定。
“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带给我们看的闺女只是你的普通朋友?”刘伯看出了月舞的心思,于是就故意给刘芒使眼色。
刘芒疑惑地回过头,却见月舞微微地笑着,貌似和平时没什么俩样啊!
“哎呀!你这小子啊!真是不懂事!”王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赌气似的准备离开,但刚走了两步却又返回来,把刘芒手上的大包小包全夺过去,说:“东西我们收了,你站这儿好好反省反省,刘老头,走了!”
“大爷爷,二爷爷他?”刘芒茫然地看向刘伯,满脸的求知欲。
而刘伯却是摇摇头,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来我们。”
说完刘伯也走了,留下刘芒和月舞两人在原地。
“怎么回事?”刘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月舞。
“我怎么知道。”月舞撇撇嘴,似乎有些不高兴。
想了半天,刘芒终于想通了,便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哦!我知道了!”
正在研究象棋盘的月舞被刘芒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回身道:“干嘛一惊一乍的!”
“额,呵呵,那个,没什么。”刘芒突然间变得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月舞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问你,你叫我来到底为了什么?”
刘芒有些尴尬,伸起右手摸着脖子:“就就就为了为了请你吃馄饨?!”
“刘芒!”月舞一副老师训学生的样子,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刘芒这次倒是接得够快。
“啊?”月舞没想到刚才还支支吾吾的刘芒一下子就把问题给她抛了回来,一时之间有些茫然无措。
“呵呵。”刘芒呵呵一笑,走近月舞,然后鬼使神差的拉住了月舞的手“额,那个,我要说什么来着。”
好吧,拉住女孩的手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不愧是有流氓之称的刘芒!果然威武!
“你你想说什么?”月舞低着头,不敢去看刘芒,目光游离在各处,怎样也固定不到一个点。
“我我忘了”刘芒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一个男人,怎么你可以没出息到这个地步!
“哼!”月舞直接抽回手,掠过刘芒就要离开。
“月舞!”刘芒一把拉回月舞,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一会儿请你吃馄饨!”
“”此刻的月舞,真想一脚踹死刘芒,然后再自杀!“呵呵。”刘芒不由失笑,拉起月舞的手,说:“走,去见我那两位爷爷!”
原本月舞准备说一句‘去死吧你’,然后再踹刘芒一脚,最后走掉,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而话说不出来那一脚自然也就跟着流产了,走不走的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她就那样呆呆地被刘芒拉着,一直被拉上了小旧楼的二层,然后进了一间房间。
“大爷爷二爷爷,我们来了!”刘芒笑嘻嘻的推开没有关住的门,走了进去。
二老一看月舞是被刘芒牵着进来的顿时就高兴了,纷纷站起身说:“三儿啊,这样就对了嘛,来,坐,闺女,快坐快坐!”
“呵呵。”刘芒把月舞让在身前,说:“我的两位爷爷给你赐座了,快坐吧我的公主!”
刘芒发誓,最后那四个字不是他有意说的,而是脱口而出,感觉顺口得很就脱口而出了,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哈哈,三儿啊,你就这一下子的时间咋就变得这么有觉悟了呢!”说着,王伯又笑了起来,兴奋得很,比自己娶媳妇还要兴奋。
“来,闺女,吃个橘子!”
“谢谢刘爷爷!”
“诶,叫什么刘爷爷,叫大爷爷!”刘伯纠正道。
“大爷爷!”月舞只好改口重叫道。
“哎,呵呵,瞧这闺女,越瞧越顺眼,多漂亮,三儿,你可得好好待人家闺女,绝对不能欺负,知道吗?”刘伯乐滋滋的说道,仿佛就快要抱上孙子一样,乐得合不拢嘴。
“呵呵,知道了,一定不会欺负的!”刘芒笑呵呵的说道,一副新世纪好儿女的姿态。
刘芒和月舞一直在刘伯家呆到下午三点钟,刘芒这才说该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二老,两位老人倒也干脆,不挽不留,只是一直强调要刘芒好好对待月舞,千万不能欺负。
临走的时候刘芒把刘伯以前给他的那张银行卡还了回去,又把飓风工作室用过的一张银行卡给了王伯,说是每张卡里有五万块,二老起先怎么也不要,刘芒好说歹说还是不管用,最后干脆直接跪下,二老一看这情势不要是肯定不行了,既然是孩子的一片心意,那为什么要驳了孩子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