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抓回天明教势力,更没有带回人鱼,唯一的收货是被丹顿军阀首领亲自释放的,据说是被人贩团伙绑架来的一名z国人。
  特管局的高层们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太冲动。
  也终于在挫败中,想起那名因为任务而陷入危险之中的,身份特殊的异能者——任歌。
  整个十三局在任歌被抓后,气氛就一直不太对。
  在收到任歌的消息后,全海风恨不得亲自去将人接回来。
  他这辈子没对不起过什么人,除了任歌。
  但他到底是军人,不可能因为私人感情擅离职守,于是就让安佳和孙和军过去。
  沿海小镇的县医院里。
  任歌从昏迷中醒过来,看到了守在病床前的安佳和孙和军。
  见他睁眼,安佳立刻给他倒了杯水:“你都昏迷好几天了。”
  任歌眨了眨眼镜,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
  他的眼睛怎么了?
  他伸手在自己眼前摆了摆:“起雾了吗,什么都看不清。”
  安佳手一抖,水杯掉到地上,“你、你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孙和军:“什么?眼睛看不见了?你好惨啊呜呜呜!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里面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安佳朝孙和军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我看你眼睛才有问题。”
  孙和军掰开任歌的眼睛仔细看了看,与烟紫色的冷淡眼瞳对视,然后放心了,“眼睛还在呢。”
  这一路上,孙和军看了很多战争时期各国对待俘虏的案例,什么挖眼睛、拔舌头、喂硫酸都是开胃小菜,关键他把自己吓得差点神经衰弱就算了,还非得拉着安佳一起看。
  安佳喊医生帮任歌看了眼睛,医生检查之后判断应该只是左眼有点深度近视。
  安佳担忧地问医生:“怎么可能忽然近视?”
  医生表示很多疾病的并发症会影响到视力,但是小镇的医院只能做最简单的身体检查,所以只能等回到沪市后,再去医院好好检查。
  任歌忽然问:“阿忱呢?他怎么没来看我?”
  安佳和孙和军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我们快点回沪市吧,我想阿忱了。”
  安佳和孙和军又对视一眼,都在疯狂用眼神示意对方将情况告诉任歌。
  可是看到昔日队友这幅惨样,有些话他们是在说不出口。
  说什么呢?
  说你爱人早把你忘了?
  还是说在你被绑架后没多久你爱人也被绑架了?
  又或者说你爱人好不容易被救回来后,被那群罪犯折磨的精神异常了?
  无论哪一个他们都说不出口。
  他们甚至连说都说不出口,更难以想象任歌要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最后他们决定让全海风告诉任歌那些残忍的真相。
  “你们怎么不说话?”
  “我们……要不先回沪市吧。”
  “对,阿忱在沪市呢,我们先回沪市。”
  任歌的眼神立刻锁定孙和军,“你不许叫阿忱。”
  孙和军搓搓鼻子,嘟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醋。”
  回到沪市之后,任歌坚决不愿意先去医院,非要先去找他家阿忱。
  安佳没办法,只能让孙和军开车将任歌送回家。
  他们这个曾经的十三局第五小队,一共三个人,只有孙和军能开车,安佳是年龄不够,任歌字都认不全,所以都没考驾照。
  车停在楼下,孙和军想陪任歌一起上去,但是被心思相对细腻点的安佳拦住了。
  安佳本能觉得他们现在跟着一起上去不太合适。
  两人坐在车里等,孙和军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烟,烦躁的抱怨:“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安佳叹了口气,朝他伸手。
  孙和军问:“咋?”
  “给我一根。”
  “你未成年,不能抽。”
  “我特么还有三天就满十八了。”
  孙和军沉默了一下,把烟递给安佳一根:“哦,给。”
  又忍不住嘟囔,“跟我发什么脾气啊,有种揍全海风去啊。”
  安佳动作一顿,略微沉吟了一下,将手里的香烟碾碎在手心:“你说得对。”
  “啊?”孙和军惊讶的看他,他记得之前这家伙可是最敬重全海风的,一口一个全哥。
  安佳说:“我心里实在是憋了一口气,不发泄出来太难受了。”
  孙和军点头:“我也是,可是……我们打不过全海风啊。”
  因为任歌婚礼那天的事情,全海风已经给他俩停职了,两人本来要去七局干,结果专职手续没办成,因为全海风说两人有重大过失正在受处分。
  全海风的做法不仅没熄灭他们心头的怒火,反而让这股火越少越旺了。
  安佳说:“我们两个人肯定打不过,不过任歌不是回来了吗?任歌看到他家阿忱的样子,指定也得恨透全海风,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明的不行就玩阴的。”
  任歌回到自己家门口,因为没有钥匙,所以他一遍一遍的按门铃。
  可是按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忽然想起来这个点阿忱应该还在上班,于是转身打算去阿忱的店里找他。
  刚转身走了两步,身后的房门忽然开了。
  原本没什么神采的烟紫色的眼睛霎时亮了,他立刻转身扑向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