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杀了他!”远坂时臣再也受不了自家女儿隔着一堵墙绝望的挣扎,而他却做不了任何事的无力感。
他猩红着眼用一道令咒召唤出了archer。
被召唤出的archer手里还拿着一杯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他本来正准备开导开导言峰绮礼,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去追求愉悦,就被突然召唤到了这里。
archer红色的眼瞳中如冷血蛇般的竖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但在看清了下面戏剧又悲哀的画面后,他原本汹涌的怒火被浇灭,变成了无尽的愉悦。
“哦?哈哈哈哈哈,倒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啊时臣,勉强宽恕你这次的无礼行为。”
一个愤怒的父亲,一个被抛弃的痛苦孩子,当然,最可笑的还要数那个妄求长生的老虫子。
一次次的靠换着别人的身体而活下去,久而久之就连自己的意识都被覆盖,哪怕活了那么久,仍旧不知道自己所求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成为生命的傀儡,阴暗的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尊贵的王,感谢您的回应,还请您帮忙救出我的孩子。”
远坂时臣在用出这道令咒的时候就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这已经是不属于他的圣杯战争了,他现在只求能安全的将自己的女儿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本王允了!”
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竖瞳勉强瞥了地下的远坂时臣一眼,最终落在他手背最后的一道令咒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远坂时臣应该为他此时的行为感到庆幸,为了自己还能活下去而欢呼雀跃。
吉尔伽美什幼时便在一群大臣的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中长大,他能清楚的辨认出谁是真心实意的臣服,谁是不怀好意的窥视。
而远坂时臣这个无礼的家伙,不仅用他厌恶的蛇皮做圣遗物召唤出自己,甚至打着让他自裁的想法妄图让王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何其狂妄!何其无礼!何其可笑!
但自远坂时臣用出这道令咒起,他就已经自动选择了退出,对于败者,王自然是不会吝啬回应他的乞求。
更何况,远坂时臣在落幕前还带给了他足够精彩的落幕表演。
“谁允许你直视我了?杂种!”
吉尔伽美什身后泛起无数金色的涟漪,各种炫目的宝具齐刷刷的对准间桐脏砚,行至一半,又觉得用宝具碰这恶心的东西脏了他的收藏。
变从王之宝库中取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中金色的液体散发着神圣的气息,随着瓶盖的打开,它如洒水壶一般均匀的喷洒开,细密的金色雨水淋在那些虫子和间桐脏砚身上,发出滋滋滋的腐蚀声,瞬间让他痛不欲生的满地打滚!
宝具调转方向,将那栋关住樱的密室打破,无数虫子收到惊吓纷纷疯狂的往樱的身体里涌去,让樱疼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以前能活下来不夭折的孩子非常少,哪怕是身为乌鲁克的暴君,他也看重任何一个孩子,哪怕是奴隶的孩子。
吉尔伽美什在远坂时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手伸进了樱的心脏。
就在远坂时臣想用掉最后一枚令咒让吉尔伽美什住手时,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浑身肥硕的丑陋虫子。
那就是间桐脏砚的本体,他能通过这个虫子,悄无声息的占据别人的身体,也正是用这种阴毒法子,这个老臭虫才能活到现在。
体内的虫子被强行驱散,原本晕倒了还在疼痛的樱缓缓打开了紧皱的眉头,在父亲的怀里安心的睡去。
“感谢您,吾王。”这是远坂时臣第一次没有抱着任何目的的真挚感谢。
“呵呵,这样还顺眼点。”
王的肚量自然也是顶级的,既然远坂时臣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也不介意让对方继续苟活着。
不过现在他还有一个有趣的事要做。
想起之前看到的柳洞寺里的景象,吉尔伽美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希望他们能为王献上更多有趣的剧目!
就在远坂时臣准备抱着樱回家时,远处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鸣,远坂时臣看着那个显眼到他都能看到的光粒,不由感到一阵头疼。
保密协议啊!保密协议!你们这些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个动静全市都能看到吧!他之后要怎么和普通市民解释这个动静啊!
身为冬木市的管理者,远坂时臣感觉前所未有的心累。
“悟,没事吧?”
夏油杰抬手挥开眼前那一片飞舞的粉尘,从藏身的掩体中走出来。
他也不知道换了个力量体系后,净化的动静会那么大。
“没事。”五条悟有无下限,可以说是在场几人中形象最好的一位了。
其他人都灰头土脸的颇为狼狈。
“咳咳咳,净化成功了吗?”被rider罩在斗篷下面的韦伯咳了几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向黑圣杯的位置。
然后就看到了被尘土糊了一脸的肯尼斯,没忍住笑出了声。
“哦?韦伯同学,看来你对这次的圣杯战争非常有见解啊?”
肯尼斯的死亡视线扫过韦伯,身为天之骄子,他这辈子就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结果一场圣杯战争什么晦气事都遇上了!
“咳、不,咳咳,没有没有!还得教授您来教导我!”
韦伯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求生欲非常强的连忙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