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谈话还在继续。林小溪和潘龙手拉手坐在后面。
司机问道:“三百元?”这似乎已经很多了,至少在司机看来,已经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数字,应该说高于这个数字不但让她不解,甚至会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一千元。”林小溪也被他们的对话激起了兴趣。
潘龙摇头说:“太少了,再猜猜。”
司机却不相信:“比一千元还多?还要多得多?总不会超过五千吧?就洗洗脚吗?你搞错了吧?什么,没错?顶多一万元吧?”
“你别猜了,你肯定猜不到,一次就给了二十万。喂,小心,看路,对面有车。”司机被二十万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潘龙,想从他的表情里面判断是否在开玩笑,结果差点撞上一辆擦身而过的大货车。国峰指着前面的高速公路收费站说道:“这人叫洛欲玺,已经被抓了。你自己上网看看去吧,不少钱就是从修高速公路的项目中贪来的。”
“二十万呀,我们一年也就拉出这么多钱啊。”司机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一言不发地继续开车。这个数字已经无法让她有什么想法,一旦超越一个界限,认知的界限,那似乎就是该存在的事实,或者她无力动摇的真理。车子离开高速公路拐进收费站,她从一个白色的丝质小包里掏出现金递给收费员。小包里钞票的数量不少,大多是些五元和十元的旧票。驶离收费站后进入了加油站,女司机又打开小包掏出一百多元,小包立即瘪了下去。
车子又启动起来,林小溪听着两人对话,眼睛看着道路两边的街区分辨着方位,心却早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乱了,这就是这个社会,你从每一件小事,小到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家长里短,每一个谈话都会折射出来。很多你无法回避的问题,林小溪几次和陆书记的接触,当然不仅仅是谈话,还有很多交易,代表着潘龙这股势力和陆双德的交易,肉体、金钱、权色。林小溪不知不觉的多出两面的性格,她憎恨这个世界,可有时候又像这个司机一样感叹,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今年已经是大二了,寝室里四个女生,有两个被包养,只有一个可怜的坚持着自己所认为的纯洁的梦想。
林小溪悄悄瞥了一眼潘龙,叹了口气,女司机也叹气说道:“油又涨了,每天几乎一箱油啊。你看去一趟机场,收你几十元,来回近百公里油就要花掉四十多元,加上来回的过路费,也就剩不了多少钱了,刚够交给出租公司。”
是啊,有了力量才能说道理,否则你只有被剥削,被压迫。钱和权可以让你的梦想脆弱,让你挣扎,让你不安。让你的青春为有钱者付出,让你的梦想为有权者放弃!谈什么悲天悯人,谈什么社会疾苦,这就是生活!
“小溪,陪我两天到了南陵你就回学校!等会咱们去买点东西,这张卡里有三万,你用完了再到我这里拿!”潘龙的手搂着林小溪的tun部,那种力度让林小溪的耳畔有几分羞红,收起了那张中泰银行的信用卡。林小溪微微瞪了潘龙一眼。
此时李煦同学已经站在了北大的讲台上,他是最后一个出场的学生,没办法,南陵大排在这个位置也怨不得人音乐,李煦带来的东西没变,一首老男孩震惊全场,多少人安然落泪!而那位学生会的副会长在李煦上台后的表情更是从嬉笑、淡然、震惊、感悟、动情
几个北大的音乐系评委和南陵大的那位研究生导师如出一辙的动作“同学到北大来吧,音乐系很适合你”
李煦惊艳的歌声让在场的很多人神情各异,当然有一个人最开心,那就是欧阳绾绾,经过短暂的诧异之后,立刻兴奋的去找那位仁兄了,打赌赢了,那可是三声姑奶奶。哈哈哈!终于可以明着整人了这位校花得意的笑声让路边的同学有点毛骨悚然
最终捧着杰出创作奖、最佳音乐奖的李煦在北大学生岔气、其余学校瞪破眼球的氛围里悄然回到南陵大的阵营,随意的吧那个印着金字的本本丢给了随行的老师。那位带队老师简直兴奋的无法形容,叫你们嘲笑老子接了这趟苦差事,看见没!这是荣誉,哈哈哈,这回我可露脸了,这叫李煦的学生真是怎么看怎顺眼。
立即报喜的电话打给校长。
“我我们获奖了?”
“哦?是哪个叫做徐江的怪胎?”能够让南陵带校长用这种称呼的学生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没有!他的计算机还在后面,是一个叫李煦的学生,音乐直接捧了两个奖项,而且是最高奖项!”
南陵大的办事效率有时候是出奇的高,这个电话结束才20分钟,一条鲜艳的横幅已经挂在了南陵大的校门上“热烈庆贺南陵大摘得百校联谊音乐双项最高奖。”
南陵大的心声倒没什么感觉,老生可就有话说了“我们南陵大终于出人才了!”
“是啊,每次能够摘得奖项的基本上都是十所名校。这一次校长怕是要乐的睡不着了,今年的招生简章怕是要出新东西咯!”
“校长高兴得睡不着,音乐系的那帮家伙怕是要丢人了,告诉你们这个学生是经管系的牛人!一曲唱罢,那是黯然**啊”
因为有过南陵大迎新晚会上的一次演唱,这一次李煦在台上的表现基本上是无可挑剔。当然那个有点蹩脚的吉他没有获得最佳演奏奖,这是很多人惋惜的事情。
“老大,你是不是该请客,咱们去搓一顿?”
“你觉得这种是需要请客么”李煦这两天可忙得紧,龙腾学院下一期又是他主讲了,他不光在考虑着授课的内容更在谋划着怎么样将这些人集中到一起,为一个事情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