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来宁国,而且来的人还是现任田家的家主。
作为嫡长女的田珊也会跟着一起来,除非是有贵人相邀。
邀请他们的目的一定和田家才能解决的事情有关,那么会是什么事能惊动田家如此重要的人物。
又是什么人能请的动这么厉害的田家家主前来宁国。
苍暮联想到这些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脸色顿时凝重了。
貌似早就想到这些的单一诺问完话直勾勾的盯着田珊,示意云林和皓白把绑着她的绳子解开,还给她递上了一杯水。
重获自由的田珊活动着手臂,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言槐,背对着单一诺,一言不发。
“若是你真的想知道玉哥哥的事,还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这辈子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准备的答案。”
单一诺见此也不着急,缓缓走到旁边的椅子旁坐下边给自己倒茶边轻飘飘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论气人的本事,她认第二怕也没人敢认第一。
除了还不太了解她的言槐以外,在场的人都对此心知肚明,一副等着看田珊被她虐的神情。
唯独苍暮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他并不仅仅只为单一诺所问之事担心。最主要的是担心他们不能按照说好的时辰到思凡庄,胥天翔会担心这边的情况。
胥天翔离京的时候并没有让人知晓,如果他担忧这边的情况暴露了行踪定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田珊,你若再这般执拗,苍某不会干涉诺儿的一切行为。在飞云阁,还没有撬不开的嘴。”苍暮走到田珊面前,正色警告道。
飞云阁的规矩,田珊多少了解一点,毕竟她是田家的嫡女。
她的父亲虽然有九房妻妾,但是却没有一个儿子,算上她田家现在一共有十二个女儿。
若是这次回去的时候那件事还不能定下来,她的祖父就要定下遗嘱,在他死后就让她的父亲把田家的家主之位让给她叔父的儿子。
来宁国之前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虽然田家没有飞云阁的强大的势力,但是她身为嫡长女对苍暮所说的话却十分清楚。
两个原因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允许她再由着性子,适时的低头或许能收获更多。
田珊想到这里,立刻起身看向单一诺道:“我有两个条件,若你能答应,我会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
“不妨先说来听听。”单一诺淡淡的说道。
事实上,她现在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虽然没有像苍暮一样着急赶路,但她很担心接下来听到的是什么。
听到田珊要跟她谈条件,更让她确定了事情的严重性。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她故作镇定的拿起茶杯,镇定自若的喝着茶。
“第一,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让他摘下面具。”田珊指着言槐道。
单一诺拿着茶杯的手微顿,然后斩钉截铁的回道:“好。”
关于她一诺千金的传言田珊早有耳闻,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坐下喝了杯茶讲起了四年前的事。
四年前的三月份底,丞相亲笔书信请田家的家主田舒成来宁国。
信中并没有写邀请他们前来的目的,但田家老爷子田野知道此事后一口应下,让田舒成带着田珊一起来了宁国。
刚到时候,丞相便说出他的目的是要求得田家的龙息丹。
龙息丹是田野十几年前炼制而成,因为当时救过很多人性命,所以被江湖上传说能解百毒。
它的最大功效就是能解很多世上都无解的蛇毒。
遗憾的是田野只炼制了那么一次,昭告天下说炼制龙息丹的一味药已经绝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炼出龙息丹了,而田家仅剩的丹药也寥寥无几。
自那以后,龙息丹便成了千金难求的稀世珍宝。
田舒成当然不会轻易给丞相,推脱说来宁国的时候过于匆忙,并没有携带。
丞相知道田舒成是在推脱,可他也不能强取豪夺,找了个借口将他们留在了上京城。
后来,田舒成和田珊无意间听说亭西县的留香镇外有一条被堵死的河,不知为何,几年前的时候河两岸的百姓突然都搬离了那里。
有人好奇,去那里找寻答案,结果中了蛇毒,后来不治身亡。
知道这个消息后,田舒成彻夜未眠,天亮就想办法脱身带着田珊赶往留香镇。
没想到还没到留香镇就被丞相半路拦下。
“不知丞相和我父亲说了什么,父亲脸色很不好看,同意丞相的安排在一处别院住下。”田珊回头看了眼言槐道,“直到祁玉前去求龙息丹,父亲才借机逃出了别院,我们会合以后便回了良国。”
田珊当时并不知道田舒成见到祁玉的时候就想要利用他逃出丞相的禁锢。
回到良国她才知道她的父亲利用了这个男人。
对他本就已经有好感的她对他多了些许愧疚之心后,脑海中时时浮现他的样貌,想见他的心日益增长。
听说了江湖上关于单一诺的传言后,田野跟田舒成说出了关于龙息丹的最大秘密。
恰巧经过书房门口的田珊,一字不落的听完了他们的谈话。
“龙息丹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你单一诺的血。”田珊突然回头看向单一诺道,“你四岁那年我祖父和一位大师去给你看病,大师给你刻下蝴蝶纹身之时,从你身上放出来的血让我祖父带回去炼制了龙息丹。”
单一诺并没有仔细听田珊这段话,此刻她脑海中只有她之前说关于河两岸百姓集体搬离,和后来有人中蛇毒一事。
这个消息让她联想到了谭晴若讲述她身世时说出的一段话。
河两岸的两户人家……
谭晴若说的河两岸和田珊所说的河两岸有联系吗?是一个地方吗?
秘语海棠是丞相所有,里面有黑金龙之毒的成分,那这个毒他是从何而来?怎么会和黑金龙牵扯上的?
种种疑问都在驱使着她去验证这两个河两岸是不是同一个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