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一本正经的袁国公也有何人开玩笑的时候,而且样子还是那么的可爱。
单一诺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盯着袁国公。
苍暮和祁玉也都很不厚道的失声轻笑出声,慌忙掩了掩嘴。
喻楚更是厚颜无耻的捧腹大笑起来,看也不看石头黑下来的脸。
燕子和泠雨都掩嘴轻笑,燕子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石头,谁知恰巧与石头目光相撞。
快速收回自己的目光,燕子脸上依然平静如水。
石头被这个脸色折磨的太久了,压抑的情绪也太多,他忘了此刻有所少人在这里因为此刻他只想着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
箭步冲到燕子面前怒吼道,“你别总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当真是无所谓吗?”
吼声之大,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因此停止,甚至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燕子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很快被她藏在平静之后。
她的大媚眼,平日里在她不是太白的皮肤衬托下不仔细看就看不出原本应有的妩媚。
离她近了就会被其深深的吸引。
石头是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当场就表现出别样的情绪。
单一诺扫到燕子脸上一闪即过的表情,又看了看几乎贴到燕子脸上的石头强忍的情绪后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
注意到向氏疑惑的目光,她收回视线,伏在向氏耳边说道:“石头对燕子动情了却还不自知,我故意让燕子冷着他,他受不了了。”
向氏了然的点头,不住的打量着石头和燕子。
单一诺笑声跟袁国公和袁麒睿还有苍暮都解释了一遍,又对用眼神询问她的祁玉吐了吐舌头。
所有人都跟着她悄悄的离开,空旷的大门处,很快就只剩下燕子和石头两人对峙着。
燕子在石头凌厉又带着几分怒意的眼神下,很快败下阵来。
确切的说应该是伤了心没心思和他继续纠缠。
这一次她彻底的伤了心,就算第一晚石头把她认为是单一诺,第二晚后又听到他问泠雨单一诺那晚在做什么。
她都没有真的受伤。
那天晚上,单一诺来到她的房间问她听到他问泠雨的话时有没有伤心。
要是让她实话实说,伤心还是有的,毕竟那是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回答单一诺时她说只是有些失落没有伤心,不过这话也没有骗人的意思,失落大过于伤心。
她认为那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点点伤心。
单一诺临走时跟她说道,“燕子,你若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和他走到一起,你就继续冷着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等着他自己来找你。如果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那你就没必要再等他。”
她清晰的记得单一诺的这些话,这段时间一直冷着他,装作若无其事。
可是她还是被石头一点柔情都没有的眼神伤透了心。
缓缓闭上眼睛,让快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她失魂落魄的走向庄子里。
石头以为燕子会跟他大吵一架,可是他等了半天却等到了一双失神的眼神和垂头丧气的背影。
他突然觉得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胸口散开……
单一诺那天为了燕子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还警告他如果真的不喜欢就不要涮着人家玩。
究竟喜不喜欢,他是真的不确定,就想她能痛痛快快的和她大吵一架。
带着袁国公夫妇到了花厅的单一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为超大的花厅唏嘘了好久的向氏赶忙询问是不是身体不适,有没有生病。
花厅中放了很多冰块,甚是凉爽,祖孙二人坐下就拉起家常。
袁国公和苍暮许多年不见,早已经去偏厅对酒当歌。
好几天都没有见人影的杜邵滢,听说袁国公夫妇到了也来到了前院的花厅,见了向氏就要行礼却被向氏制止。
“杜家丫头也在这里啊!”向氏招手道,“来来来,过来我瞧瞧。”
“夫人,滢滢可是有一年多没见夫人了呢!”杜邵滢行礼道。
向氏欢喜的拉着她的小手道,“真是的,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也越来越水灵了。”
正喝茶的袁麒睿听到这句话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赶忙看向身旁的单一诺,用眼神告诉她要大事不妙,想要她赶快去制止向氏。
抿了一口香茗,懵懂的看着他的单一诺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见向氏又说道,“滢滢啊!你觉得我们睿儿怎么样?若是你没有意见的话,就给我做孙媳妇吧!”
“噗!”
“噗!”
单一诺和袁麒睿口中的茶同时喷了出来。
袁麒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单一诺,无声道:看吧!你反应迟钝的后果。
后知后觉的单一诺无奈的轻轻摇头扶额默默的回道:我哪知道外祖母这么生猛,你也不早点说。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她见杜邵滢羞的脸色通红,低头不语。
赶忙擦了擦嘴小跑到向氏身边无奈道,“外祖母,你怎么一见到漂亮姑娘就想给睿哥哥说亲啊!滢滢已经有了属意之人,你别乱点鸳鸯谱。”
杜邵滢为了刚子受了那么多的苦,怎么能让她的辛苦白费。
单一诺示意杜邵滢先离开,自己蹲在向氏身边趴在她腿上感受着她的温度,心里暖暖的。
“唉!”向氏叹了一口气,“真不知是我这老太婆还能不能见到我的孙媳妇啊!”
“外祖母休得胡说。”单一诺仰着小脸噘嘴嗔道,“难道你不想抱曾孙了吗?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向氏被她呆萌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袁麒睿悄悄的抹了一把汗。
一年多了,向氏是三天两头就提要他快些成亲的事,每一次见到适龄的女子她都会问人家有没有许配人家。
吓得他最近都不敢和向氏独处。
并不是他不想找,只是他也想找一个能让他一眼就心动的女子。
其实有时候他也期盼着这个女子能早点出现,也能让他体验一把爱一个人的滋味。
单一诺饭后带着向氏在飞云庄转了一圈,看了琥珀的作坊,还找了两块成色上好的原石给袁国公夫妇做了一双对佩。
其实也就是情侣玉佩,宁国人都叫对佩。
见到她改造的浴湢间时,向氏不禁感慨道:“诺儿,你是怎么建出这样的浴湢间的,在这里沐浴起来多方便啊!”
“外祖母可以先试一试,这就是你的卧房,你的浴湢间。”
向氏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尽是喜悦。
活了六十多年,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这样的沐浴方式还是头次见到。如今不光能见到,还能用上,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许的惬意。
夏天的天气炎热,阳光充足,浴湢间的屋顶上用木桶晒着水,浴桶旁做了花洒。
没有现代那么灵活自如,但在古代也算前卫。
单一诺正在跟向氏讲怎么使用花洒,泠雨突然走进来伏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面带笑容道:“外祖母,让泠雨带你在这玩一会,我去去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