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也不准备继续解释,反正它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它绝对是个没有需求的狼。
不过说人话这事还是要和安页确认一下,不然燕北心里总是没底。
于是它再次开口,试探性地问安页:“你之前在办公室门口都听到什么了?”
“就听到园长喊了句绝育什么的,然后很快你们就出来了呀。”
燕北回忆了下,园长最后确实是喊了句“我当然不会逼它绝育”,所以安页只听到了这最后一句?
那小狗就肯定没听到它说人话了。
燕北长长地呼了口气。
安页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解道:“对了阿北,我还没问你呢,你和园长在办公室里说什么啦?”
“就说让我照顾好你什么的,然后就是你到了特殊时期,园长要给你绝育。”燕北不愿意骗安页,所以它也只是把能说的说了,并没有撒谎。
安页点点头,没有多想。
本来园长就知道它和燕北都很灵性,尤其是燕北时不时还表现出“懂人话”的样子来,所以园长特意叮嘱燕北这些也情有可原。
燕北心里的事全都解决了,它觉得自己今晚能睡个好觉。
安页心里却装了件事,它得想办法给自己养的狼找个好的归宿,这事一定得上心,而且要谨慎!
绝对不是什么狼都能配得上燕北的。
一狼一狗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小球,还和隔壁的猞猁隔空对嗥了一会,这才回到岩洞,像平常一样抱在一起准备睡觉。
燕北抱着安页闭上眼,却忽然吸了吸鼻子。
它把脸埋进安页蓬松的毛发中,深深吸了口气。
属于小狗特有的味道钻进鼻腔,燕北心中异常满足,但紧接着又觉得有些空虚。
它忍不住收紧了怀抱,又嗅了嗅安页身上的味道,轻声道:“你今天怎么这么香?”
安页困得没睁眼,闻言迷迷糊糊地开了句玩笑道:“可能是因为特殊时期了吧。”
燕北却眼皮一跳。
如果它没记错的话,狼族发_情_期的时候,会变得喜欢嗅闻母狼的味道。
燕北心跳都快了,还有点尴尬。
它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不会有反应,却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安页,安页是公的啊!
它甚至没觉得自己对安页有反应有什么不对劲,反倒纠结起安页的性别来。
燕北心情复杂,但看着怀里安稳睡着的小狗,它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其实安页对它还没死心吧?
肯定还想着和它交_配呢吧?
不然安页为什么拒绝和别的狗相亲?
而且安页应该是怕它会和别的狼在一起,所以才问它“你想相亲了是不是”这种问题。
小狗不会是吃醋了吧?
燕北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高冷的北极狼脸上浮现出笑意,它似乎尽力想压制,但又压制不住,甚至还有点得意。
于是最后借着夜里没有谁注意它,它脸上终于挂上了满足的笑。
很崩狼设!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燕北和安页又来到了观察室。
安页第一次看到小灰和虎哥,很热情地和它们打了招呼,不过是隔着观察室的玻璃窗。
而此刻的观察室内除了小灰和虎哥之外,小二黑也在里面。
小二黑和这俩只似乎都很熟悉了,而且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熟悉,三只不同种族的动物在同一个空间内却很和睦。
安页总觉得这个画面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燕北也只是来看看它们,然后告诉它们自己和安页一会就要回燕安山的事。
其实小二黑可以和它们一起离开,但它又会狼语,又会人话,留在这里能充当小灰和虎哥的翻译,于是便不跟着安页它们走了。
安页还以为小二黑不走是因为伤的有些重,便安慰道:“小二黑你别急嗷,我们回去等你,你就好好养身体,养好了就去找我们玩。”
“好嘞。”小二黑笑的非常灿烂。
安页也冲它露出可可爱爱的笑。
燕北脸一黑,叼着安页的后勃颈就往外走。
安页本来单独看还算duang大一只,但在燕北身边就小了好大一圈,因而被这么叼着脖颈走也不违和。
就是安页怎么说也是成年狗狗,被叼着的时候四肢还是在地上的。
它忙不迭地迈着爪爪配合燕北的速度,一边道:“阿北阿北,你快放开我呀。”
燕北这才放开它。
安页甩了甩身上的毛,无奈地看着燕北道:“你干嘛叼着我呀?”
小狗小的时候会被狗妈妈叼着走,但安页都这么大了,燕北也不是它爸妈,这么叼着多不好。
燕北帮它舔了舔后颈的毛,道:“我就是试试能不能叼起来。”
安页:“......”
没毛病。
能怎么办,自己养的狼,只能自己宠。
一狼一狗坐上飞船出发回燕安山,值得一提的是,这回跟它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九头狼群的狼王和狼后,它们的伤势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安页一看到狼后便立刻跑过去,隔着铁笼开门见山道:“河岸姐姐,你能不能给我们阿北介绍个伴侣啊?”
“啊?伴......”河岸诧异地看向它身后。
狼王临泽也愣了下,神情古怪地看向安页身后的燕北。
燕北脸色铁青,狼爪死死地抓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安页听到声音后耳朵抖了抖,回头看过去。
哦呦。
燕北这脸色,怎么好像不是开心呢?
第41章 晋江独家发表
舱内气氛有些紧张。
安页当然看得出燕北的怒意,有些讪讪地闭上了嘴,然后冲燕北露出了自己的招牌微笑。
那小模样,要多乖有多乖,讨好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燕北的胸膛大幅度起伏,显然是气狠了。
可一看到安页这无辜可怜的样子,燕北又觉得自己的火都不知道往哪撒。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它把自己气个半死,但安页估计都不知道它在气什么。
旁观的河岸和临泽相视一眼,然后默默后退,在铁笼地角落趴下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它俩那眼神儿却一直在燕北和安页身上来回游移,眼里还闪着兴奋的光,八卦的不行。
它们之前还以为燕北和安页是配偶呢,还感叹过它们狼族居然也有同性恋。
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啊。
安页明显对燕北没那方面的想法,现在甚至还试图给燕北介绍相亲对象。
如果燕北也同意这事的话,河岸和临泽估计只会觉得人家俩是好朋友,是它们误会了。
但现在燕北明显是因为这个事发怒了,所以说,燕北是对安页有意思的。
这不就是单相思?
狼其实没有那么多细腻的心思,它们一般喜欢就表白,互相看对眼了就在一起,哪会像安页和燕北这样稀里糊涂别别扭扭?
临泽看不太懂,觉得这俩够纠结的。
倒是河岸有些兴奋,并且想到了一个从人类嘴里听来的词——“好磕”。
这段时间它俩在北极馆里待着,看到了好多游客。
那些游客们一直说它们夫妻俩好磕,还说之前住在狼馆的燕北和安页更好磕什么的。
之前河岸还不太理解,但现在看着眼前的燕北和安页,忽然就意会了。
自觉说错了话的安页蹲坐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燕北。
眼看着北极狼脸色越来越难看,安页有点担忧地向前走了两步,小声道:“阿北,你怎么啦?”
“你说呢?”燕北的语气格外平静,但配合着它现在这个阴森的表情,实在有点渗狗。
安页眼巴巴地看着它,脑海中疯狂回忆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它好像就是和河岸说了下帮燕北相亲,难道燕北是因为这个生气?
是因为觉得丢脸了么?
也是,以燕北的性格,这种私密的事情好像确实不该说出来。
安页顿感抱歉,是它太心急了。
不过它是燕北最好的朋友,现在燕北又有这种需要,它理当出一份力帮帮对方。
毕竟以燕北的性格肯定不会自己去找配偶,而且还会一直傲娇高冷,等着其他的狼主动来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