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面色冷下,她并非是要拿李茹歌的东西,而是觉得这凝脂膏很是奇怪,可是李茹歌的话仿若是她经常争抢他的东西一般,李芣苡咬了咬唇,冷声道:“好,我记住了,也希望你能记住,别人的东西不要碰,也不要算计心思。”她已经看全了李芣苡,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自己真真是看错了她,原本以为她已经改过自新了,想不到,她还是这般无礼,李芣苡苦笑,看来一个人的品格一时间是很难改变的了。
王羌看出李芣苡的不快,轻声劝慰道:“你别听李茹歌瞎说,她根本什么事情都不知晓,她也就是搅浑水的,我都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要把她唤来。”
李芣苡冷笑一声:“没事儿,不过是狗改不了吃屎罢了。”上辈子,她十分嫌弃李茹歌的,因为李茹歌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旁人都能给她很好的铺路,就是这样,李茹歌还整日怨天尤人,批判上天对自己的不公平。
有时候除了必要的做任务,李芣苡压根就不想理会李茹歌,可是李茹歌偏偏要来招惹自己,还说一些强词夺理的话来,李芣苡因此被她打压地很惨。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主角该做的事情,也根本不是一个女主角该拥有的品格。
李芣苡叹出一口气来:“走吧,咱们去问问赵夫人。”李芣苡说罢,朝着外头走去。她来到赵夫人的院中,婢子却道赵夫人并未在房中,闻言,李芣苡只好说改日再来拜访。
“咱们要不要去落花镇转转?”王羌问话道。这么多日,他们都奔波在查案子当中,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县,李芣苡闻言,点了点头:“是该好好逛逛了。不然她都有些被憋闷坏了。
落花镇虽然被评为死人村,可是这里一点也不死气层层的,街道上往来的人也有很多,但大多都是男人,甚少有女子出没。且街道上卖的也都是男人的东西,像是京城,就有许多女子用的,比如胭脂水粉,可是这里都没有。
李芣苡叹出一口气来,刚想问问情况,一个年迈的男子拦下李芣苡的去路。
“这位姑娘,你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老者问话道。李芣苡点点头:“是啊老爷爷,这里是怎么了?为何甚少瞧见女子出行?”楚魏民民风开放,并非是那种不许女子上街的,可是这里偏偏一个人都没有,真真是好生奇怪。
老者听着李芣苡的话,蹙起眉头来:“你既然看出这里没有女子走动,你就应该远离这里,这里根本就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姑娘快些走吧,若是不走,万一出什么事儿你可得好哭一顿了。”
李芣苡咽下一口唾沫来,看来大家都知道案子,所以很多女子都不出门了。自己一个女子在外闲走,的确会引来别人的注视。
“老者,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芣苡问话道,“为何没有女子出门来呢?”
“咱们这儿,有……有鬼……”老者说此话时,压低了声儿,李芣苡咽下一口唾沫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瞧她这般,老者叹出一口气来:“其实,在一年前,咱们这儿就有出过一个奇怪的案子,一个女子身上被划了好几刀,血都被抽干了。”
“一年前?”李芣苡愣了愣,与王羌面面相觑。最早出现的死者不应该是林欢欢么。等等,林欢欢的确不是第一个死者,在此之前李芣苡已经怀疑过。那第一个死者是谁……
李芣苡咽下一口唾沫:“谁死了?”
“是一个商户家的女儿,那女儿可是他们的独苗,自从去世后,他们家也算是彻底埋没了,人走的走散的散,都没有什么人了。姑娘,我看你人挺好的,长得也很标志,你身边带两个侍卫根本就不够,应该多带一点才是。”他指的是李芣苡身边的王羌与张清。
王羌被认作了侍卫,心头很是不爽快,他可是武阁的菁英,况且又生得一表人才,怎么就把他认作是李芣苡的侍卫了呢。王羌心头不是个滋味,却见张清道:“我们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我们会极力保护小姐的安全。”他说罢,低头看向李芣苡。王羌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张清明眼人都瞧地出来是直接看上了李芣苡。只是他这行为也太那啥了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老者看了一眼张清,摇摇头:“都说了,那杀人的是鬼怪不是人,你光说你自己能保护有什么用,小伙子,还是别那么看好自己的能力,否则会吃亏的。”老者自然不知晓李芣苡他们几人的来历,他说这话无疑是在好心劝说罢了,至于这两人听了还是没听,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自己要做的已经全部交代清楚了。
李芣苡听着老者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她说罢,携着张清二人就往回走。与老者分别后,张清吐出一口气来:“这人是个好人,也的确是怕咱们出什么事情了,好心来提点咱们的。”
“是的,”李芣苡点点头,“就是不知晓这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严重,你说这案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若是要杀掉一整个落花县的姑娘,怕是也杀得完的。”张清点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李芣苡回到县令府的时候赵夫人已经回来了。
李芣苡见过赵夫人两次,对于赵夫人,她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女人太过矫揉造作了一些。赵夫人在堂内接待了李芣苡。李芣苡知晓她是赵大人的续弦,她瞧上去恨是年轻貌美,与赵大人相比,一点也不像是一对夫妻,反而像是一对父女。
“听说你也想要凝脂膏?”赵夫人问话道。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听闻李芣苡与李茹歌因为凝脂膏吵了起来。李芣苡点了点头:“是,夫人我想问问你,这凝脂膏可不可以给我一份?我那妹妹用了气色好好,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