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羌挠挠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虽并不喜欢李茹歌,可对她说话,自己仍是温声细语的。她若是再强硬下去,他怕自己怒不可遏的模样吓住了她。王羌抿了抿唇,道:“你别再问我了,我也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你要不去问问赵长君吧。
芣苡不在武阁我与帮你一样,都很担心她。可我真的不知她去了何处啊!”王羌无奈道。
李茹歌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他越是含糊其辞,就代表他越是知晓,看来他并不相信自己,所以才不愿将真话说出。李茹歌揉了揉眉心,低垂下眼眸:“王羌,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
王羌拧起眉来,他并非讨厌她,哪怕是看出她对李芣苡不怀好意后自己仍然无法讨厌她。曾经真心喜欢过的女子,怎能说讨厌就讨厌。只是他不喜欢李茹歌眼中不藏半分善意的野心。王羌微微叹出一口气来,道:“茹歌,你没有必要在我跟前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心里是明白的。
我也不曾讨厌你,李芣苡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赵长君或许给她安排了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就算缠我一辈子,我也是那句话,不知道。”
“……”
李茹歌一哽,王羌的嘴巴不只是一般的硬朗。既然问不出,她也没有必要再强留下。欲要走时,身后倏地传来一声冷哼:“你若是不知晓,那还有谁知晓呢?”
“……”
李茹歌回头看去,见是魏子期迈着冰冷的步子走来。她心重重一沉,果然他心下还是关心着李芣苡的么。魏子期抬眸掠过李茹歌:“你走吧,本宫与王羌有要事相谈。”李茹歌愣了愣,咬着唇不愿离去。
他们二人有何要事相谈,还不是问李芣苡的情况么。在魏子期心中,果然没有其他的事情是有李芣苡重要的。她的心像是被人拉扯一般,泛着疼痛,想着魏子期这几年来一直与李芣苡装作陌生人一般,如今他却是口口声声问及李芣苡的去向。
他虽没有明说,但李茹歌看得出来,他就是来问李芣苡的。李茹歌抿着唇,叹出一口气来:“我……我知晓了。”
“回去后不要将此事告诉姑姑。”魏子期提醒她,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命令。李茹歌咬紧了唇瓣,心下略略愤恨着。她狠狠瞪了王羌一眼,转身而去。
王羌被她瞪得莫名其妙,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么?
“王羌,茹歌问你的话你不愿回答,那本宫问你的,你可愿意说出实情?”
魏子期冷声问话道。王羌笑容微微一僵:“太子殿下,你若是想问芣苡的事情,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确是知晓芣苡离开都城,比任何人都提前知晓,可她从未告诉过我她去了何处。
她既然没有告诉,我也不去追问。你应该明白,芣苡不想说的话,没有人能从她嘴里逼出真话来。”
魏子期闻言此话,冷声一笑:“她就算没有给你说,你应该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