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更委屈了,“跟你在一起,我都忘了谢书皓是谁了。”
  谢渊微怔,薄唇牵起,语气缓和下来,“既然忘了,就别再想起了。”
  安宁一句“不想不行”给默默咽了回去。
  她觉得如果她敢说,一定又得被“惩罚”。
  她肾虚,她拒绝。
  安宁小小声地嘀咕,“可我讨厌他,想知道他过得不好。”
  谢渊眼里的阴暗彻底消散,心情很是不错,薄唇贴在她的脸颊,“他蹦跶不了多久的。”
  谢书皓必须死。
  想到谢书皓跟他怀中的少女曾经两情相悦,还订婚,谢渊就戾气横生。
  厉鬼最是偏执,他绝容不得任何人沾染她。
  谢渊吻了吻她白皙的脖颈,让她身上属于他的气息更浓一点,再浓一点,由内到外,都是他的。
  安宁身体忍不住轻颤着,“哥哥,不要。”
  这里是学校。
  前面还有位非常倾慕他的江老师啊。
  他怎么能这样?
  要是被江老师看到了,不仅羞耻,还得塌房。
  他就不能好好当他正经的谢少帅,别总是动不动就变态她的。
  安宁真的要羞得浑身都冒烟了。
  谢渊低低一笑,“别怕,她看不到的。”
  安宁咬唇,坚持拒绝,“等、等回家好不好?”
  大庭广众,校园重地,她真的接受不了。
  见少女是真的不愿,若他用强,怕是会让她心生芥蒂了。
  谢渊只能遗憾地抽手,给她把衣服整理好,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记着,不许让任何人对你动手动脚,男女都不行。”
  否则……
  某位鬼王想到先前那个安黎抱着她各种蹭就火大,每每想起就想杀人。
  安宁不敢违逆他,怕又触及他的变态神经,乖乖巧巧地点头。
  她又不是万人迷,人人喜欢的。
  谢渊见少女对自己有多招人没半点自觉的,心里沉沉一叹。
  罢了,他还是自己看着她吧。
  等谢渊的身影消失,安宁才撑着发软的双腿走了出来。
  “小宁,你脸怎么这么红?”
  江芜上前要去扶她,“身体真的没事吗?”
  安宁想起什么,一个激灵,赶紧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站直站稳,“没、没事的,老师,只是刚刚听说谢书皓竟这么无耻,被气的。”
  “他确实卑劣无耻,不配为人……咦,你脖子是被蚊子叮到了吗?”
  江芜看着少女白皙的肌肤上那明显的红痕。
  安宁慌乱地捂住脖子,心里的小人气得直跳脚。
  大反派那个变态哥哥,真的好过分哦。
  气壮怂人胆,安宁哼了哼,“嗯,刚刚好大一只蚊子。”
  江芜没有怀疑,“我办公室里有防蚊精油,要不要擦一擦?”
  安宁:“……”
  她其实更需要防狼喷雾。
  最后安宁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大美人老师,也是她下节课快要开始了。
  ……
  安宁的课程挺多的,几乎排满了一整天。
  对于法学,她在现世只是浅显地接触过,即便有原身的记忆,安宁学起来还是有点吃力。
  但既然来上课了,她还是很认真地去学。
  就是看着跟板砖一样厚的法学书籍,安宁就是头秃,非常秃,只能小脸挂着两根面条泪使出吃奶的劲来背,并“诚挚”地谢谢送她回来上课的某位大变态哥哥。
  等放学谢渊来接她,就看到自家小姑娘双眸无神,焉哒哒像遭受了霜雪打击的小花儿,小脸全是疲倦。
  谢渊:“……”
  晋大的课有这么难?
  曾经两三年就修满法学、机械工程和经济学课程的谢少帅有点……额,非常不理解。
  只是他哪儿知道?
  超级天才和普通人在学习上的难度压根就不是一个维度的。
  回到家后,安宁吃了饭,洗了澡就卷着被子睡觉了。
  谢渊这“家长”完全没有自家“孩子”晚上玩疯了不写作业不睡觉,明天上课要迟到的烦恼。
  当然,小姑娘都睡熟了,他晚间的福利也就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每天上课安宁都被复杂的法学课程给折腾没了半条命,回到家就只想呼呼大睡,哪儿还有精力陪男朋友玩?
  谢渊黑着脸:“……”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算不算是没脾气软包子的报复呢?
  安宁茫然,她的小脑瓜子没想那么多,她是真的好累嘛。
  每天她学习任务那么繁重,不是就应该保证充足的睡眠吗?
  是他自己要送小姑娘去学校的,谢渊连脾气都不能有,只能忍。
  忍啊忍,鬼王大人终于是忍到学校放假了。
  当天夜里,安宁觉得自己像块烙饼,被翻来翻去,又热又冷地反复折腾。
  直到她快散架了,才哑着声音,呜咽着咬住他的脸,誓死不从了。
  谢渊任她咬着,翻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
  他薄唇微勾,“生气了?”
  安宁咬着咬着就咬不动了,发现他压根就不疼,也不在意,就不想浪费自己的力气了。
  好累哦。
  上了那么多天的课,每天背法律法典背到头秃,好不容易放假,还得被大反派这臭猪蹄子折腾得快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