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一扇门而已。”徐映堂假模假样地笑了一下,“刚才我看赵先生不太舒服,所以才带他来这里休息一下,既然没什么事,都各自回去吧。”
沈观知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扶着赵牧青坐在沙发上,让对方靠在自己胸前。“他不舒服,我在这里陪他一会。”
“两位自便。”徐映堂离开仓库,顺手替另外两个人带上门。沈观知把赵牧青挪到一边,自己去确认门的状况,没有被徐映堂从外面锁上,他就从里面重新拉上门闩,尽管因为方才的撞击有些受损。
“他暂时不会纠缠你,”沈观知回到沙发,与赵牧青隔着一段距离坐下,“徐映堂看得出来我们之间有问题,所以才敢出手。”
“我……”赵牧青原本想问话,但他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皮肤还滚烫得吓人。他控制不住自己,往沈观知的方向挪过去,抓住对方的衣角:“他给我下了药,我好难受,帮帮我……”
“我联系医生。”沈观知把衣角从赵牧青手里抽出来,刚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就被赵牧青无意中撞得掉落在地,电话没能拨出去。
“来不及了。”赵牧青感觉自己的理智像是被一瞬间抽走,身体里只剩下冲动,驱使他缠住自己面前的人。他脱掉自己的上衣,再次伸手,搂住对方的腰:“我受不了了,帮帮我……”
沈观知被光着上半身的赵牧青抱住,面上仍然平静无波。中了药的赵牧青根本没什么力气,沈观知轻而易举地就能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手机,将电话拨出去。
电话另一头很快接通,沈观知简单叙述了赵牧青的情况,遗憾的是医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赶过来,赵牧青的问题又没办法拖延,于是沈观知得到了最简单的解决方案:“让他释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
这下沈观知也烦躁起来。
打个电话的功夫,赵牧青连裤子都脱了下来。沈观知从口袋里摸出一双备用的丝质白手套戴好,随即捏住赵牧青的脸颊,逼迫人与自己对视:“趴好,张开腿。”
……
赵牧青浑身像泄了气一般趴在仓库的沙发上。药性比他想象得还要猛烈,直到被榨干他才勉强缓过来。
他支起身体,发现沈观知已经不在,但周围被收拾得很干净,自己的身体也被擦拭过。
衣服被叠好放在沙发一侧,赵牧青将它们穿回自己身上。
居然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赵牧青暗自腹诽,要是出什么意外他做鬼也得跟着沈观知。
没走几步,身后某处没来由传来细微的酸痛感。
赵牧青生无可恋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被沈观知戴着手套用手指弄了半个晚上,他没脸说自己是大直男了。
沈观知够不待见他的,玩他还非得戴手套,又不是有什么传染病。
算了。赵牧青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到一边,反正也没吃什么亏。
想起徐映堂他就恨得牙痒痒。沈观知不会为了他当面和大客户翻脸,自己又人微言轻,他只能一边诅咒徐映堂早晚得病,一边离开仓库,按照原路返回。
赵牧青回到泳池附近,沈观知还在同熟人交谈,刚才用的手套估计早已扔进不知道哪个角落。
沈观知很快注意到他。“过来。”
赵牧青老老实实凑过去,沈观知挽住他的一边手臂,于是他就从坐在旁边的挂件变成了贴在旁边的挂件。
结束这场交谈之后,沈观知随手放下酒杯:“回酒店。”
赵牧青没意见,他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沈观知的车停在不远处,赵牧青上车后,他依旧没有急着开车。“以后不要离我太远。”
“怕我惹祸啊?”赵牧青宛如向班主任告状的小学生,“这不怪我好吧,都是徐映堂那个色鬼,我不去他还指不定要用什么手段。”
“跟着我,他不会有机会,你也不要随便跟人走。”
“知道,又不是给根糖就会上当的小孩。”赵牧青伸手戳了戳沈观知的手指,“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沈观知似乎很厌恶他这个动作,立马将手缩回去:“我跟踪你。”
这么不光彩的事倒说得挺大方。“你就在外面听我跟徐映堂说话?”
“是。”
那岂不是连器大活好那句都听进去了?赵牧青正要尴尬,但想到自己被沈观知弄屁股更尴尬,他忽然就释怀了。
“那你有什么感想?”赵牧青随口问。
“可以相信你一次。”
“什么?”
“你想摆脱徐映堂。”沈观知淡淡,“徐映堂恐怕也想对付我,在这方面,我跟你算是在同一条船上。”
“那你还把我一个人扔在徐映堂的仓库?”
“你叫不醒。”
被弄成那样还要他清醒,当他是机器人?赵牧青无语,索性闭上嘴巴,专心致志玩手机里的斗地主。
……
沈观知回到酒店之后接了一个电话。
虽然赵牧青听不到电话另一头的内容,但从沈观知的回话可以听出来,客户对已经选定的宝石不太满意,希望换一颗净度高的钻石。
想也知道是徐映堂。“他不是在针对你吧?”
“他不敢。”沈观知把电话挂断,“看来项链原本是送给你的。”
“我?”赵牧青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他应该感慨大明星追人真大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