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喝酒的瞬间,章白打眼角透过酒杯,冷冷盯着对面的女孩:这个臭三八,还挺会做戏。
  不过,也算她聪明。
  要是敢拆穿之前金店的事,那他也准备好了一桶脏水。
  徐沧知道夏初糖不喝酒,而且她对外人都很防备,很诧异她今天竟然会主动敬酒。
  随后,包间又来了几个章白打的朋友。
  趁着众人划拳的时候,夏初糖借口去了卫生间。
  马玉梅跟着女孩出去,问道:“糖糖,你没事儿吧?怎么喝酒了呢?”
  “姐,我没事。”
  夏初糖摇摇头,“一杯红酒没事儿。”
  “不对,你肯定有事。”
  马玉梅盯着洗手的女孩看了几秒,确定:“你就不是自来熟的人。燕子男人是不是有问题?”
  “姐……”
  夏初糖拉着马玉梅下楼,到了外面才说了自己和章白打在金店见过的事。
  马玉梅听完,眉心拧的要夹死蚊子。
  “这事儿难办啊,要是告诉燕子吧,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而且我看燕子是真心对这个男人。”
  “可要是不说……以后她要是有孩子了,那一切不就晚了?”
  两人都很纠结,徐燕从饭店里出来:“马姐,糖糖,你们怎么不上去啊?章哥说,要给你们敬酒呢。”
  马玉梅直接说道:“燕子,我和糖糖都不能喝酒,这敬酒就算了。要不,你代我们喝了就行。”
  “姐,这我可代不了。”
  徐燕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摸了摸肚子:“我这还带着小的,没法儿喝。”
  马玉梅和夏初糖对视一眼:真糟糕。
  “姐,你们怎么了?”
  徐燕注意到两人的眼神,疑惑:“你们咋这个眼神啊?”
  马玉梅憋不住话,小心翼翼问:“燕子,我问你啊。你和你男人是在场子里认识的,是不是?”
  “嗯……”
  徐燕娇羞点点头:“他连续点了我一个礼拜的台呢。花了好多钱……”
  夏初糖看着胖妹的表情,委婉问:“你们在夜场认识,你不担心他花心吗?万一以后他还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办?”
  马玉梅疯狂点头:“是啊,燕子。你要不要再了解了解这个人?”
  “姐!糖糖,我跟你们说,他平时很老实。”
  徐燕开口就是维护:“那天我们相遇,也是他第一次去场子里玩。而且还是被朋友叫去的呢。”
  “他跟我保证了,以后他再也不会去夜场玩了,他会好好爱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徐燕的脸上满是母爱的光辉和幸福的柔媚。
  “那好吧,希望你幸福。”
  夏初糖拦住了马玉梅,没有再多说。
  上楼后,包间里因为抽烟的人多,乌烟瘴气。
  夏初糖和马玉梅坐了几分钟就告辞出来。
  临走前,夏初糖看着坐在几个抽烟男人中间的徐燕,微微叹了一口气。
  “糖糖,我心里挺不得劲。”
  马玉梅也是一副热心肠。
  知道了章白打是个混蛋,不忍心徐燕还往火坑里跳。
  “要不……我跟她说了吧?”
  “姐,她已经有孩子了。而且……她很相信章白打。咱们要是说了,燕子不会感激,只会恨我们破坏了她的幸福梦。”
  “可是……”
  “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马玉梅重复了一遍,叹气:“那我就听你的吧。哎,希望那男人看在燕子为他生孩子的份儿上,能够改过自新。”
  “希望吧。”
  夏初糖才不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两人走到车站时,徐沧追了出来。
  马玉梅一瞧帅哥跑出来,给夏初糖挤了挤眼:“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小年轻聊天。”
  “姐——”
  不等夏初糖说话,马玉梅已经上了进站的公交车。
  夏初糖无奈的很,马玉梅看都不看车,那辆车根本不到铺子那边。
  “糖糖。”
  徐沧小跑着过来,微喘着气,“你们怎么走了?”
  “我受不了屋里的烟味。你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章白打是徐沧的领导,于情于理徐沧都不应该先走。
  所以夏初糖没想着叫他一起离开。
  “糖糖,你和章白打之前就认识吧?”徐沧开口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
  猜测得到证实,徐沧如实说道:“进包间的时候,我注意到了章白打说的话……而且,我猜他和你是有过节吧?”
  “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很恨你。”
  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徐沧担心说道:“糖糖,章白打这个人很小心眼,他要是跟你有过节,肯定要报复回来。你要小心一点。”
  “喂,他可是你领导啊,你这算不算说坏话?”女孩故意打趣说道。
  “糖糖,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徐沧很严肃说道:“我和耀哥他们,也是因为章白打人品不好,所以想单独出来干。”
  章白打是工地的包工头,徐沧等人的工钱都要经过他的手被盘剥一层。
  每次工地发100块,章白打就要拿走3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