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都市言情 > 当我老婆变成老攻 > 第22章
  昏暗的灯打在他头顶,身上的衣服脏的脏,乱的乱,更甚至还烂了好几处,可以看到发丝浸泡过水一般贴合着,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被狠狠摧残的破碎omega。
  不,很有可能已经…
  这禽兽还他爹的是他兄弟。
  马优达内心只能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
  他颤颤巍巍走过去,憋了半天也不敢开口问一个字,甚至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直到手术室房门打开。
  佘卫池没有详细说经过,只简单给医生讲述了一下。虽然没有标记,但马优达两人哪里敢去问细节,只能凭借那点东西疯狂发挥想象力。
  然后就转变成师柏听到的。
  比如他拉着佘卫池跑了近乎整个溪平市,比如他拽着佘卫池开了房,再比如他差点强制标记佘卫池。
  尤其是最后一条,马优达说起这事还感觉后背冷汗直往外窜。要知道现如今社会发展稳定,六种性别人群相处和平基本原因还是在国家的法律制度上。具体多少条,他记不清,但是任谁都知道alpha强迫omega是重刑法,尤其是强制标记,哪怕师家有钱有势,那保不齐也可能出事。
  omega自身带着珍贵,稀少,易碎等特征,在学校里学生们还是孩子阶级感不明显,但出身社会这种感觉会更明显。
  一旦发生alpha强行标记omega的情况,这种事很有可能会波折到师柏父母辈。
  所以,幸好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alpha第一次易感期一般会维持两三天,师柏虽然打过抑制剂但依旧感觉脑袋晕乎胀痛,心头隐隐萦绕着一股暴虐激昂的冲动感,但这些他来不及细想,喉结滚了滚,“佘…佘卫池人呢,他怎么了?”
  说实话,师柏对自己还是挺了解的,身体素质和体能都是好手,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多年从小学打架到高中,一升到高一就出了名。
  以往引以为傲的东西现在忽然让他变得紧张无比。
  “人看起来落魄了点,但没啥大事,幸亏没受伤,在隔壁休息呢。”
  佘卫池原本是交的普通病房的钱,但是考虑到师柏s级的alpha易感期影响力还是给他升级到了vip,这医院的高级病房有一间护工的休息室,正好留给闹了一夜的佘卫池休息。
  师柏掀开被子想去看看他,屁股刚抬起来又想起什么跌了回去,他现在还在易感期虽然打了抑制剂但是对方是个omega说不定又会引起什么。
  再者说,就他干那混蛋事,人家说不定还不乐意见他呢。
  他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僵着等他出院再道歉?
  像个拔那啥无情的混蛋。
  手机上先道歉试试?
  …半点诚意都没有,显得他多逃避问题似的。
  师柏整个人要死不活地在床上瘫着,旁边马优达和许一袁也不好说什么,就短短一夜他俩已经震惊数次。
  就在师柏要纠结死的时候,门口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医生开口,“患者师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由于s级alpha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是及其稀少的,他们这医院不是市中心医院,根本没有配置能完全匹配s级alpha的抑制剂,刚刚给师柏注射的抑制剂是a级alpha的用药。
  医生怕师柏感到不适,提前前来问问。
  “我没事了医生,送我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那是我同学。”
  医生回忆了一下,“他啊,没什么事,就是看起来惨烈了些,实际上没受伤,看来你还是有几分理智的。”
  这位医生错的很离谱。
  有没有理智不知道,师柏只知道他一点不记得了,但是听到医生亲口说佘卫池没事的时候他还是松了一口气,赌在胸口的石头轻动不少。
  “对了,我得和你讲一下alpha第一次易感期后的基础知识。分化后的第一次易感期就是alpha的开关按钮,以后的每一次易感期都会伴随着兽化。越是等级高的alpha兽化越危险,等你出院后最好到活动地区的医院做个登记。”
  …
  师柏父母赶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也是不巧,两人这次正在国外处理一场比较重要的招标,接到消息就往回赶,紧赶慢赶也才第三天早上赶了回来。
  见到师柏安稳地躺在床上的时候,虽然知道没事的裴夫人松了一口气,视线还是忍不住将人仔细打量一圈,不放过任何角落。
  确定没事后,裴夫人和丈夫坐到一旁沙发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事也不仔细点,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谁知道啊,那么突然。”师柏剥了瓣橘子塞嘴里。
  裴夫人提前了解和医生了情况,如今看到人也放心下来,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倒是回忆起了从前,感叹道,“上一次看你这么老实还是八岁那年。”
  师柏从小到大就皮实,从来就没安生过,能跑的时候就开始上蹿下跳,经常给自己折腾出一身伤,连带裴夫人和照顾的保姆操碎了心。从小学开始结识了一堆朋友就到处惹事打架,师父又因为公务常年不在家,更纵容的无法无天。
  也不难怪裴夫人感叹。
  师爸就严肃多了,见儿子没事早放下心来,现在环顾四周道:“送你来那位同学呢。”
  “回去上课了呗。”
  佘卫池休息了一天就回去上课了,正好在师柏父母来之前。
  走之前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看了师柏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念叨的缘故,师柏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视线,刚想说话,对方偏开视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