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潜行得相当顺利,不到半个小时,我人就已经站在了净善宫的门口。
  然后就是视线一晃,门口的守卫两眼发直,我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进去。
  这群贤者,以为将神明幽禁在净善宫内就可以万事大吉,却完全小瞧了身为神明的权柄和力量,相当可笑。
  可是到了净善宫里面,却发现纳西妲并不在那个我熟悉的光圈“笼子”里,她呼唤着我下去。
  下去?下哪里去?
  (二)
  我见到了世界树。
  传说地脉就是世界树的延展,而地脉里储存着整个提瓦特的记忆,可有关于世界真相的信息,却更深更深地藏在了世界树里。
  当年的大慈树王,也就是因为世界树被污染,不得不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来维持世界树的状态,落到了死亡转生的下场。
  我见过稻妻的神樱树,那棵有雷电真化作的树在影向山的山顶开得烂漫,已经是我亲眼见过最美的风景。
  可跟世界树带给我的震撼相比,都已经微不足道了起来。
  站在它的面前,会觉得人很渺小。
  纳西妲就站在世界树前等着我。
  听到我前来的动静,她转过身,对我非常抱歉:“很抱歉这么晚把你叫过来。”
  我摇头:“没事,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纳西妲点了点头。
  “刚刚我发现世界树里有一段大慈树王指名留给你的信息。”纳西妲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光团,那是她从世界树里取出来的信息,“应该是一段记忆,之前藏得相当隐蔽,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条件才会出现。”
  她把那段信息递给了我:“你看看吧。”
  大慈树王给我的?
  正在我梦到了她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三)
  在纳西妲的帮助下,我成功打开了那段记忆。
  大姐姐状态的大慈树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看着我,眼中的温柔和我的梦里如出一辙:“又见面了,阿鸢。”
  她果然认识我。
  不对,我果然是认识她的。
  我对她笑笑,没有说话。
  “你的情况特殊,或许只有岩神能给你解答一二,就算是我,在世界树上得到的信息也少得可怜,所以我只有一句话留给你。”她看上去相当的抱歉,可我已经竖起了耳朵等着听她的话。
  “过去与未来,会在某个时点交错。”
  她消失了。
  我沉默了。
  大慈树王,你才是真正的顶级谜语人。
  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有一点我听得懂的东西吗?
  (四)
  我把视线投向了纳西妲。
  怎么说本质上也是同一个人,纳西妲应该能够理解大慈树王的意思对吧?
  谁知道纳西妲也对我摇了摇头。
  “或许是大慈树王把世界树里有关于你的信息隐藏了起来,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她说。
  “那么降临者呢?”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询问这个问题,我既希望降临者由原本的四个变成了六个,又觉得多半不太可能。
  或许是五个吧,我想。
  降临者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内容,纳西妲对我说:“在世界树的记载里,降临者一共有四个。”
  我cpu烧了。
  (五)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
  直到我躺会我柔软的床铺上的时候,我也还是恍恍惚惚,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到底是谁不存在了?
  我本因为连续不断的梦境已经大概摸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大慈树王带来的消息却又给我增添了新的困惑。
  就好像我之前所有的推测都全部推翻,所有的根基全部轰塔,一切从头开始。
  那么真相呢?
  真相又到底是什么?
  我又能否承受得住真相的重量呢。
  我就这样睁着眼想了一夜。
  (六)
  第二天被叫醒的时候,我整个人头痛欲裂,完全感觉自己要灵魂出窍了。
  叫醒我的不是烟绯,而是难得登门的雅瓦娜尼。
  “钟离鸢!钟离鸢!”在我打开了屋门后,她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贤者找你!快去!”
  啊?贤者为什么找我?难道是昨晚我夜闯净善宫的事情被发现了?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我被她推着往前走,一头雾水:“是哪个贤者找我,大贤者吗?”
  “害,不是。”雅瓦娜尼说,“我们知论派的贤者啦!你前几天是不是提交了一篇论文上去来着?”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这段时间我也没有闲着,在智慧宫义务劳动的那一周,也由不是艾尔海森当值的时候,他不在我的工作就比较轻松,智慧宫文献又多,我趁着机会写好了一篇论文充做我参加学院争霸赛的敲门砖。
  《关于提瓦特各国文字的演变史——璃月篇》
  因为是有关璃月文字的东西,我写起来简直是一气呵成,下笔如有神,检查了一下错别字和语法后,标注上了参考文献,就提交了上去。
  后面几天魈过来了,我带他到处转了转,居然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