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侍卫来到万俟松的房间,一眼就看到被侍卫看住的拓跋澜。
  她脸色大变,紧张地冲过去,一把推开站在拓跋澜面前的侍卫,“你们这帮狗奴才,敢伤我皇兄一根毫毛,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说着,她红着眼睛看向拓跋澜,抓过他的胳膊仔细检查,“皇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然而,她没能等到拓跋澜的回答,却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大力地揪住。
  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拓跋溪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匕首,一下子愣住了,“皇兄,你……”
  “闭嘴!”拓跋澜冲她冷喝一声,抬头恨恨地瞪着万俟松,“立刻帮我准备一匹马,否则我就杀了她!”
  万俟松目前还不知道拓跋溪怀的孩子是拓跋澜的,因此只能先稳住他,“二皇子。你要马,本将军可以给你,但是你若敢伤害公主,便无论如何也踏不出客栈半步!”
  拓跋澜回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想活命!立刻备马!快点!”
  在万俟松帮他准备马的时候,他小声在拓跋溪耳边道,“溪儿,我的计划失败,万俟松不肯放过我,我只能去投奔司空煜。你先稳住他们,然后再伺机逃跑,我会在大夏京城等你。”
  拓跋溪个恋爱脑完全没意识到拓跋澜只是在利用她脱身。
  她瞥过万俟松,见万俟松没留意到自己,便飞快点了下头。
  拓跋澜挟持她,一路来到客栈后门口。
  他上马后,生怕万俟松反悔,一扬马鞭,飞快往京城方向逃去。
  而万俟松从侍卫手中接过弓箭,不急不疾地将弓拉满。
  “不要!”
  拓跋溪见万俟松想放暗箭,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万俟将军,皇兄再怎么说也是国主的亲儿子,你这么做就不怕国主降罪吗?”
  万俟松看着拓跋溪振振有词的模样,再扫一眼拓跋澜消失的方向,冷嗤,“拓跋澜给整个使团下药,甚至还想杀了本将军,若非本将军提前察觉,包括你在内,今晚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一场意外的大火当中!”
  拓跋溪脸色微变,随即替拓跋澜辩解,“你不懂,皇兄不会杀我!”
  “哦?公主为何如此笃定?”万俟松目光一转,慢慢从她脸上移到她的小腹上。
  之前拓跋溪被爆有孕,私下找他哭诉,说是被国主拓跋渊欺辱了。
  如今看她对拓跋澜如此维护,他对拓跋溪的话也有了怀疑。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国主的还不好说。
  好在他们回程速度快,等回去亲自面见国主,一切自见分晓。
  ??????
  沈朝疾风虽然人在后宫,但是每天通过天书追华国使团回程路上发生的事。
  【拓跋澜下毒被万俟松识破,灰溜溜地逃回来了,然后呢?他跑回京城来投靠司空煜?】
  天书:【他是想投靠司空煜,可惜司空煜并不需要失败者。】
  沈朝颜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拓跋澜不会已经……被司空煜嘎了吧?】
  天书:【宿主,你猜对了哦,昨夜拓跋澜连司空煜的人都没见到,就被乱刀砍死。如今,他派人将二皇子的尸体放进棺材,准备送往华国。】
  沈朝颜:【司空煜确实是个能做大事的狠人,难怪在漫画书里,他一边跟女主谈恋爱,一边就把两国统一了。】
  在司空煜的眼中,连华国二皇子的命都只是踮脚石,更何况是普通人呢?
  为了成就他所谓的大业,他的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天书:【没错,司空煜想利用拓跋澜的死挑起两国之战,到时候鹬蚌相争,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沈朝颜:【呵呵,他想得美!真当暴君是吃素的?】
  天书:【就是就是,暴君吃不吃素,宿主最清楚!自从暴君秋猎的时候在野外开了荤,好家伙!回宫后,他三天两头往咱们绯烟殿跑!每天晚上正面折腾完,又从背面折腾……】
  沈朝颜急了:【住口!你是天书不是黄书啊!聊国家大事,你就好好聊,别跑题啊!】
  天书:【没跑题啊,造人也是国家大事,毕竟暴君家里确实有皇位等着继承。暴君最近这么努力地耕耘,你估计好事将近了。】
  沈朝颜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望着自己那对黑眼圈,长长叹了一口气:【专宠真是一门苦差!】
  天书:【宿主,你说这话要是被其他妃子听到,是会被揍的。】
  沈朝颜:【你瞅瞅,我这令人心酸的眼袋黑眼圈和法令纹,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唉!每天三更睡五更起,阎王都夸我好身体!】
  “皇上驾到——”
  沈朝颜正在吐槽自己脸上的熬夜三件套,就听到外头传来小福子的通传声。
  她俏脸顿时一垮:【又要上夜班了,我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司空烬迈进大殿的时候,就听到沈朝颜心里的吐槽。
  “爱妃,这几日身体如何?可还有不舒服?”
  问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朝她两条腿扫过去,动作间,有种无法言说的暧昧。
  之前秋猎的时候,司空烬初次开荤,害得她两条腿恢复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回宫后,司空烬几乎隔天就往她这儿跑,她是真的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