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虽不是你亲生,可她唤你为母亲,你怎如此狠毒,你可有心。”
“你怎能打我?”马玉娇怎知会挨打,捂着脸颊冷厉看着姜美珠,眸光缩了缩。
姜美珠嗤笑一声,这继室果真嚣张,敢这般看着她,伸手指着夏知婉。
“她是本夫人儿媳也是本夫人女儿,你这般虐打她是想治她于死地,换婚本夫人还没找你夏家算账,你到拎不清了……”
“夫人。”
武安侯心疼夏知婉,但他不会让夫人动手责打他人,毕竟是同僚,若是参本,即使是对,也会被人误会以官压人。
厉声制止,看向夏侍郎,“你与本侯同僚数十余载,你夏家家事本侯不该过问。
但知婉已嫁入武安侯府,是本侯的儿媳,本侯不计较前嫌不代表本侯视而不见。”
“是是是,是下官糊涂没有搞清事实,武安侯息怒。”错在夏家,夏侍郎听着没纠结过往,便顺着话茬认错。
夏知婉微微抬了抬眼皮,想她爹一句话就像敷衍了事,那日后风生水起时,夏博远还不是将她吃干抹净,断不能如此。
看向武安侯姜美珠,“爹娘,是知婉不该活在世上,让我爹娘心堵,是知婉没有福气被宠爱,更不该自以为是得回娘家。”
夏知婉说话间,抬手捋了下发丝,拍了一下刘嬷嬷的手,抿唇笑着走到武安侯身前。
扬起泪光泛滥的双眸,福了福身,“知婉能得爹娘庇护,今生足矣,谢爹爹谢谢娘。”
“婉婉,你这是说的甚话?你是武安侯府的人,爹娘不疼你谁疼你。”
“知婉,今日事是爹考虑不周,喜庆的事闹成这般,也没必要留下用饭,回府。”
武安侯看夏知婉那般模样,心疼不已,可回门日公爹婆母出现娘家,着实不合规矩。
若不是混账儿子不在,他断然不会出现,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以为他怎么欺负了夏侍郎。
人救下了,该说的也说了,自然是回府养伤,找那个不争气儿子慕衍之。
转身要走,夏知婉说话了,“等等,知婉还有句话要与家父说。”转身看向夏侍郎,扶衣而跪。
“爹说没知婉这样女儿,死了又何妨,今日,我夏知婉当着夏家所有人的面,断了这父女情分,老死不相往来。”
拱手磕头。
夏侍郎心下一惊,猛然抬眸伸手指着她,“你,你怎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爹都不认了。”
“知婉,是娘不该听信那贱婢的话,你爹没有不心疼,是误会啊……”
马玉娇闻言态度立马变了,苦口婆心劝慰,把错都算在了荷香身上。
夏知画一听,就知母亲是为了她,便接了话,“大伯,是这贱婢记恨姐姐,处处挑唆……知画错了。”
夏侍郎怎会不明白,这种事如何解决,夏知婉受委屈,不就是想要个交代,那便牺牲一个贱婢了事了又何妨,便说道。
“对,荷香不能留,来人将荷香卖给人牙子。武安侯,是下官的错,您帮忙劝劝知婉。”拱手求着武安侯。
荷香闻言大叫求饶,抓着夏知画不肯走,“二小姐,荷香是按着您分做事,您不能这么对荷香啊……”
“胡说!是你说世子不喜长姐,彻夜不归,就连回门礼都没准备……诋毁长姐,离间我们姐妹情,带走!”
夏知画推开荷香,递着眼色让她赶紧离开,荷香忍下纠缠被下人拖走了。
一个求情帮忙说和,一个说他武安侯府不懂规矩,武安侯不好不给面子,也挂不住脸面,便垂目看向夏知婉。
“知婉,你爹娘已认错,给了你交代。若这般执意,你可知世人如何看你。”
我若在乎这些唾沫星子,我都活不到长大!
夏知婉微微沉气,轻声一笑,“知婉在意又如何?十几年来家父任由继母责打,他可有情分,可念着血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感恩父母将她带到人世间,尽心尽力做事,可得到的是什么,是父亲一句去死。
虽是气头上,可这话说过多次便是事实,她又何苦求父亲施舍可怜,不如成全。
夏知婉落下簌簌眼泪,心灰意冷如冰冻三尺,拱手抿唇磕头夏侍郎,“跪拜父母恩,知婉不在是夏家女。”
武安侯见她那般决绝,也不好在强求,眨了眨反酸的双眸,看向夏侍郎。
“本侯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不如先让知婉安静几日。回门礼本侯早已备好,夏侍郎收了便是。”
摆了下手,武安侯又说道:“来人,扶少夫人回府。”转身就走了。
姜美珠狠狠瞪一眼马玉娇,“夏夫人,你最好管束好你的女儿,武安侯府可容不得沙子。”
转身去扶夏知婉,夏知婉又说道:“劳烦夏大人写份文书,知婉身体不适就不等了,知画,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红唇微抿,与姜美珠姗姗离去。
夏侍郎怒吼,“好!本官成全你。”敛袖进了屋子。
第25章 随本夫人去兰桂坊
“谢了夏大人,有劳知画帮忙带回。”夏知婉不曾回眸,回应一句斜唇一笑离开了夏家。
马玉娇气的跺脚,拉着女儿进了屋子,“夫君,你看姜美珠像不像她。”
“像又如何,也不是她。逆女得武安侯庇护,弄不死她也就算了,她还登鼻上脸断了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