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衣柜里有新买的,他干脆拿剪刀戳了洞。
  缝袜子也是一样的,也能羞辱陆知野。
  ···
  陆知野听他说完,久久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池岁年烦躁地眯了眯眼。
  他还没发脾气呢,陆知野凭什么生气?
  不就是缝双袜子么,还是没穿过的,干什么半天不说话。
  小气鬼,王八蛋。
  半分钟后,陆知野才有了反应,他看了池岁年一眼,语气有些惋惜,“可惜了。”
  池岁年下意识地追问:“可惜什么?”
  “你怎么没让我缝内裤。”
  “……”
  他就知道。
  正要说点什么,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池岁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知野一把拉过去,迅速被带进了门后的隐蔽处。
  经过的是几名学生,大概是想错过抢饭的高峰期,在教学楼多呆了一会儿,现在正在商量待会儿吃什么。
  池岁年傻乎乎地被陆知野压在门后的墙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我们为什么要躲?”
  本来可以说是校友回来故地重游,现在好了,跟陆知野这么一躲,像来偷情似的,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操了……教室里没监控吧?
  狭窄的空间里,陆知野从前至后的抱着他,嗓音低沉:“我以为是老师。”
  池岁年翻了个白眼:“……是老师也不用躲啊?我们又没做亏心事,藏在这里算什么样子,起开,我要出去。”
  正想推开人,池岁年下巴忽然被人一抬,接着眼前落下大片阴影,陆知野给了他一个又深又重的吻,“现在做了。”
  ——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现在做了。
  池岁年:“……”
  还没反应过来,池岁年就又被吻住,浓重好闻的松香瞬间侵略了他的呼吸。这个吻并不纯情,尤其在这个特殊的地方里,陆知野尤其激动,连亲吻也充满了控制欲。
  池岁年刚开始还挣扎一下,渐渐的就被吻得失去了力气,只能靠腰上的大手站稳,无力地攀援着陆知野的肩膀。
  门后的空间狭窄,他贴着墙一动都不能动,整个人都被陆知野掌控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池岁年难耐地动了动腿,下意识地支起,偏开脸,躲开陆知野没完没了的亲昵,喘着气道:“……你他妈的……这是要吃人?”
  陆知野被逗得轻笑,拇指轻轻擦去他唇上的水光,“我怎么舍得。”
  池岁年红着一张脸推开他,“滚蛋,你喜欢这儿你就自己待,我回家了。”
  他说完就往门外走,脚步难得有些凌乱。出了门,他有些懊恼地低头看了眼自己。
  好险,差点就要在教室里丢人了。
  都怪陆知野。
  池岁年一路疾走,任陆知野在身后怎么喊都不停,在去停车场的路上,还遇到了齐老师。
  对方满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几秒后,惋惜又失望地摇摇头,踩着自行车走了。
  “……”
  他什么意思?
  这种眼神,池岁年只在电视里看过,发生情景是手术失败的医院急诊室。
  “在看什么?”陆知野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池岁年冲远处抬抬下巴,“你辅导员,看我的样子,像拱了白菜的猪。”
  陆知野噗嗤一声轻笑:“你如果是猪,那也是栅栏里最眉清目秀的那一只。”
  池岁年盯着远处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骂我?”
  陆知野摊手:“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
  池岁年冷笑道:“把自己比作白菜,你还真好意思。”
  陆知野道:“池少爷抬爱罢了。”
  池岁年懒得跟他废话,“你辅导员知道我们的事了?”
  “知道。”陆知野点点头,“刚才来的领导也全都知道了。”
  “怪不得。”池岁年自嘲般地勾起唇角,“你辅导员会这么看我,我猜,他一定觉得你是被我逼迫着弯了,平时在家里不知道多忍辱负重呢。”
  “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好。”陆知野道,只有他知道。
  池岁年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他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少嘚瑟,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快去开车。”
  ···
  下午,陆知野公司有紧急事务,他不得不去公司处理,他原本想带着池岁年一起去,但想到事情棘手,把池少爷一个人丢在办公室会无聊,干脆先把人送回了家。
  陆家佣人都被送走了,空间一下子大了起来。
  池岁年一直以为自己还挺能忍受孤独的,但陆知野不过离开一会儿,他居然感觉家里有些空荡荡的了。
  正巧下午的时候,在酒庄订的红酒到了,池岁年把酒瓶全部陈列在酒柜里。
  然后在客厅打了一个下午游戏。
  晚上八点,陆知野回到家,看到池岁年毫无防备地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沙发边丢着散乱的游戏手柄。
  他无声看着一会儿池少爷的睡颜,觉得这一整天的疲劳都消失殆尽。
  他弯下腰,轻轻把池岁年抱起来,往楼上走。
  池岁年睡得不沉,一折腾就醒了,开口时一把嗓音黏糊糊的,“你回来了。”
  陆知野嗯了一声,“下次别再客厅睡,你冷汽开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