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要将他送给那群死变态,想让他替她去遭受那一切。
  拓跋烨百无聊赖的在门口踢着石子,耳边的惨叫声突然停了。
  他站住脚步,有些疑惑。
  想了想,还是慢慢走到那间逼仄的房间前,准备打开条缝看一眼。
  可门被人先一步打开了。
  一个敷着白粉的老太监目光阴鸷的盯着他。
  拓跋烨仰起头,有些懒散。
  “你们完了吗?完了就让我母妃出来吧,一直这样下去,也吵得慌。”
  里面似是有些慌乱。
  拓跋烨歪了歪脑袋,看见里面几个太监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
  而他的母妃躺在桌上,衣衫凌乱,身下淌着血。
  老太监一把挡住他的视线。
  “你看什么!?”
  “人死了?”
  拓跋烨拧了拧眉,随即有些高兴。
  他母妃死了,以后就没人折磨他了。
  这是好事。
  他摆了摆手。
  “你们先处理吧,我回去了。”
  刚转身,领子却被人一拉,将他狠狠拽入了屋内。
  拓跋烨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围过来的那些太监,他眯了眯眼。
  “你们干什么?”
  “呵呵。”
  那个老太监凑过来。
  “难怪宜妃那个贱人说让你代替她,仔细一瞧,你这小子果真是长得国色天香,假以时日长开了,怕是比女人都要祸水!”
  说着,一只手捏上了他的脸。
  接着,更多的手朝着他伸了过来。
  ——
  第464章 疑心
  “咳咳~”
  拓跋烨猛地惊醒。
  他伸手捂着腹部,缓缓平息了一下情绪。
  想起刚刚的那个梦,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见鬼。
  怎么想起那些恶心事了。
  不过那天,也是他人生的转机。
  在被那群太监按住的时候,他拼死挣扎,咬住一个人的手腕,拼死逃脱了。
  摸到袖中藏着的匕首,他内心杀意腾腾。
  这匕首原本是为他母妃准备的。
  想着今日她出来后,定会加倍的折磨自己,不如直接杀了她。
  不想却用在了这群阉人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与这几人周旋了多久,等回过神来,面前躺着几具尸体。
  死相狰狞,不忍直视。
  他捏着匕首,站在一片血腥中,开始颤栗。
  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原本以为,自己做了这种事,父王一定会宰了他。
  可也不知他父王怎么想的,看见他的“杰作”,居然笑出了声,将他扔进了军营。
  七年过去,他将沧澜国的大部分兵力,变成了自己的。
  他都做的这么优秀了,但是他父王那个没脑子的,却还是要将王位传给拓跋凛。
  不给他,那他就抢过来。
  从回忆中抽过神,拓跋烨缓缓起身。
  外面传来轻微的动静,采风走了进来。
  “王上,您醒了?”
  “嗯。”
  拓跋烨缓缓起身,之后走了几步。
  他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健,休息了这么久,好了许多了。
  “王上,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沧澜国人心惶惶,甚至已经隐约传出您已经……”
  “已经死了?”
  拓跋烨俊美邪气的脸上,露出一个不耐的笑意。
  “一群找死的东西。”
  “那王上,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宫?”
  “本君什么时候说回去了?”
  拓跋烨瞥了他一眼,披着外衣走了出去。
  他命人奉上一壶酒,拿着金樽便灌入口中。
  采风有些不解。
  “王上,您不回去?”
  “本君有件事比较在意,已经让李草去查了,都十多天了,不知他查的怎么样了。”
  李草师从鬼医一派,一直以来都跟随他效命。
  他博览万卷医书,能识很多奇毒与稀世药材。
  听到这话,一直在一旁没吭声的阿矸起身,朝着李草所在的房间走去。
  采风面露疑惑。
  “王上让李草查什么?”
  “本君细细想来,觉得不对,之前我与沈若惜一同掉入深潭中,鳄鱼对她绕道,之后在山洞内,那两匹狼也偏偏只攻击我。”
  “若是说鳄鱼那件事是侥幸,但是狼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沈若惜比我更加柔弱,但是它们却选择攻击我。”
  他仔细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
  “不对,当时那两头狼似乎是听了她的话,才朝着本君攻击的。”
  “越想越觉得蹊跷。”
  拓跋烨话音落下,看见阿矸提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一用力,将李草扔在了地上。
  “哎哟,我正在睡觉呢,阿矸你怎么好端端的将我给拉出来了……”
  说着,他一抬头。
  “参见王上!王上找我有事?”
  “本君交代你的事,你该不会忘了吧?”
  对上拓跋烨似笑非笑的表情,李草的睡意瞬间消散了。
  “记得,我当然记得!”
  “那你查得怎么样了?之前跟你说得关于沈若惜的事,是意外,还是另有玄机?”
  “这……我也不确定。”
  李草拉着自己的胡须,露出一个迟疑的表情。
  “王上,我翻阅了众多的古籍,有了一种猜测……”
  “据一本古籍记载,有一脉叫灵族的人,这个族群的女性很是奇特,据说她们能与百兽交流,百毒不侵,甚至她们自身的血液,便是神药,能解奇毒!”
  李草摸着脑袋。
  “不过灵族早就已经不在了,所以您说的那个叫沈若惜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灵族之人……”
  “能解百毒?”
  拓跋烨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这么说来,本君的媚毒,也能解?”
  “理论上是这样。”
  闻言,拓跋烨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