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行啊!那剑花耍得那叫一个漂亮。”熊然宽厚的大手重重的打在萧山的肩上,这一下子力度太大,萧山一条腿跪在地上。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他从来都知道熊然力气大,但今天让他震惊的是,熊然竟然能让他毫无察觉的靠近。这两年他遇见的武林高手很多,他也和江湖武功排行榜上有名的人交过手,要近他的身实际上并不容易。
  “我这又使大劲儿了!”熊然哈哈笑着,此时萧山又想起了之前那快得他都没看清的出拳。萧山拍拍尘土,“熊然,我要和你比试一场!”
  正愁无聊的余夏一看还有这等好事,她拉王慕倾坐下一边吃着熊然送来的鲜花糕,一边看两人比武。
  萧山志气满满,蓄势待发。熊然吊儿郎,没什么招式摆出。萧山却并未轻敌,十招内摸清了熊然的拳路,很快他就想好了进攻路数,就在他以为第十一招就能直击熊然要害之时,一个快速的踢腿让他整个人飞出去了,他终于知道这招根本不是拳,而是腿了,然而,晚了。
  “咳咳咳!”萧山捂住胸口,“还未决出胜负。”说着他再次调整策略,两个人的对战,考验得不光是拳脚,更应该是头脑,和熊然近战显然他没有优势,但比头脑,熊然可是个莽夫。
  萧山抽出宝剑,“你去选个兵器吧!”
  熊然肚子咕噜噜叫,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比试,他随便捡起刚刚绑猪用过的绳子,“就这个吧!”
  萧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更狠绝的出招,熊然也不含糊,用得是最简单粗暴的打法,萧山出手狠,他速度快,萧山采取迂回战术,他速度快,萧山累了,他出手依旧快。
  “不打了,我们吃饭去吧...”
  “不行,还没有分出胜负。”
  眼看着天都黑了,熊然急了三下五除二把萧山捆到大树上,萧山直嚷嚷,“不行,我们没有决出胜负...”
  余夏嘀咕道,”“说不定力气大是熊然武艺中最不起眼的一项呢!她啧啧称奇,不忘对王慕倾夸赞,“你眼光真毒,早就看出来熊然的天分来了。”
  王慕倾啊的一声,想到了什么,“夏夏,我们曾经是不是打过什么赌?”
  余夏咳嗽两声,“有这回儿事么?我怎么不知道,啊呀,好饿啊,熊然送来的猪应该烤好了吧,熊然养的猪可好了...”她快步离开,脸上是“还好逃掉的表情”。
  夜里,余夏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她脸颊绯红,看着上方的人。王慕倾温柔的抚慰着她,悄声问,“真的要吗?”
  “就,愿赌服输...”余夏别过脸去,她有些紧张,好像还有些害羞。
  “你真的要把第一次给我么?”王慕倾问得小心翼翼,就像是那次在马车里她反复向余夏确认是不是真的要娶她一样,余夏握住她的手,“不给你给谁呢?”
  “嗯,好。我会很温柔的,夏夏...”
  等来得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吻,小心翼翼,顾及她感受,把她视若珍宝的对待。
  余夏只觉得自己连脚趾都是酥麻的,她整个瘫软在床上,等待心跳慢慢平复。王慕倾为她擦拭着汗水,轻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余夏软糯糯的回答,“为什么...这么舒服?倾倾,你怎么这么熟练,这么会?你是不是偷偷练习过?”
  王慕倾笑眯眯的回答,“是老师教得好啊!”
  “我从来不知道,被那啥的感受那么好,天啊,早知道我该早点把自己交给你的!我少享受了好几年呢!”
  “那以后就我来...”王慕倾用温水帮余夏清理身子。
  “那倒是也不用,我也是很喜欢那个你。宝贝,难得小旦这个电灯泡没来打扰我们,我们要不要...再来点?”
  ......
  余夏简直要虚脱了,王慕倾已在她怀中睡着,她自己的眼皮也睁不开了,不行了,折腾的太累太困了,但是就在进入梦乡的前一秒,似乎总觉得忘了什么。可忘了什么呢...呼呼...
  夜里,熊然肚子咕噜噜叫,他也不想惊扰别人,一个人轻手轻脚的去厨房里摸索,锅里比他脸都干净,他失望的往回走,不想迎面迎来光亮,女孩子披着衣衫,拿着蜡烛说道,“知道你半夜会饿,特地给你留了鲜花糕饼!”
  整整一大盘子糕饼,熊然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有妹子,真好。”熊然大口的吃着,心中短暂的闪过一个画面,他好像忘了什么事呢。
  “熊大哥,你慢着点吃啊!这里有茶水。”
  哦,对,忘了喝茶水吧!应该是这样。
  捆在树上如蚕蛹一般的萧山嗓子都哑了,他念叨着,“来人啊,还没分出胜负呢!”他远远看见一个小女孩拿着树枝在树下嘀嘀咕咕叫什么蟾蜍婆婆,他用了他能使出的最大声音,“喂,小孩儿,你过来,你帮叔叔把绳子解开,或者你叫大人出来帮我解开,叔叔不是坏人,叔叔...”从下午就没吃饭,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要不你先给我拿个馒头?”
  小女孩儿走到他面前,用树棍在他胸前一戳,他顿时发不出半点声音。这世道真是藏龙卧虎,小小孩童都会点穴道了?
  “呀,柳姨说得没错啊,真的可以让人闭嘴啊!学医真好!”
  萧山眼睁睁看着小女孩儿一蹦一跳的走了,他震惊之下的同时,也明白了他未来的努力之路还很漫长,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