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和以前区别不大,身上的鳞甲就像使用黄金铸就一样金灿灿的,很耀眼。
  趴着不动的时候,就像是一条被精巧工匠用黄金雕刻而成的无价之宝。
  唯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翎毛那里还是留着一小撮黑红色挑染,应该是禁忌知识留下的痕迹。
  不过这没有丝毫影响到闺女的美貌,如果把纯金色的她比作是一个巧夺天工的工艺品,这带着挑染的她更像是活灵活现的小龙。
  总之,闺女在老父亲眼里怎么样都是貌美且独一无二的,如果被人说不美或者有瑕疵,那一定是那个人有眼疾,作为见多识广、博闻多识的钟离先生诚恳的建议最好去找不卜庐的白大夫瞧瞧。
  倘若说丑的是闺女自
  ()  己,老父亲大概会想别的办法去安慰吧。
  虽然还不确定闺女还记不记得他,钟离都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自己的小棉袄。
  所以他伸出了摘了手套的手,不管闺女是要爬上来还是要咬,他都能接受。
  闺女和自己亲近呢,谁不高兴?
  钟离的手指节分明,带着一种金雕玉琢的昂贵美感,当这只手带着友善的伸出来,任谁见了都不会讨厌,也不会拒绝。
  除了崽崽。
  宝石一样晶莹的橙金色眼眸里带着一丝大人看不懂的复杂,崽崽一甩尾巴,直接转身回到蛋壳边。
  两只前爪搭在蛋壳的破口处,一用力,直接跳了进去。
  进去了,但没完全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元素石和蛋壳圆润了一点,还是在外面呼吸了新鲜空气胀了气,总之不管怎么塞,后面两只爪子不管怎么努力都只能进去一个。
  剩下半个爪子和一条尾巴搭在外面,看上去带着些许滑稽。
  若陀用眼神询问钟离该怎么办,钟离顺手就帮了个忙,把闺女露在外面的那条爪子和尾巴一起塞了进去。
  蛋,圆满了。
  钟离注视着看上去有点挤的蛋壳破口处,问:“这样可以了吗?()”
  龙鳞都上下堆叠在了一起,真的不会难受吗?
  钟离无法理解闺女的想法和爱好,但选择尊重。
  小金龙不吱声,也不动。
  是不是还记得我??()_[(()”钟离又问。
  小金龙动了,连带着蛋壳一起晃动。
  但身体卡住了,蛋壳在原地转圈圈。
  若陀和浮舍捂着嘴巴,这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魈盯着小金蛋,愣愣的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伐难就要自在多了,笑盈盈的一点都不担心。
  反正帝君会解决好一切的。
  钟离也很无奈,看样子闺女是有之前的记忆的,但为什么第二次破壳要躲着他?
  还是要躲着所有人?
  钟离固执的认为闺女不单单是躲着他一个。
  他伸手把蛋壳帮忙掰碎了,里面那条作茧自缚的小金龙才可怜兮兮的从里面掉出来。
  “不想说就不说了。”钟离耐心的把闺女从桌上捧起来,“欢迎回来。”
  ……
  翌日。
  崽是有记忆的。
  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毕竟她一片空白时期的样子有目共睹,可以说又傻又可爱。
  虽然从破壳到现在,也就被蛋壳压倒的时候叫了一声,后面就再也没发出过任何声音了。
  崽崽破壳的时候应达当值,回来之后和崽耍了一会儿发现崽崽一直不吭声,追着伐难问崽崽到底是不是变成哑巴了。
  崽崽到底为什么不说话,也没人知道。
  上午的天气有点阴郁,钟离在望舒客栈上布置了一个结界,以保证闺女拥有一块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
  ()  毕竟幼崽还是需要一定的活动量的,尤其是自家这个玩起来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的闺女。()
  崽崽就趴在望舒客栈依附的那棵大树上来回蹦跶追小鸟。
  若陀看着崽崽的身影若有所思,低声对旁边同样若有所思的钟离道:“摩拉克斯,你说,小包子该不会是摔傻了吧?”
  “摔傻了?嗯?她什么时候摔过?”
  钟离想了又想,闺女从蛋生期到现在,在他的的目光中从来都没被摔过。
  除了……
  钟离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摔?你昨天摔她了?”
  因为心虚,若陀的气势立刻弱了三分。
  “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刚靠着准备睡午觉,你猜如何?蛋自己跑了!
  对了,你带着小蛋那么久都没动一下,结果你一走就自己跑,这不就说明她不敢在你面前跑吗?”
  若陀理直气壮了起来。
  “摔了的事呢?”
  “呃……”若陀的气势再一次掉下去,“蛋在地上滚来滚去,直接滚到楼下厨子的锅里去了……”
  钟离:……
  他闺女和锅真是有种奇特的不解之缘。
  “刚回来时没事,我把蛋洗干净之后蛋壳就裂了。”若陀一脸不理解,摸着下巴思考道,“总不能是因为感觉到你不在,所以她突然愿意破壳了吧?”
  钟离的心莫名的中了一刀。
  扎心了。
  “哦?帝君,若陀龙王,你们也在啊!”
  一阵风吹来,携带新型机器的留云借风真君乘风落下。
  她一手扶着自己的机器,一手推了推红色眼镜:“我今日是来找浮舍问问我这新发明的,他今天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