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再说话。”钟离伸出一只手,手动合上闺女的嘴巴,“你用什么吃饭都一样。”
  目睹全过程的特瓦林:为了品尝最正宗的味道就必须使用筷子?帝君,您这样没什么说服力啊!
  若陀揽住特瓦林的肩膀:“喜欢用什么就用什么,用不惯就扔了,别听摩拉克斯说那么多。”
  钟离淡淡瞥了一眼若陀:“这双筷子十八万八摩拉,这副刀叉二十八万八摩拉,扔了你来赔吗?”
  若陀笑容一僵:“小兄弟,你还是留着吧,这是摩拉克斯的一片心意。”
  特瓦林:谢谢,不敢扔不敢扔。
  他连八十八摩拉都没有。
  风之国度的风神和眷属主打的就是一个两袖清风。
  “欸,先不说这个。”说完,若陀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坛酒:“这是璃月的酒,跟你们蒙德的清酒不一样,要不要一起尝尝?”
  喝酒的话,特瓦林欣然接受。
  毕竟喝酒可是蒙德的优良传统。
  崽崽问老父亲:“璃月的酒和蒙德的酒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钟离:“蒙德以果酒为主,大多清甜不容易喝醉,璃月的酒要烈一些。不过要说最烈的酒,当属至冬国的水火,至冬寒冷,那里的人们饮用水火的同时也是靠着水火取暖。”
  崽崽回想起自己在璃月被骗喝酒的那一次,沉思道:“蒙德的酒是果酒吗?怎么感觉不像?”
  哪里有香香甜甜的果子的味道了?
  所以说麦芽
  酒没有果子的味道很正常。
  钟离一听,脸色微沉,目光如炬:“你在蒙德喝酒了?()”
  崽崽猛地捂住嘴。
  这心虚的样子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钟离的眉毛拧成一团:蒙德人会给未成年喝酒??()_[(()”
  那个酒鬼诗人怎么管事的!果然一点都不靠谱。
  温迪:谢邀,个人行为不要上升到神明。
  天地良心,风神长了张未成年脸,满蒙德跑都买不到酒喝。
  若陀拍了拍钟离的肩膀:“你不要吓到小包子,小包子又乖又可爱,是用来呵护、呵护的啊!”
  钟离把一身酒气的若陀重新按到椅子上:“少带坏玥玥。”
  崽崽知道自己瞒不过聪明的老父亲,戳手手把事情经过全都招供了:“就是第一天晚上有个烧烤会和演唱会,有个喝醉的大叔跟我说有好喝的饮料,所以我就尝了一点点……”
  确实只是打算尝一点点的,结果嘴巴刚凑过去,大叔就拿着杯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给她猛灌一杯。
  这下尝一点变成了尝亿点了。
  然后那个大叔好像去蹲大牢了。
  钟离揉揉眉心:“不要乱喝陌生人给的东西,万一是有毒的食物……”
  崽崽小心翼翼的抬眸:“什么叫有毒的食物?”
  钟离想起来自家闺女是个连业障都能吃的小龙。
  吃过业障那天似乎也只是肚子疼了半天,根据魈所言,晚上可能也吃得有点多。
  崽崽又看向特瓦林:“我好像只见过一种不喜欢吃的东西。”
  风龙背上那个奇怪的东西,还有深渊法师身上的气味。
  钟离以为闺女说的是业障,道:“既然有不能吃的东西就不要乱吃,人类吃了有毒的食物是可能会死的。”
  死亡是个沉重的话题。
  可能仅仅只是对大人来说。
  “人类吃了有毒的东西就会死?”崽崽开始咬手指,“那不给人类吃,给我吃就没事啦!人不会死,我也能吃饱饱,双倍快乐。”
  “……”钟离把崽崽的手从她嘴巴里拿出来,用纸巾擦了擦:“不要乱咬手指。”
  这孩子有智慧,但不多。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一桌子只有钟离和崽崽父女俩没喝酒。
  钟离喝了茶,崽崽喝了枫达,脑袋十分清醒。
  钟离看着家里乱成一团糟,感觉有点头疼。
  特瓦林被若陀灌得醉醺醺,两龙正在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互相吐槽风神和岩神的各种糟心事。
  当然喝醉的只有特瓦林。
  魈也喝了点,脸颊泛红,垂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崽崽跑过去喊了好几声,又晃了晃,才勉强有点反应。
  魈的金眸蒙上一层水雾:“……啊?”
  崽崽:完蛋,魈爸傻了。
  应达受不了魈这个呆瓜,同样喝得差不多的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崽崽找
  ()  了半天,终于在屋檐下的画眉鸟的笼子上找到了应达姐姐。
  是的没错,应达喝醉变成原形了。
  红色小球球粘在鸟笼上,毛茸茸的一小团就像缩成一团的雏鸟,是风一吹就能跑的无害。
  但背后豆丁大的尾巴是一撮小火苗,高温将周围的空气都烧得扭曲起来。
  笼子里的画眉鸟吓得缩在角落,鸟爪扒拉着笼子的另一端,竭力要和这个恐怖生物拉开最大距离。
  它毫不怀疑,只要自己靠近这只红彤彤的家伙,漂亮的羽毛就会表演一个现场消失术,它立刻就会变成丑陋的秃毛鸟。
  看见崽崽靠近,画眉鸟打开麦克风:“啾啾啾啾啾啾啾!!!()”
  翻译:小矮子!快救驾!救驾!
  火鼠应达:吱吱吱!?()_[(()”
  翻译……无法翻译。
  崽崽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