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颈间肌肤,是她的敏感之一。
  每次被男人温热的气息掠过,都会不自觉地掀起难以控制的酥麻。
  “唔....你别总往那里呼气。”
  乔知漾的娇躯忍不住又绷紧了一下。
  在他怀中心跳加速,羞赧躁动。
  呜。
  这暧昧的姿势,这宠溺的语气,总觉得此时的他们不像在练书法。
  而是在做.....
  令人面红耳赤的想法倏地在脑中冒出。
  乔知漾:?
  啊啊啊她在乱想什么瑟瑟!
  “咳,我已经会了。”
  她有些慌乱地从男人的掌心里抽回手,“我想自己写一下。”
  “好。”
  岑昼轻蹭了下她粉扑扑的鼻尖,“需要帮忙的话就喊我。”
  不经意似的,他低磁的嗓音一字一顿,暗藏着撩拨心弦的诱蛊。
  “哥哥会继续,近,身,教,导,你。”
  乔知漾呼吸乱了乱,脸蛋上的红晕又被他成功添艳了几分。
  明明教写书法这种事情,容易会觉得无聊枯燥。
  但在他的身上,她却一点点无趣的心情都没有。
  相反,还觉得很浪漫很心动。
  她红唇不由弯起。
  可能这就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原因吧。
  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没意思。
  岑昼站在她旁边,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另一支毛笔,身姿从容,在崭新的宣纸上流畅落笔。
  跟他周身儒雅矜贵的气场不同。
  他的笔锋透着遒劲锋利,尽显强势风骨。
  “哇,写得真好看。”
  乔知漾凑过去一看,连连赞叹,“没想到三哥你连书法都会,这也太全能了!”
  “还好。”
  岑昼放下笔,轻笑道,“以前静心的时候,抄写过一些佛经,写多了就会了。”
  佛经?
  望着他手腕里戴着的佛珠,乔知漾突然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三哥,你为什么会想要信佛呢?”
  话音刚落。
  男人镜片内的双瞳变得有些深邃。
  “没什么。”
  他薄唇轻勾,话内暗藏别的深意,“只是想约束下自己。”
  约束?
  乔知漾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
  像三哥这样温雅清正,光风霁月的人也要需要约束吗?
  岑昼望着她莹亮清澈的双眸,眼底幽然泛出深沉。
  看小姑娘的神情。
  便就知道以她干净单纯的内心,是绝对不会往暗黑浑浊的一面去想。
  根本不会想到他要约束的是——
  那份疯狂汹涌的情欲。
  他垂眸摩挲了下手腕上的佛珠,自嘲地无声扯了下唇。
  欲望有什么好压的。
  他最想压的,是她。
  第113章 不速之客,遭受恶意的质疑
  经过一番教学。
  乔知漾重新握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上了岑昼的名字。
  “我写好了。”
  她放下笔,扭头一看,瞬间陷入沉默。
  一个笔锋锋利端正,像个优秀的书法家。
  一个歪歪扭扭,像个刚学会写字的小朋友。
  对比非常惨烈。
  乔知漾:“......”
  “算了算了。”
  她脸蛋透着难为情的羞红,想要把这张丢人的作品给藏起来,“这张不要了,等我回去练好后,再重新给你写一张吧。”
  岑昼轻笑了一声。
  “可是哥哥很喜欢。”
  他搂着她腰肢,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一口,声线低醇迷人,“那可是宝宝第一次给三哥题字,这么有价值的礼物当然要带回去了。”
  恋爱脑max级的男人已经晃悠着无形的狼尾巴,开始美滋滋地规划蓝图。
  嗯,回去后第一件事就要找人定制一个框架。
  钱不是问题,一定要用材质最好的材料。
  然后挂在哪里好呢?
  最好是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老婆大人亲自给他的题字。
  办公室的墙上怎么样?
  正好在他的座位正上方。
  这样一来,每个进来的人,都能第一眼瞧见他家老婆亲笔字迹了。
  很好,就这么决定了。
  “嗡——”
  这时,来电铃声突然响起。
  是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业务危机”一无所知的徐康。
  “是徐特助打来,应该是公司有什么事需要我处理。”
  岑昼再次亲了下她额间,语气宠溺缱绻,“宝宝先在附近逛一下,我等下来找你。”
  “好。”乔知漾点点头。
  临走前,男人不忘地动作轻柔将那张题字小心卷好,放在袋子上。
  明明不是什么值钱,写得极好的东西。
  他却如视珍宝,唯恐弄不见。
  乔知漾无奈摇了摇头,嘴角不由往上抬起。
  前面不远处是宣扬刺绣文化的展览区。
  她刚抬脚走进去,一道陌生年长的男声蓦地自身后响起。
  “请问你是乔知漾小姐吗?”
  是谁?
  乔知漾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中山装,拄着拐杖,面容苍老,周身气场蔓延着书生之气的老人。
  他对上女孩诧异的目光,像是不感到意外似的笑了一下。
  “看来他还没跟你介绍过,我叫岑渊,是岑昼的二伯。 ”
  老人尽管上了年纪,但眼中那股子神却未透支半分,“听闻我那位小侄子终于老房子着火,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老人家好奇心重,就忍不住回来想亲自瞧一瞧。”
  “果然亲眼一见,确实是个美人。”
  他极淡地弯了下唇,意味不明,“难怪他不惜得罪盛家,也要把人往死里去弄。”
  盛家是她当时被家人强迫要进行商业联姻的家族。
  明明这事已经成功解决。
  但从他嘴里说出,却感受到种莫名的不舒服。
  乔知漾警惕地望着他。
  她以前听闻,当年岑氏那场腥风血雨的争权战中,长子岑延棠病倒。
  胜算最大的便是岑渊,后来被岑昼决然夺权,惨败后离开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