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严目光闪烁:王妃何出此言?
  沈青黎目光锁在他脸上,缓缓说道:你笃定沈崇会保你家眷无恙,必然是有拿捏他的把柄。
  吕严怔了怔,望着面前沉静淡然的少女,神情复杂:宴王妃心思如此缜密机敏,比起沈相,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说来,你手上不止一个沈崇的把柄。
  下官确实私藏了一本账册,是这么多年来,倒卖粮食的明细,以及和沈相的一些书信往来,就在周氏宅院的书房暗格之中。吕严流了不少血,唇色苍白,他忍着一阵阵的眩晕,说道,下官知道的,都已经和盘托出,还请王妃信守承诺。
  沈青黎点头道:只要你所言属实,答应你的,本王妃定然做到。
  吕严放松下来,眼前一黑,晕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还不能死。
  就算死,也该以国法处之。
  萧宴玄让人把吕严带下去治伤,人就暂时关押在矿山的密室里。
  沈青黎拿出几封吕严平日里的公文,递给那个要假扮吕严的暗卫,让他模仿吕严的笔迹。
  ......
  第二日,整个临州城都知道,昨夜,吕严遭贼人掳劫,下落不明。
  又过了两日,吕严浑身是伤地被扔到府衙门口,不但伤了嗓子,还伤了命根子。
  伤是假的,为了掩人耳目。
  暗卫再厉害,也不能在短短几日,就将吕严的声音模仿得丝毫不差。
  给吕严诊治的大夫,是萧宴t玄安排的。
  但整个临州城都知道了,他们的知府大人,再也不能人道了。
  不能人道,就能避免与吕严的妻妾亲近,暴露的风险便能降低。
  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不是敌人,就是枕边人。
  当然,也是因为,出了任务而已,没必要牺牲那么大。
  第154章 阿黎是要撵我走吗
  吕严伤势严重,需静心修养,府衙的公务就交给底下的官员。
  因他大部分时间都昏迷着,府中家眷也不敢过多打扰,暗卫趁机临摹吕严的笔迹。
  夜深人静时,院子里的人都被打发出去,只剩下另一个暗卫替他守着门,他偷偷练习吕严的声线。
  临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筒车也全都改进完成,沈青黎在临州城的声望,一日高过一日。
  景昭原以为能带着功绩,风风光光回到长安城,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景昭还想邀请陆然去工部,被陆然拒绝了。
  回到梨云山,陆然也知道了萧宴玄和沈青黎的身份,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陆夫人和陆清安的病情还未痊愈,沈青黎并不急着回去,除了给两人诊治,也时常去临州城义诊。
  等两人回到长安,已是十一月了。
  冬日的太阳薄淡,尤其是日落时分,斜阳余晖洒落下来,铺上浅浅的一层暗金色。
  沈青黎撩起车帘,看着眼前巍峨坚实的城墙,一如既往地磅礴厚重。
  马车踏着浅淡的暮色,缓缓地进了城门。
  街道两旁的商铺都亮起了灯火,一路蜿蜒连绵,照得满街都是淡红的光晕。
  一声声的闭门鼓中,马车往来,沈青黎看到相熟的徽记,那是长安镖局的马车。
  镖师正挨家挨户地送东西,赶着在宵禁之前送完。
  这一路走来,都能看到镖局的马车往来,如今,不止临州和长安,其他地方也都开始接货送货,不计大件小件,忙得飞起。
  两人离家许久,一回来,府里顿时热闹起来。
  这两日,萧伯日日让人晒被子,锦被松软,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沈青黎用完晚膳,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花瓣澡,擦干头发后,在床榻上滚了两圈。
  还是家里舒服。
  她趴在软枕上,拿起之前还没看完的书卷。
  萧宴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满头青丝如锻,铺散在背上,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她双腿翘起来,裤管滑落,露出一双玉白细腻的小腿,莹润得能掐出水来。
  萧宴玄眸光深黯了一瞬,走到她身边坐下:冷不冷?
  王爷,沈青黎支起身子,笑意盈盈地侧首看着他,满室灯火映照在她脸上,泛出了明媚的暖色,屋里燃着炭,不冷。
  那也不能大意,小心着凉。
  萧宴玄握住了她的脚踝,本想塞进锦被里。
  谁知,掌心的薄茧,磨得她娇嫩的肌肤,泛起细微的痒意。
  沈青黎缩了一下,玲珑如莲的玉足,便落入他的掌中。
  她的身上无一处不精致,指骨如是,掌中的玉足亦如此。
  萧宴玄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这动作,衬着两人如今的姿势,太过羞耻。
  沈青黎圆润如珍珠般的脚趾头,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萧宴玄喉头发紧,大掌顺着她的脚背,慢慢地抚了上去。
  从脚踝,到小腿,再到腰肢。
  王爷玩她都玩上瘾了。
  沈青黎心跳加快,半边身子都软了,连灵魂都跟着战栗。
  王爷,她抬眸,撞入一双深黑幽邃的墨瞳,呼吸都要停了,是,是蛊虫又躁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