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章语气很冷:“陆燃今年才20岁,温小姐多大了?”
  温时悦老实回答:“我今年35岁了。”
  陆延章幽冷的目光在温时悦的身上停留了一秒,说:“陆燃还小,思想很不成熟,而你年纪比他大,你应该不会把他随口说的要娶你这种话当真吧?”
  温时悦被噎得哑口无言。
  她年纪大?
  温时悦第一次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说她年纪大这种话。
  她才35岁,人生才刚开始,怎么就年纪大了?
  陆延章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而且他也没有很委婉。
  温时悦即使心里不悦,但她表面上也要保持大方得体,给自己争口气。
  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陆董,我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判断力,我能分得清陆燃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陆延章脸一秒拉下来。
  这姑娘是在内涵他老糊涂了?
  他是长辈,也不好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而且看他小儿子那么喜欢这姑娘,他存心给这姑娘难堪,不就是和小儿子过不去吗?
  他对自己的小儿子有亏欠,而且他小儿子和他的关系并不好,他老了,不想因为一个小姑娘和小儿子生了嫌隙。
  陆延章拂袖离去。
  恰好这时,陆燃回来了。
  陆燃问:“我爸找你做什么?”
  温时悦情绪不佳,木木地摇头。
  陆燃知道温时悦有事瞒着他,但他没刨根问底,他只说:“你是不是累了?去我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温时悦还是摇头:“我想回家。”
  她的语气有些疲累。
  陆燃目光沉了几分,他思索片刻,终是把温时悦送回了温家。
  温时悦没有回家,她等陆燃走了,自己开车去了酒吧。她很少去这种人声嘈杂,也不安全的地方,可今天她心里太难受了,她想买醉。
  温时悦坐在吧台跟前,一杯接一杯地喝。
  陆延章看不上她。
  这就是陆淮初抛弃她的原因之一吧?
  陆淮初早就知道他父母不会喜欢她,所以他从不对外公布她的身份,所以他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就把她给甩了。
  她到底哪里差了?
  温时悦第一次被人这么鄙视,内心别提多难受了。
  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
  这样一种在天上,一种在地下的落差感,属实有点大。
  她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
  透过落地窗,温时悦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心中更加怅惘了。
  她喝了太多酒,脑袋早就不清醒了,甚至于在这嘈杂的酒吧里,她看到的都是模模糊糊的人影。
  温时悦痛苦地趴在桌子上。
  角落里有几个喝醉酒的男人早就盯上了她,见她喝醉了,觉得时机来了,立即起身,朝着她这边走来。
  然而,那几个醉酒的男人还没走到温时悦身旁,就被酒吧经理拦了下来。
  随后,酒吧经理往坐在昏暗角落里的男人身上瞥了一眼。
  温时悦喝醉了,天黑了还不回家,徐影蔓最着急了。徐影蔓想着陆淮初能耐大,便给陆淮初打电话,让他查一下她女儿在哪。
  陆淮初很快得知了温时悦的位置。
  他想着一个女孩子在酒吧里有危险,便想亲自去接温时悦。
  第115章 你们俩真是不害臊
  陆淮初刚回到家,都准备洗手吃饭了,却又立即脚步匆匆地出门,这立即就引起了陈桉染的怀疑。
  “老公,你干嘛去?不吃饭了吗?”
  “你工作别这么拼,把身体搞坏了不值当。”
  陈桉染的情商还是挺高的,她总能完美地拿捏与男人说话的那种分寸。就像现在,她既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也不会惹得男人厌烦。
  陆淮初闻言,停住脚步。
  他没回头,眸光闪了闪,气息平稳,嗓音极淡地说:“国土局的几个领导突然要请我吃饭,我不去不好。”
  虽说陆家从政的人不少,而陆淮初算是那些人背后的大佬,但他表面上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商人,没必要给自己招惹无端的是非。
  这个理由,陈桉染是相信的。
  陈桉染挺着大肚子,跑去里屋给陆淮初拿了瓶解酒药:“老公,你提前吃了这个,胃里会舒服很多。”
  陆淮初盯着陈桉染手里的药瓶看了几秒,接过药瓶,视线又在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说:“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走了。”
  陈桉染替陆淮初整理了下衬衫领口,望着他温柔地笑了笑:“嗯,你放t心去应酬,家里一切有我。”
  她真的好像贤妻良母。
  陆淮初对自己选的妻子是满意的。
  由于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温时悦去的又是一家高级酒吧,他要是那么大摇大摆地进去接温时悦,说不定会遇上熟人。
  陆淮初做事一向缜密。
  他不喜欢给自己添麻烦。
  于是,他在车里等着,让自己的司机去接温时悦。
  他的司机跟在他身边好多年了,温时悦认得他的司机,也能比较顺利地把她接出来。
  温时悦喝多了,拉着陆淮初的司机,非要问人家:“是不是淮初哥让你来接我的?淮初哥人呢?”
  司机回答:“温小姐,大少爷在车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