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比楚贵妃这个当事人,更盼着封后大典的到来。
  就这么盼望着、盼望着,李垣骨折痊愈的时候,终于熬到了封后大典前一天,楚贵妃已经怀胎四月。
  楚玉胡乱画大饼:“姑姑想趁着明天陛下心情好,再进行一次劝说。”
  至于劝说什么?李垣自动对号入座,觉得这是自己的太子之位在招手。
  “只是可惜呀。”楚玉哀叹道;“你也太不争气了,纳了十个妾,辛苦这么久,还是一个孩子也没有。”
  至于为什么是十个小妾,当然是因为先前的两个小妾一直没怀孕,楚玉一直在旁边阴阳怪气骂他无能,李垣着急了,一个接一个地纳,给了楚玉无数好处后,妾室数量达到了惊人的十个。
  为什么李垣后宅没怀孕?理由特别简单呀,楚玉给他下了绝育药,除了薛不要怀的那一胎,他大概都不会有别的孩子。
  而最妙的是,薛不要这一胎,因为怀孕时舟车劳顿的缘故,大概率还会像上辈子一样,保不住。
  且薛不要的轻易怀孕还迷惑了李垣,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只是运气未到,基于男人可笑又可怜的自尊心,李垣坚持不打算看太医检查身体。
  “没有后代的男人像什么?你就是一只下不了蛋的鸡!”楚玉恶狠狠地羞辱道。
  李垣被楚玉说得抬不起头来。
  楚玉继续指点:“现在若是想让姑姑继续为你说话,你必须展现出极大的诚意来。”
  李垣和楚玉打了太久的交道,他已经能够摸准楚玉的脉:“你又想要什么?”
  楚玉撇了撇嘴:“我和姑姑缺你那点东西吗?我们都不在乎钱,我们只在乎你的诚意!”
  李垣十分惊讶地看着楚玉,他都不明白楚玉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这种话。
  楚玉理直气壮,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在乎钱?我只是想要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罢了。”
  李垣适时表忠心,抖了个机灵:“你对于我来说,最重要。”
  楚玉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要不是明天就是封后大典,李垣还要见外人,楚玉高低要给他两巴掌让他挂挂彩。
  “你居然骂我是个东西?”楚玉指责道。
  李垣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解释道:“我没这个意思,你不是个东西,你别误会!”
  楚玉又是一脚:“你居然骂我不是个东西!”
  她面上生气,心里却笑嘻嘻,“是不是东西”这个梗真是用处多多。
  李垣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感觉似乎自己不管怎么说,都要被楚玉打。
  他干脆直接走流程:“永宁街的一间铺面,你觉得够不够有诚意?”
  楚玉小拳拳打在他的胸口,埋怨道:“太子之位就值这么点儿?就这?”
  李垣差点被他的小拳拳打吐血,怕她再动手,赶忙补充道:“永宁街的三间铺面……”
  “我记得王府在永宁街有五间铺面。”楚玉说道。
  永宁街地处繁华地带,那里的铺面日入斗金,极为抢手,也是王府的捞金机器。
  楚玉一下子六间全要了,这简直是在挖王府的老底,李垣心都在滴血。
  “这一次劝说过继,你有几分把握?”李垣问道。
  “不如这样,我们以六间铺面为定金,等事成之后,你将王府其他的产业全都过户到我的名下,如何?”楚玉笑着说道。
  这个诱饵,对于李垣来说,简直无法拒绝。
  他虽然可能会失去钱财,但却即将成为皇后过继的嫡子,距离太子只有一步之遥。
  一旦有了名分,哪怕没有被封为太子,但如果皇帝突然驾崩,他也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三间铺面。”李垣试图讨价还价。
  楚玉笑了,说道:“你要是不想过继,我就去问问齐王愿不愿意?”
  李垣急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好玉儿,你别生气。”
  楚玉冷哼一声,骂道:“这是皇位,不是街边的大白菜,你能不能大气一点?你再这样小家子气,还能干成什么事?”
  李垣试图哄人:“玉儿,我们是一家人,你动不动就提齐王,可真让我伤心,再说了,王府的产业是我的也是你的,为什么就一定要过户到你名下呢?何必这么见外?”
  楚玉说道:“说到底,我们没个孩子,我现在不拿着产业,以后还不知道会便宜谁,你既然说了也是我的,那为什么不能放在我名下,非要放在你名下呢?”
  李垣立马不说了,说不过,完全说不过,他怕继续说下去现在就得给所有产业办过户。
  楚玉到底赶在封后大典之前拿到了六间铺面的房契。
  口袋饱饱之后,她说话都会变得格外动听:“夫君也不用妄自菲薄,虽然你没孩子、也闹出许多丑闻,但你运气好,陛下没孩子,对手齐王也没有多出类拔萃,你俩才干不相上下,我又是贵妃的侄女,陛下一直都属意你。”
  楚玉又通过胡编乱造给了他一剂强心针:“我实话告诉你,你别看齐王跳的凶,但实际上他就是个磨刀石。”
  “你当初出京公干,本来是走个流程立了功劳后,陛下就会向朝臣提议立你为太子的事,啧啧,真可惜呀。”
  “你闹出那么多是非,陛下也犹豫了,这一观望就是四个月,你说你,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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