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灵异玄幻 > 末世之作死 > 第155章
  这么疼,他都不愿意反抗,是因为自己吗?
  宫三昼不记得自己在噩梦里醒来之后,到底做了什么,但既然可以让薄泗将自己扔下,独自一人离开,那一定是自己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他能看明白,他醒来时,周围那些人的样子有多么的警惕和提防,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身上到底染了多少血,在刚刚一路追过来的路上,他也看到了遍地都是的变异生物的尸体。
  那种手法,看上去像是薄泗做的,可宫三昼能分辨的出来,这不可能是薄泗做的,因为薄泗的动作更干净利落些,他会顺着肌理去撕,绝不粘黏,而宫三昼看到的那些尸体,虽然都撕得粉碎了,但却处理得不够整洁。
  那是宫三昼自己做的。
  宫三昼的头脑突然有些混乱起来,他忍不住开始猜想,他该不会就像虐杀那些变异生物一样的,对薄泗也那么做了吧?
  就像恶魔触手说的那样,自己看薄泗的眼神,对薄泗做的那些事情,也许,指的就是这些吧?
  就像那个恐吓了他八年的噩梦一样,他也做了那个噩梦里的事情吗?
  思及此处,宫三昼不知所措的后退了好几步,像是要躲避什么东西一样的,却不幸被脚下的一根断裂的树藤给绊倒了,正巧摔到了纤腰的树底下,就在视线慌乱的游移之间,宫三昼看到了一朵被捏皱了的白色野花……
  第154章 吓坏了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异能者得天独厚的视力有史以来第一次,给宫三昼带来了极度的恐慌。
  仅仅十五岁的少年,五官上还带着稚气,身体还未发育完全,若是在末世前,他还只是个上初中的孩子,可能还在为自己的身高而担忧不已,可他偏偏是身处在这末世里。
  此刻的他,仿佛是处于癫狂之中。
  宫三昼极速地喘息着,像是胸腔里的空气稀薄得只剩一口了,他手忙脚乱地想要远离腿边那朵白色的野花,可他一不小心脚底一滑,便狠狠地摔了一跤,脸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嘣’的一声闷响。
  恶魔触手还躺在地上,它闻声侧头,望着那边的场景,即使血流满面,却高贵美丽依旧的脸上浮现了兴奋愉悦的笑容。
  就像是因果报应一般,宫三昼这一下砸得极重,他似乎把鼻骨都砸断了一样,鼻腔里汹涌出两条血流,流的满嘴都是,可他好像完全没感觉到一般,只是重复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拼了命的要逃离这朵好似洪水猛兽一般的白色野花。
  可越急,他就越手忙脚乱,四肢越不听使唤,突然,宫三昼开始哭了,他张开满口鲜血的嘴,哇哇大哭,就像一个被扔在黑暗角落里的小孩,什么都看不着,什么也摸不着。
  恶魔触手立刻止住了笑,它的眼神有些愣了,就好像,这幅场景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它喃喃道:“这真的是疯了吧?都是神经病吗?不就是一朵野花吗?”
  宫三昼哭得很伤心,终于,他哭着哭着,就爬离了那朵野花了,接着,他立马用小狗爬的姿势,迅速地爬远了,继而,他‘咚’的一声撞到了一棵树上,仿佛是被闷头打清醒了,他忽然止住了哭声,瞪大了双眼,眼瞳颤动,却没有焦距。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说吃了你的心脏就可以得到你的治愈异能么?我吃的连渣都没剩,为什么没一点用?”
  “我跟你开个玩笑来着……”
  “那你之前那样是不是都是装的?!”
  “没有啊,就是我的精神力突然消失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精神力是什么?为什么会消失?”
  “诶……精神力就是控制异能的能量,比如你在空间里取存物资,进出空间,都是由你的精神力控制的。我的精神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突然消失,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长了点。”
  “只有治愈异能者会这样吗?别的异能者呢?”
  “所有的异能者都一样,精神力用过度了就会消失,需要一定补充才会恢复。就跟吃饭运动一个道理。”
  “用过度了才会?那你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被研究后的后遗症吧。”
  “什么是研究后的后遗症?”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啊?……大半年前,b基地的研究所把我给抓了,然后切成一片一片的放玻璃瓶里研究,可能就这样把我精神力给切坏了吧……”
  宫三昼猛地回过头,他手脚摆动的速度已经到了肉眼见不着的地步了,眨眼间,他就爬到了恶魔触手的面前,宛若一只逃出地狱的血腥恶鬼。
  恶魔触手被这惊悚的动作吓得目瞪口呆,口水都不敢咽一下。
  “你说他的精神力是突然消失的?”宫三昼问他,即便脸上泪迹未消,可他哭腔全无。
  \u000b“是!”恶魔触手没有丝毫犹豫,答得斩钉截铁。它已经十分的肯定,这孩子真的是疯了。
  话音一落,宫三昼快速爬地起身,刚转过身就瞬移到了纤腰的树底下,他看也不看,直接将脚下的白色野花碾得粉碎,随后,他转走进了树身,开始翻天覆地的寻找起来。
  恶魔触手远远的看着他,\t面对这个小疯子,它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它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不能去猜测神经病的脑回路,你也会变成神经病的。就像研究所里的那群人一样,它从不会去猜测他们要利用它做什么,因为它了解人类的劣根性,它很清楚自己的强大,是用多少鲜血灌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