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韫祉闵,他就像个情绪不能自理的小孩,特别的没出息。
  想到这, 游臻的脸色竟然布满了不虞。
  韫祉闵看着他的脸色,微微陷入沉思。
  韫祉闵:这变脸的速度怎么这么快?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 即便如此, 韫祉闵依旧还是面对上了太后的视线, 坚定道:“朕是不会再纳后妃的。”
  他说的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路。
  太后瞧着他们交握的手, 低垂着眼眸, 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她到底是老了,于是道:“这事哀家也不过只是替朝臣问了问,你若不愿,哀家便也不强迫,只是这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说完这句,她似乎是乏了,对着他们二人挥了挥手,道:“你们走吧,别在哀家这里扎眼,欺负哀家这孤独老人。”
  于是韫祉闵便与游臻告了退。
  回宫的轿撵,游臻忍不住抱住韫祉闵的腰,对他亲亲又抱抱,他想明白了,反正他是要一直抓着对方的,他的心就是要他,不会有改变,既然如此,在他面前稍微情绪化那么点,也应该没事。
  反正……
  他满心欢喜地侧头望着乖乖呆在自己怀里的韫祉闵,喜滋滋地想:以韫祉闵的性格,显然是会接受他小小的情绪哒!
  翌日一早,朝臣果然又开始催促韫祉闵纳妃。
  “陛下,为了泰安国,您应该广纳后妃,扩充后宫,争取早日诞下龙子。”
  “臣附议!”
  “臣附议!”
  丞相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虽说他们之前口里口诛笔伐的是他的宝贝嫡长子,可他又的确不能反驳,毕竟他儿子是个男的,屁都生不出来。
  所以,每每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就拿着手中的木渎在旁边当鹌鹑,好似这件事与他无关。
  偏偏,今日陛下并不打算让他好过。
  陛下那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其他大臣都这么想,朕想听听丞相的想法,毕竟丞相可从未开口议论过这事。”
  皇帝的语气温和,让朝臣都看到了希望,毕竟之前陛下都是闷哼不吭,说一声累,便下朝了。
  今日皇帝竟然一改之前的做法,正面接过他们的问题,那么显然是有戏!
  朝臣们心中满意,同时又有点得意,心想自己得赶紧趁着这次的机会把自己家的女儿送进来,说不定自己也能一飞冲天。
  如果说之前朝臣是不太愿意将自己的虐人送进宫中的,那么现在可是极为愿意的,毕竟如今一年下来,陛下励精图治,隐隐有着先帝遗风,令他们尤为尊重。
  再加上前段屿|$汐%}团队日子发生的大事,更是说明了陛下的手段,他们这些大臣,既然看到了希望,自然是撸起袖子要为国效力了!
  他们齐刷刷地将视线移向了丞相,眼睛里几乎都能放光。
  本来都开始打哈欠的丞相直接就给吓醒了,他赶紧拿着木渎对着陛下深深鞠了一躬,绞尽脑汁地想了会,总算让他搜刮出一点词。
  “陛下,臣子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够诞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座上的陛下疑惑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如同是一道惊雷,把丞相给震懵了。
  陛下此时对他用“嗯”这个语气词,所谓何意?
  他试探着改变了话意。“但是……”
  说出这个转折词,他悄悄地抬了抬眼角,偷看了一眼陛下的态度,见陛下如今嘴角带笑,满脸写着你继续好好说的意思,瞬间明悟。
  “但是,珍妃到底是臣的长子,自是希望他能远离深宫后院的侵扰,好好做他普普通通的后妃。”
  朝臣:……
  朝臣的眼中绽放出滔天怒火。
  一臣立刻道:“陛下,丞相到底是珍妃父亲,说话难免有失公正,为了江山社稷,您还是得要纳些新妃啊!”
  “陛下~”附议的朝臣全都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韫祉闵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既然今日提起这事,他就是想要尽快解决的,所以他道:“朕不是不想纳娶后妃,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昨日朕特地请了御医,御医说朕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孕育子嗣了。”
  这话说得委婉,实际已经很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朕不举,生不了孩子。
  此话一出,朝臣哗然,就连丞相都大惊失色。
  韫祉闵继续道:“既然如此,朕就不打算祸害爱臣们的子女了,不过朕打算从旁系过继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培养,爱臣们以为如何?”
  “这……”硬件不行,朝臣是真的每念头转了,毕竟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实在是想不到会有皇帝为了不纳后妃,而将自己说不举的。
  有朝臣思考了下,随即道:“陛下若是有意从旁系过继个婴儿来培养,臣倒是推荐您母后的大舅子的叔叔的二伯伯的儿子家刚刚生下的婴儿,他们家贫苦,自是愿意将孩子送来当皇子的。”
  韫祉闵被那称谓关系搞得头疼,不过等他说完立刻点头称赞。“行,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那朝臣一听,立刻恭敬大喊:“臣,定不辱使命!”
  此事便由此解决,三个月之后,韫祉闵便抱回了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为了这个婴儿的抚养问题,朝臣又吵了起来,最后韫祉闵一拍大腿,道:“那就立珍妃为皇后,由他来抚养这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