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学生好像......好像是白肆玉啊?!”
  “我的天呐, 好像真的是白肆玉,我儿子回家和我说白肆玉也在这个学校的考场高考我还没信!早知道前两天我就堵在这儿让他给我儿子做个保过符啊!”
  “哎呀,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这孩子可真俊啊,比明星都好看!就不知道成绩怎么样。”
  “好像不咋地, 我堂姐的孩子就和他一个学校的, 切, 听说他就是普通班的学生,你们也真是的, 还真信一个小崽子搞的那些封建迷信啊。”
  “就是,要我说......就冲他敢那样对秦家人, 他就不是个好东西,秦家人千错万错也把他养大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应该知恩!”
  “......”
  杜午藏在队伍中,听着议论,涌上些火气。
  说这话的人才真不是东西。
  孩子刚高考完呢吧,也不知道给孩子积点德,张嘴就攻击侮辱白大师。
  白肆玉兴奋地奔跑了一会儿,感觉他这边学生越来越多,有点不对劲,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戴口罩。
  他连忙戴上口罩,又掐了个法决,三拐两拐,便再次“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刚刚还疯狂朝这里涌动的学生们突然就不见了目标,纷纷变成了无头苍蝇一样,焦急地四处找了起来。
  “诶,白肆玉呢,怎么......怎么一眨眼又没人了?!”
  “我艹我艹,他绝对是用了什么法术,啊啊啊啊啊好激动啊,法术是真的,白大神是真的!”
  “你们是跟丢了吧,二十一世纪了能不能别这么无脑,他就算能算命,也不可能会什么法术啊。”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你不懂吧。”
  “白大神好帅呀,长得好好看!”
  “啊啊啊他好像出校门了,我看见他了!!!”
  一眨眼的功夫,白肆玉已经穿过了学生群,来到了大门口。
  校门口的记者双眼灼灼,捏着话筒蓄势待发。
  然而——
  猛然窜过去的白肆玉好似一股滑不溜丢的风,她刚想抓住白肆玉采访他,胳膊就好像被什么力量挡了回去,等她再伸出手,白肆玉就已经不见了。
  女记者:“!!!”
  家长群里也掀起阵阵骚动,可不管是想拦住白肆玉的还是不想拦住白肆玉的,都抓不到他一根汗毛,白肆玉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个幻觉。
  家长们也露出了和女记者相差不大的表情:“!”
  好像......感觉......网上传的是真的。
  这个白肆玉真的有点子东西!
  白肆玉一溜烟跑到了路边的某辆汽车前,钻了进去。
  为了不被一下子发现,也为了避免白肆玉被议论,牧长烛特意换掉了加长林肯。
  这两天司机开的要么宾利,要么路虎。
  看到气喘吁吁脸颊透红的白肆玉,牧长烛温声道:“要不要喝点水?”
  “我想吃雪糕!”
  白肆玉用考试袋扇着风。
  “好热好热,感觉今天一下子就热了,长烛,我们去买雪糕吃好不好?”
  “白大师,你现在吃容易肚子疼,拉肚子会影响你下午考试的。”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老张忍不住提醒。
  这些天相处下来,老张已经知道眼前的白大师虽然能力非凡,但一点架子都没有,随和又可爱,就是个小孩儿。
  “不会的张叔,我不会拉肚子的,而且我下午没有考试了,上午这就是我最后一场了。”
  白肆玉笑眯眯。
  司机张叔一愣,笑着摸了摸脑袋:“唉哟,瞧我......现在高考改革得我都不太懂了,和以前还真是不太一样哈,叔年龄大了,你别介意。”
  牧长烛掐着珠串的手指微微一顿。
  突然感觉空气有点不流通。
  “一会儿让杜午去买,你先喝点水。”牧长烛不疾不徐地开口,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行。”白肆玉乖乖拿起蓝色保温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半。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啊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都能成啊都能成!”
  白肆玉一边喝水,一边随心所欲地哼着歌,乱七八糟的调调透出他极其飞扬的心情。
  考完了啊,考完了。
  哈哈考完了!
  白肆玉光是想想就忍不住一劲儿笑,眼睛亮晶晶。
  牧长烛看着白肆玉的小模样,也忍不住眼梢动了动。
  是啊,他的白大师的确是很年少。
  生气勃勃,意气飞扬......
  还讨人喜欢。
  杜午此时也回来了,本来他是准备帮白大师断后的,结果没想到根本没用上他,白大师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反而他被挤进了一堆家长和学生海里。
  白肆玉看到杜午回来了,表情一喜,可眼见外面的人潮人海,他又闭上了嘴。
  算了,他现在喝水喝得好像又没有那么热了,等出了这边再去买雪糕吧。
  虽然按照牧老爷子的心意是等白肆玉一考完就让牧长烛把人带回牧家,可大中午的再赶回牧家,着实也有点折腾。
  所以牧长烛还是先订了外面的餐馆,带白肆玉先去吃饭休息。
  白肆玉一路都在哼歌,高兴得简直不知道怎么样才好,浑身喜气溢于言表,别说张叔了,就连杜午都被感染到,一向板着的黑脸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