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不了,我还是下次……”
  “林加栗,你这锻炼的不行啊,”
  贺枕流悠悠,“都看不出来什么肌肉。你行不行?”
  “?”
  淦。
  人不能第三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朦胧醉酒的我已经上头了,我啪地一下反握住了他的手:“姐姐让你今天看看我行不行!”
  “来啊!我怕你?”
  贺枕流虽然看上去一张脸美得ao莫辨,但他是个正经的高个大长腿alpha,加上常年锻炼,力量不容小觑。
  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指缝插入扣拢,十指相扣。
  干燥的手掌与我相贴。
  我的手指也弯起扣拢,指腹压到他手背的时候,他眉头跳了一下。
  贺枕流冷笑一下,“林加栗,你等下小心点,别不小心因为这种小游戏把骨头折了,这我跟你家里人可交代不了。”
  我冷笑一下:“贺枕流,反弹。”
  他:“?”
  我:“你话太多了。”
  随着路闻一声令下,我跟他都开始使劲。
  手掌紧紧相贴,胳膊肘抵在圆桌上,重心压低,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跟我对抗。
  身边都在传来加油叫好声,但被酒精污染的我的cpu没办法同时处理超过两件事,只感觉身旁嗡嗡一片。
  手上用着劲,红色的发丝在我眼前闪动,我去瞥小红毛的脸。
  他竟然也正目光注视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垂下。
  很专注。
  视线相对。
  只一瞬,他僵了一下,蓦地闪神。
  “嘭”一下,他的手背被我扣在了桌子上。
  “贺大少爷!你居然输了啊!”路闻拍他的肩膀,“难得啊少见啊!是不是放水了?!”
  我正骄傲起身,就听到路闻继续:
  “亲一个!亲一个!赢家亲一个!”
  “贺枕流,虽败犹荣啊,你难得带伴来玩,兄弟我一定要好好给你安排上,嘘——”
  我:“……”
  贺枕流:“……”
  dj的音乐已经不吵了。
  真的不用这么大声说话了。真的。
  “至少再喝两杯,赢家的传统。”
  接过杯子,我面不改色仰头喝了。
  头冲得有点晕,我摆摆手,准备去洗手间洗个脸。
  -
  洗手间里挺安静,我把额头贴在镜面上降温。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适合头脑不清醒的我。
  有开门的声音,又关上。
  “林加栗。”
  来人说,“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没动,张嘴回复。
  在下一刻,我的胳膊已经被人架起来了。
  “喂,你干嘛——”
  “叫代驾送你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
  “你还有事?”
  我推开他,郑而重之:“我还差46分8秒,才能下班。”
  贺枕流:“……”
  他气笑了:“林加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言出必行。”
  我含糊:“什么以前?我俩不才认识?谁跟你言出必行?”
  他没说话。
  我郑重握住他的手:“我要打工。我不要做资本家,我要做勤勤恳恳,从民众中来,到民众中去。”
  “你得让我呆满剩下的44分27秒。”
  洗手间里安安静静,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贺枕流还是架了我一只手。
  “别扶我我能走直线。”
  我下一秒一个趔趄一头撞在了墙上。
  “……”
  我额头撞红面不改色地回头:“你看,以死明志。”
  贺枕流:“……也不必这么自证。”
  但他这么一扶着我,头靠得离他侧颈很近,他身上那股气息就又扑到了我的鼻间。
  说实话,我不太清醒地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心一意觉得他是o的原因。
  因为贺枕流……很好闻。
  alpha跟alpha的信息素不兼容,我也没闻到过他信息素的味道。
  但血液会带有信息素。
  上次咬破他的嘴唇的时候,我尝到他嘴里的血腥气,带着刺痛和辛辣,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alpha的排斥反应。
  情.欲上头的人不在乎,当时的我完全没考虑到那一层。
  但现在……
  我朦胧着眼盯向他,抬起手,拇指按上了他的下唇,按压了一下。
  贺枕流身体一僵。
  “林加栗……”他低声道,有点按捺的火气。
  他几乎要把我甩开。
  我身体里的205块反骨都在叫嚣抗议。
  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逼退了几步,强硬地让他的背咚地撞在了身后的房门上。
  “林加栗,你疯了?!”他骂了一句,但我没管,脑子一根筋的我根本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
  我把他按住,直接凑过去,咬住了他的唇。
  贺枕流的眼睛猛地睁大。
  那双桃花眼因为震惊,而让眸底的光亮不断震颤着。
  他拽着我的后领,就想要把我拉开。
  “林……”
  “赢家得亲一口,愿赌服输。”
  我含糊不清又蛮横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