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放我出来吧……呜呜呜……”
  他哭咽着,这个垂头的姿势,我能看到他白皙纤细的后颈。
  一道抑制贴贴在那块柔软的皮肤上,材料明显皱巴巴的,已经被少年汹涌要涌出来的信息素弄得不堪负荷。
  “求求你……林加栗……我好难受……”
  我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了客房的床上。
  裴知宁本来委委屈屈地瞥着我,但看到我开始把他双手抬高,将绳子重新拆解又系到床头柱子上的时候,又立刻睁大了眼睛。
  “林加栗,你这是要……啊,你不会是要——!!”
  那一股兴奋的意味忽然像是海上涨潮浪花上的星光,漫上他的眼底。
  少年本来安静的双腿又开始重新挣扎起来,但是双手被高绑在床头柱上,让他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自由地活动。
  “我可以这样!我也可以帮你,如果你喜欢这样,我都可以!!——”
  “好吵,别说话。”
  我本来想要拿回毛巾塞进他嘴里,但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硌着我。
  我拿出手机。
  想了一下,一手按着裴知宁,另一手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了一段。
  裴知宁看我动作瞪大了眼睛:“林加栗,我还在这里,你在给谁发消息?”
  【0+li:裴知宁说你在国外拍戏。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要给别人发消息,你看看我!明明我还——”
  【0+li:回来提前告诉我声。】
  对面暂时没回复。
  我估计他在拍戏,扔掉了手机。
  “林加栗,唔——!”
  被捏住脸终于安静了。
  我坐在床上,手点上他的脸,“裴知宁,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果你同意的话,你就点头。不同意,这件事就没后文,我说的明白吗?”
  “明白吗?”
  少年眼睁大了望着我。
  “明白就点头。”
  他睫毛抖动,头拼命上下点了点。
  我的拇指指腹按上了他的下唇。
  被他咬得伤痕累累的嘴唇柔软又脆弱,这么一按,都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我可以帮帮你的忙。”
  我说,
  “当然。我指的是把你绑起来*你——”
  我说,看着忽然涌现的惊喜光亮在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翻涌,裴知宁的身体也一阵颤抖。
  他几乎立刻就开始点头,“唔唔”地表示接受条件,像是完全不在乎任何的后续要求。
  我没理会,拇指探入,从他的唇瓣蹭进去。
  “那么你要答应我……”
  少年的牙齿和舌头都湿热,热情地纠缠上来。
  “这件事,从头到尾,从现在开始,到它结束……”
  “——你哥,不能知道。”
  昏暗中,这句话的尾音像是乍然摔碎在地的玻璃酒杯,在黑暗中发酵。
  裴知宁胸膛起伏。
  眼睛亮晶晶地仰视我。
  他只停顿了短短的一瞬。
  然后,重重点了头。
  “我不会……”
  少年含糊的声音哑哑响起,“我不会告诉哥……”
  这一声被难以自抑的惊呼打断。裴知宁一头银发贴黏在脸上,绯红的脸后仰。
  昏暗的夜色浓稠又重,像是浸了水的柔软棉花,拧一把都能出水。
  半夜的风吹起窗帘的一角,将室内的声响和湿热空气散去窗外。
  漂亮的小爱豆涎水流得到处都是,我脖子上坠下的银链吊坠老是打到他的脸,他傻傻地张开嫣红湿润的唇,痴迷一般把吊坠含进唇间,嫩红的舌尖又吐出来,像是要给人展示。
  “这是我送你的……你真的……一直带着……”
  ……
  ——“嗡嗡”。
  震动声在床头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光亮起又熄灭,没有人注意。
  -
  医生说,我的腿终于恢复正常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泪,冲了出来。
  我发出提问:“能走路吗?”
  “可以。”
  “能跑步吗?”
  “可以。”
  最重要的:“能开车吗?”
  走出医院大门,我立刻扔掉拐杖,打电话让人把车开了过来,雄赳赳气昂昂接过了车钥匙。
  坐进驾驶位,我含泪抚摸了十分钟我的方向盘和表盘。
  我的脚也深情地终于时隔一周踏上了油门。
  这都多少天了,这都多少天了啊!
  我终于不用再被我哥用报表的理由狗狗祟祟躲在家里了!谁能懂我的心!!
  一定是好人有好报,大前天我把烂得要命的裴知宁拽给了他的经纪人让他滚去工作,前天我给邻居家门口放了一篮子中老年人专用的保健品礼物,今早又给我哥发去了“姐看完报表了姐解放了”的嚣张挑衅不清醒短信(已经撤回)——
  上天一定是知道了我的热情善良,所以奖励我的腿,今早如期被医生解除禁令。
  不然就要当着南老板的面拄拐杖去接他了,好险。
  “轰——”
  跑车发出剧烈嗡嗡的发动机声,我踩下踏板,迅速地一甩尾就把车开了出去。